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4章閉(二十三)
我知道你很急,但希你更急。
那個詞什麼來著,寸止?
慾、恐懼、痛苦、瘋狂,完全能夠想象這堆東西,已經在探頭兄腦袋裡發酵到什麼程度。
而相信此刻自己的行為,就像是在對方春夢正酣時,一掌把人醒一樣惡劣。
慾的源頭沒了。
不知道這份落差,有沒有可能讓探頭兄對周圍一切產生由衷的憎惡。
……
究竟什麼樣的行為,可以幫助從里世界離開?
目前為止有且僅有一個經驗,那就是早餐店的服務生珍。
而可以一定程度從中總結出一點,那就是個人的強烈意志是一個有用元素。
但真的想作為行指導,這樣的總結可以說還遠遠不夠。
珍當時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所的異常,換句話說在認知層面的陷程度,相比都要輕得多。
而探頭兄目前的狀態,也不可能拿個幣出來再讓他猜了。
好在付前也從來沒有想過,依賴這種看著就難以重複的經驗。
所以這不斷下行的不歸路里,這種況代表的本質,同樣也是一直在思索的問題。
假設前面的想法立,即這些人之所以能夠墮里世界,是因為裡面有他們還活著的自我可以作為錨點。
那麼理論上來說想要結束這個過程,無非就是切斷他們跟這個錨點的聯繫。
甚至很容易就能想到一個簡單暴的方式,那就是直接幹掉。
錨點沒了,不就直接獲得解了?
但一方面不太確定,這麼干能不能讓旁邊的自己也益,還是只有當事人獲得超度。
另一方面一個最直觀的困難也擺在眼前——干不掉。
珍的狀態就已經很麻煩了,眼前的探頭兄,更是直接證明了自的抗擊打能力。
綜上所述,最簡單的理看上去可能很低,付前並不指周圍能撿到什麼針對附魔那種好事。
那如果不這麼理還能怎麼做呢?
核心在於斷掉和錨點的連接,而前面的珍已經是給出了示範,自我的意願在其中是有意義的。
當時珍拚命嚮往「猜錯」,希能夠回歸無聊工作。
而自己就送了這樣一個結果,幣正反揭曉的那一刻,引導最大程度地相信「表世界」,從而和里世界的自我劃清了界限。
在付前看來,這是對當時況一個相對本質的解釋。
而套用到現在,如何讓探頭兄產生對錶世界的嚮往呢?
不管是自的畸變,惡的迫,恐怖的回憶,相信都會催生出類似的緒。
然而就像前面說過的,即使是意識層面,他陷的程度都已經遠比珍要深,想要自欺欺人可沒那麼容易。
更不用說還有一份對於「香氣」的慾作為牽絆。
但沒關係,慾從來是把雙刃劍。
紅塵滾滾無法自拔,但一旦一刀斬斷煩惱,往往在那一刻因為這份缺失,收穫立地佛級的解——
而自己剛才做的兩件事,就全部是為了增加這份落差而存在。
轟腦袋的那一槍,可以說是冒著巨大風險繼續施,讓當事人求而不得下,對於食的徹底攀升。
而反手「直接」把食毀掉,甚至讓懦弱的當事人親眼目睹,就是在一切繃到極限的況下一刀斬斷羈絆了。
最終的結果就是目前能有的條件下,製造出最高的心理落差,進而嘗試作為引線,引導探頭兄對於當前錨點的厭惡到達極限。當然了,可能的結果遠不止一種。
這是真正的火藥桶邊玩火,不小概率是積累的怨念徹底發,把自己炸得碎骨。
「伊文比你有天賦多了。」
沒關係,可以再添一把火。
刺耳的嚎里,付前既沒有躲避也沒有再開槍,而是手從腦殼裡夾出了一片那種特殊結構。
同時不僅對火焰造的灼燒恍如未覺,還給出了一句對於藝從業者的忌點評。
……
既將刺激進行到底,又功拉出另一個人分擔火力。
傳說中的打之,可不是那麼簡單的。
刺啦——
某一刻奇異聲響間,彷彿有什麼迸裂開來,漫天腐噴灑而下。
可惜依舊未能澆熄付前手裡的火,而他依舊沒有躲避一下。
這是?
似曾相識的變化出現,四周飛快明亮,襯托著手裡的火快速黯淡下去。
然而痛苦沒有,相反伴隨著眼前的畫面一起,快速變得清晰。
好像回來了。
難以捉的時間流逝里,付前已經是看清了眼前景象。
悉的院落,繚的招牌,不止一輛停著的車。
而自己開的那輛就在旁邊,車門還開著。
所有這些似乎都是曾經的經歷,但相比之下眼前又熱鬧了太多。
一眼去,就已經看到了不止一個活躍的影。
哈克老爺子說得沒錯,這地方確實是這個城鎮有的熱鬧所在了。
自己之前不過是巧進了黑暗面,不該有偏見。
唯一可惜的是,這一次了探頭兄的親切招呼。
倒不是沒有掛著當壁虎,只不過遠遠看去腦袋耷拉在那裡,像是睡著了——確實睡著了。
靜悄悄地走上去,付前很快確認這位余息尚存,並且上沒有任何傷痕。
只不過呼吸有些急促,似乎睡得不是很好。
果然里世界不管遭遇什麼樣的重創,都不會映到上嗎?
甚至看周圍這麼熱鬧,錨點直接死亡應該也是一樣。
甚至說不定是好事,可以不用再進其中遭驚嚇——但那是對他們。
即使是剛才,付前也完全無意嘗試用那種方法,在他看來結果大概率是直接重開。
人和人的質是不一樣的,自己還在疼的肺就是個例子,除此之外——
付前沒有吵醒探頭兄敘舊,低頭看著曾經火中取栗的兩指頭。
沒有燒傷的痕跡,但取而代之的是前面兩節,全都泛著一種生機盎然的青,彷彿部生滿了翠綠的棉絮。
塑造格是有代價的,似乎有些東西通過那份火焰,侵染到了自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