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過得很快,一轉眼就到岑黎安的婚禮了。
閨結婚云箏也不知道自己激個什麼勁兒,反正昨天晚上一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。
天還沒大亮,云箏突然從睡夢中驚醒,猛地坐起時額頭已經沁出一層細的汗珠。
心臟在腔里瘋狂跳,耳邊嗡嗡作響,慌地索著床頭柜上的手機,里不住地念叨:"完了完了,鬧鐘怎麼沒響..."
側的床墊一沉,一雙溫暖有力的手臂從背后環抱住。
傅凌鶴的聲音還帶著初醒的沙啞,卻已經出十足的清醒:"才四點二十,再睡會兒。"他輕輕將拉回懷里,順手拉高了羽絨被。
"可是安安的婚禮..."云箏掙扎著想要起,手指無意識地揪了被角。
傅凌鶴低笑一聲,溫熱的手掌覆上微微隆起的小腹:"我保證八點準時你。"他的在耳后,呼吸間帶著淡淡的薄荷氣息,"昨晚你翻到兩點才睡著,現在需要休息。"
腹中的雙胞胎似乎應到父親的存在,輕輕了。云箏長舒一口氣,繃的脊背終于放松下來,重新陷進蓬松的枕頭里。傅凌鶴調整好孕婦枕的角度,修長的手指穿過的長發,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。
"我夢見趕不上化妝了,安安穿著婚紗在哭..."云箏的聲音越來越低,眼皮開始變得沉重。
傅凌鶴的吻落在眉心:"不會的。"這三個字像是有魔力般,讓徹底放松下來。他維持著環抱的姿勢,直到聽見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,才輕手輕腳地起。
主臥的應燈隨著他的腳步漸次亮起。傅凌鶴拿起平板查看今天的行程表,指尖在"接親"事項上停頓片刻,隨即給蔣忱發了條消息:【我直接陪箏兒去岑家】。
浴室的水流聲被刻意調低。傅凌鶴沖完澡時,天際才剛泛起魚肚白。他系著睡袍走進帽間,從防塵袋中取出那套桃花的禮服。這是三個月前就找設計師定制的,腰線比常規款式高出五厘米,擺采用不對稱設計,左側開衩綴著珍珠串的流蘇——既方便行,又能完掩飾孕肚。
廚房里,料理機正在攪拌核桃燕麥粥。傅凌鶴看了眼腕表,六點十五分。他取出冷藏室的鮮蝦餃放進蒸籠,又從保溫箱里拿出昨晚燉好的燕窩。這些食材都是營養師特別搭配的,能保證云箏和寶寶們一上午的能量需求。
七點整,傅凌鶴端著早餐托盤回到臥室。已經過紗簾在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影,他放下托盤,俯注視著云箏的睡。的睫在晨中像兩把小扇子,隨著呼吸輕輕。他忍不住用指背蹭了蹭泛著健康紅暈的臉頰。
"嗯..."云箏無意識地往他手心里蹭了蹭,像只撒的貓。
傅凌鶴看了眼時間,終究還是舍不得立刻醒。他轉去浴室準備好溫度適宜的洗臉水,將牙膏在電牙刷上,又把孕婦專用的護品按使用順序排列好。直到七點四十分,他才坐回床邊,輕輕了云箏的耳垂。
"寶貝,該起床了。"
云箏迷迷糊糊睜開眼,看到傅凌鶴已經穿戴整齊。深藍西裝襯得他肩線越發拔,領帶上別著那枚送的藍寶石領針。這打扮讓瞬間清醒:"你是不是該去和蔣忱匯合了?"
"不急。"傅凌鶴扶坐起來,把溫水遞到邊,"陸時謙和薄瑾年已經過去了。"
云箏小口啜飲著,突然瞪大眼睛:"你特意留下來陪我?"
