第2173章閉（四十二）

丹尼斯和艾米麗，真的一起走過了一段長長的路呢。

對於付前的問題，前者倒是沒什麼抗拒。

而在他的指引下，黑車一路向著外面開直至出城。

越來越單調孤寂的景，幾乎讓人好奇會不會下一刻就跳個「消極怠工」的提醒出來。

不過付前明顯沒有回頭的打算，即使丹尼斯自己都記得不是很清楚，需要不斷繞來繞去辨別。

不過在這個過程里，丹尼斯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活氣，甚至在又一次接近他想象中的目的地時，能看出來有些許張。

「你在期待什麼？」

付前自然注意到了這份變化。

「什麼期待什麼……」

丹尼斯眼中彩幾乎瞬間黯淡。

「不期待的人是不會張的。」

付前語氣沒有變化，同時視野裡面，已經是鎖定了一抹突兀的白。

呃……

或許原本還想反駁，但下一刻丹尼斯明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，呼吸當即為之一。

……

怎麼說呢，應該是年代有點兒久了，這白確實不怎麼好看。

付前當然不會給丹尼斯時間做心理調適，很快車已經平穩停下。

而路邊里正在和一棵樹親接的，果然是一輛有些舊的白車。

「你開的？」

付前看了眼丹尼斯。

「我開的……」

車上已經是落了不樹葉，並且是屁對著這邊，以至於並不太能看清楚裡面。

同時丹尼斯也沒敢很用力去看的樣子。

「這棵樹應該樹齡很高了。」

付前也沒有陪他在這邊糾結，強調了一下苗木損失同時，已經是直接開門下車。

而直到走到白車旁邊，裡面都沒有任何靜，駕駛座上也沒有人——因為人在副駕駛上。

咚咚！

付前敲了敲車窗，看著正趴在那裡的同學。

而後者看上去睡得也不是很沉，很快一個激靈后，猛地轉頭看過來。

不錯，跟醫院那邊見到的艾米麗，相似度還是相當高的。

「把門打開。」

從期待到失落，那一刻付前似乎從那雙眼睛里，看到了煙火在燃盡。

而面對如此生的一幕，付前手收回去，把剩兩發子彈的槍拿出來，用槍重新敲了敲窗戶，一臉微笑。

咔！咔！

開門聲幾乎是先後響起，其中一道來自於後，不用看都知道，丹尼斯已經是狂奔過來。

……

我們稱之為高效。

付前可沒什麼想法，對兩位男循循善。

這樣的作，無疑是把他們到一起的最快手段。

咚咚！

甚至兩個人面后，付前還額外多敲了一次，讓他們從不可思議的對視中醒來，意識到嚴峻的境。

「你不是警察？」

雖然年輕人好像關注點還是有點兒歪，丹尼斯第一時間驚呼出聲，目死死盯在槍口上。

「是。」

隨口回答間，付前目從旁邊收回。

很可惜，駕駛座鑰匙孔的位置是空的。

「……那你為什麼要這樣？」丹尼斯明顯不太信。

「忘了我剛才說的了？這棵樹的年齡應該比你爺爺都大。」

再次強調了一下公共損壞，付前槍口依舊沒收回，甚至是示意丹尼斯坐到駕駛座上。

「不應該是把我們押上你的車嗎？」

丹尼斯明顯有些沒主意，一時真的按照付前的要求照做，小心地爬上去。

而這個時候誰是話事人就現得很明顯了。

對於指著自己的兇視若無，全程注視著兩人對話的艾米麗，終於第一次開口。

不得不說，不管聲音還是語氣，跟醫院那邊也是驚人的一致。

「不急，這輛車的鑰匙有帶嗎？」

甚至幫忙把門關上，付前回答間坐到了後座。

「這是他爸爸的車，只有他有鑰匙。」

明顯有些不能理解付前的問題，不過一名持槍人員就坐在後，帶來的力依舊還是很大。

即使是艾米麗，猶豫一下后也是終於看了丹尼斯一眼。

「但他把外套給你了。」

對這個反應並不意外，付前給出了丹尼斯的口供。

「……可我把外套丟了。」

頓了頓，艾米麗冷冷補充一句。

「但外套里沒有鑰匙。」

語氣毫無波，付前繼續給出另一項調查收穫。

呵呵……

似乎能從中到付前是真的在找鑰匙，下一刻艾米麗竟是笑出聲來。

「是啊，確實是我把鑰匙拿走了，不過後來我又把它丟了，那地方那麼大，早就忘了丟在哪裡……怎麼？找不到的話你是想殺了我嗎？」

……

這位跟老獵人遭遇的時候，應該也有過類似的對話吧？

不能把艾米麗的態度形容為視死如歸，付前的比喻是不知者不懼。

大部分人對於死亡的，是隨著年齡變化的。

這個年紀的認知下，還帶不來太過充沛的恐懼。

甚至在一些偏執躁的支持下，說不定會把對抗的過程視做樂趣。

至於艾米麗有沒有這樣的本事——付前認為是有的。

不只是因為那有些瘋狂的眼神，重點在於老獵人很可能已經幫忙試過了。

先後兩個艾米麗的相似度，可以說再次證明了老獵人確實追上過。

而要麼車鑰匙不是任務目標，要麼老獵人沒有得到相關有意義的答案，否則不至於還花力氣在那邊設陷阱。

也就是說這位很可能在折磨之下，依舊保持住了這份姿態。

或許有在里世界里，人的瘋度可能增加的原因，但無疑艾米麗的心態很是可觀。

但沒關係，就像之前說的，老獵人的問題出在視角太過傲慢，沒有像哈克老爺子一樣承認，對於年輕人的不了解。

咱作為實際年齡要差得一些的角，又怎麼會犯那種錯誤——這不是還專門帶了個道嗎？

「不是。」

付前搖頭，槍口抵在了丹尼斯腦袋上。

「你不會真殺他的……真殺了你就沒辦法再要挾我，但如果你不會真殺他，那麼就也不能要挾我。」

這個作似乎終於讓艾米麗眼神閃爍了一下，不過很快還是繼續冷笑，來了一段繞口令。

「我當然不會殺他，殺他的是概率學。」

隨手打開彈倉，付前讓艾米麗看了下裡面僅剩的兩發子彈，又重新裝了回去。

剛才早已經看過，這種構造的還是可以玩盤遊戲的。

「等等……」

而就在槍口再次抵在那僵住的腦袋上時，艾米麗竟是首次避開了丹尼斯過去的目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