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2章閉(四十一)
「不,是他幫助了我,否則我所做的一直還是這樣的垃圾。」
面對付前的問題,剛才警告他不要的那些作品,竟是被嘩啦啦隨手撒了一地。
很明顯瑞秋對於它們,並不像前面表現的那麼滿意。
「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,它遠遠不止是這隻柜子和上面的畫——」
而那雙眼中的刻骨憤恨,並沒有隨著這樣的作減輕一分。
「知道,這是個統一的整對嗎?你所有的作,面對威脅的反應……最後完地把他藏。」
付前卻是毫不在意地打斷,指指四周。
這有什麼難理解的,行為藝也是藝嘛。
很明顯瑞秋的「藝覺醒」已經達到比較深的層次,單純的寓意於畫已經不能滿足自我,讓覺得淺薄而無味。
而找上門來的丹尼斯,則是提供了一個新的主題,激發了的創作熱。
以蠻橫的,純粹的,毫無顧忌的姿態,去徹底藏一個人的存在,確實是比較特別的一件事。
尤其要藏的對象,還有著相當的特殊。
付前低頭看著柜子里的男孩,後者眼珠活幅度已經在逐漸變大,但依舊不急著起來。
不過即使是這樣,依舊不妨礙發現他手上上的點點跡。
「你殺了伊文?」
點點頭示意一下,付前隨口打了個招呼。
這當然不是他的,男孩生命征還正常得很。
而就在這塊區域的地下,據自己所知就有一脖子被切開的新鮮。
雖然之前點評過刀法一般,而理論上這位應該是伊文的獵。
但老江湖都知道,從來不要小看半大小子的殺傷力。
……
丹尼斯沒有吭聲,但眼睛到底是眨了一下。
覺上他並不是想「有權保持緘默」,而是已經無所謂到不想說什麼。
「你是想告訴我,我包庇了一個殺人犯?呵呵……你以為我在乎嗎?他如果什麼都沒做,那才是讓我最失的……哈哈哈——」
而與此同時,旁邊一位卻是很活躍。
眼角餘里可以看到,瑞秋臉上是如此明澈的歡欣,有著堪比聖徒般的染力。
「別給自己加戲,頂級的藝都是殘缺的不懂嗎?」
可惜這癲味兒十足的發言,依舊被付前無打斷,並反手指著柜子里。
「如此好的素材幫助你完作品,並在之前已經得到了完演繹,居然還不知滿足?
「完的演繹被擊碎,只會讓這份完獲得升華,而你現在的行為,則是恰好反過來。」
一番振聾發聵的大師之言,功讓全場陷寂靜。
而這遠不是唯一的效果,能看出來一番思維強暴下,瑞秋也好丹尼斯也好,可流度都獲得了顯著提升。
「你是在哪裡遇到他的?」
深欣的付前沒有浪費時間,直接確認起經過。
「路上……他自己一個人走,我以為遇到了麻煩,就停車問了一下……然後他問我能不能讓任何人都找不到他。」
看得出來神狀態依舊不算穩定,但好歹是可以回答問題了。
笑容收斂到一邊角,瑞秋終於是開始待自己創作歷程。
而聽上去果然不是地下通道有地方能通到這裡,丹尼斯大概率是殺了人後,最終也兜兜轉轉找到了那個出口。
「然後你的靈就發,帶他來了這裡?中間沒人看到嗎?」
滿意地點點頭,付前繼續確認。
「沒有,那時候已經比較晚了。」
瑞秋語氣十分確定。
「然後你今天曠工,就是為了來完作品?」
一切似乎都理順了,並且讓人深生活比故事更離奇。
柜子上面的料還很新鮮,有些甚至沾到丹尼斯上。
「是的,完沒多久你就來了。」
瑞秋繼續乾脆承認。
然後即使已經躺了一晚上,這位依舊沒有想要離開的心思,任憑作。
付前看了一眼丹尼斯,表示前面「活死人」的評價沒有問題。
誇瑞秋完了一個驚人創作,其實並非謬讚。畢竟理論上來說,自己前面已經近距離接過這個柜子,但因為的作品,第二次造訪才把柜子打開。
而其中除了瑞秋的演繹,丹尼斯自素質也是非常重要的。
破舊、生鏽、上鎖的箱子,又有幾人能夠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?甚至是度過黑夜?
在缺超凡知的況下,這隻箱子的嫌疑不會比監獄里任何一封閉所在更大。
「能站起來?」
沒有再理會瑞秋,付前直接沖著箱子里的男孩說道。
咯吱——
果不其然對方沒有吭聲,但還是撐著爬了起來。
可惜箱子里並沒有鑰匙,而他單薄的衫上,也看不出什麼鑰匙的廓。
「走吧。」
只要傾聽過自己和瑞秋的對話,就足以知道警員這個份。
付前沒有多說,直接示意丹尼斯跟上。
「有人在找艾米麗。」
很快就再次開上了自己的黑車,付前讓丹尼斯就像普通乘客一樣坐在旁邊。
而面對行走般的後者,付前既沒有開解也沒有質問,而是直接給出了一個信息。
……
「危險的人。」
丹尼斯沒有吭聲,付前又補充了一句。
說話間甚至已經駛出了監獄。
「……不是警察?」
從開始到現在,丹尼斯終於第一次發出聲音,乾之餘,確實有著變聲期的難聽。
「不是警察,然後你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,幫我搶在那之前找到。」
付前名正言順地繼續道。
「你不是在騙我……為了找到?」
可惜年輕人很有戒心的樣子。
「你覺得是被警察找到好還是不找到好?」
這種況解釋是沒有用的,付前直接沖著他上的示意了一下。
「……你問吧。」
效果立竿見影。
「很簡單,你有見過一把白的鑰匙嗎?」
而默默估算著離開監獄的距離間,下一刻付錢終於是提到了重點。
「沒有……這是什麼問題?」
可惜丹尼斯的反應,聽上去卻依舊不太妙,沒有任何概念的樣子。
「那有任何和白相關的特殊東西嗎?」
付前語氣間聽不出異樣。
「沒有,我們兩個甚至都不喜歡穿白服……等等,我們走的時候開的車是白的。
「艾米麗不喜歡……後來在樹上撞壞了,我們就一直走到了這裡。」
某一刻,丹尼斯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「車鑰匙呢?」
付前點點頭。
「在我的外套里……」
丹尼斯說到一半,聲音一下低沉。
但外套里沒有鑰匙。
並不確定白鑰匙是否就是白汽車的鑰匙,不過回憶著地下通道里經歷同時,付前能夠確認一點,那就是眼前這位心如死灰,明顯和艾米麗對他的態度有關。
男嘛,有這種糾結很正常。
另外現在的重點,是那把可能的鑰匙去哪兒了?
莫非真的要再探藝監獄里世界,對著探頭兄解剖一番?
「撞到了哪裡的樹上?」
最終並沒有走回頭路,付前甚至真的準備履行前面的承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