傅凌鶴不置可否,只是將早餐托盤挪到面前:"先吃東西。"他拆開蒸籠,鮮蝦的香氣立刻彌漫開來,"廚師新研發的蝦餃,餡料里加了山藥泥,好消化。"
等云箏用完早餐,傅凌鶴已經將禮服平鋪在貴妃榻上。晨中,綢面料泛著珍珠般的澤,擺上手工刺繡的櫻花圖案若若現。配套的珍珠腰鏈特意做了可調節款式,能隨著孕肚變化自由。
"這比上次試穿時更了。"云箏著擺,突然鼻尖一酸。自從懷孕后,的緒總是來得又急又猛。
傅凌鶴敏銳地察覺到的變化,單膝跪地握住的手:"怎麼了?"
"就是覺得..."云箏吸了吸鼻子,"你連這種細節都想到了。"
傅凌鶴輕笑,指腹過潤的眼角:"我的傅太太值得最好的。"他起從首飾盒里取出一對櫻花造型的耳墜,"這是配套的,耳針部分做了防過敏理。"
更過程像一場心編排的儀式。傅凌鶴幫系背后的形拉鏈時,作輕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瓷。當珍珠腰鏈恰到好地卡在孕肚上方時,云箏在鏡前轉了個圈,擺起優雅的弧度。
"會不會太顯眼?"有些擔心,"今天的主角是安安。"
傅凌鶴從背后環住,下輕擱在發頂:"恰到好。"鏡中的人勝雪,桃花的禮服將的氣襯得極好,卻又不會搶了新娘的風頭。孕期的讓看起來像顆飽滿的水桃,散發著溫的澤。
化妝師準時在八點半上門。傅凌鶴退到一旁理郵件,但目始終沒離開過云箏。當化妝師要用卷發棒時,他立刻出聲提醒:"溫度不要超過160度。"
"傅總放心。"化妝師笑著調低溫度,"這款是負離子的,對孕婦絕對安全。"
妝容完后,云箏整個人都在發。眼妝用了最淡的香檳,膏是溫的豆沙,發型師將的長發挽松散的半髻,余下的發自然垂落,完修飾了因孕期激素變化而更加飽滿的臉型。
"可以出發了。"傅凌鶴檢查完隨品,幫云箏披上防曬外套。九點十五分的已經有些灼人,他撐開黑膠傘罩在頭頂,另一只手始終虛扶在腰后。
加長版賓利安靜地出車庫。云箏過車窗著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,突然抓住傅凌鶴的手:"我有點張。"
傅凌鶴反手與十指相扣:"岑黎安看到你會更安心。"他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,"今早蔣忱發消息說,新娘從凌晨三點就開始問'云箏來了沒有'。"
這個細節讓云箏眼眶發熱。和岑黎安從大學室友到創業伙伴,見證過彼此最狼狽也最輝煌的時刻。當初說好要當對方的伴娘,如今卻因為雙胞胎不得不放棄這個角。
車子駛岑家老宅的林蔭道時,云箏已經坐直了。傅凌鶴先下車,然后小心翼翼地扶出來。五月的風帶著花香,吹起擺上的珍珠流蘇,發出細碎的聲響。
"傅總!"岑家的管家快步迎上來,"新娘在二樓主臥,一直念叨著云小姐呢。"
云箏聞言就要往樓上跑,被傅凌鶴一把拉住:"慢點。"他轉向管家,"麻煩準備一杯溫蜂水。"
二樓走廊鋪著厚實的地毯,云箏的高跟鞋踩上去悄無聲息。主臥門口擺著"新娘房"的水晶牌,里面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。剛抬手敲門,門就被人從里面猛地拉開。
"天哪你終于來了!"岑黎安頂著半品的發型沖出來,雪白婚紗的拖尾在后鋪展如浪。抓住云箏的手腕,"我正打算讓蔣忱給傅凌鶴打電話!"
云箏瞬間紅了眼眶。眼前的岑黎安得驚人,婚紗的蕾領口襯著修長的脖頸,妝容致卻不濃艷,唯有那雙總是神采飛揚的眼睛此刻泛著水。
"你..."云箏剛開口就被拉進一個帶著玫瑰香氣的擁抱。
"我張死了。"岑黎安在耳邊小聲說,聲音有些發抖,"婚紗后面的綁帶勒得我不過氣,發型師扯掉我三頭發,我媽已經哭了三次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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