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安攥住周尤的手,神八卦道:“看到沒???榕樹下穿黃碎花的人就是朱鈺!旁邊玩耍的兩個孩子是兒子,老公在旁邊煙……”
周尤順著朱安的視線看過去,只見一個神狀態不怎麼好的人這會兒正蹲在地上撿兒子丟棄的玩。
小孩不怎麼懂事兒,見母親撿他丟棄的垃圾,他回頭朝母親拳打腳踢。
旁邊站著煙的丈夫對此視若無睹,仿佛照顧孩子只是妻子一個人的責任。
雖然對朱鈺此刻的遭遇同不起來,可周尤和朱安看到這幕,還是忍不住吐槽:“朱鈺老公怎麼這麼賤?”
倆打量對方時,對方也察覺到了們。朱鈺看著不遠的兩人,仔細想了想,并沒認出來。
聊了會八卦,朱安意識到了一個人,隨口問:“你們家程禮了?”
周尤抬眸看向校門口的方向,解釋:“被他們班幾個同學在校門口絆住了腳步。”
“不過我今天并不打算跟他走太近?”
朱安一臉不解:“為什麼?你不想讓那些欺負你的人看見你如今過得多幸福?”
“我可是聽說譚魚也來了,而且還是這次校友會的主持人。”
周尤扯了扯角,對這件事并不覺得意外。
坐了會兒,朱安提議:“我們去教學樓轉轉?看看有沒有變化。”
“這麼多年沒回來,我還怪想念食堂的辣子。”
周尤笑了下,說待會兒可以去食堂嘗嘗。
兩人手挽手地往教學樓走,剛到A棟教學樓就見譚魚跟著一群老同學從另一側迎面走來。
周尤本想回避,卻沒想到譚魚直接住:“尤尤,你也來了呀~好巧~”
朱安翻了個白眼,在周尤耳邊嘀咕:“你說怎麼還是那麼趾高氣昂呢?”
周尤:“……”
也想知道。
“尤尤,你最近還好嗎?我聽說你跟楊老師鬧翻后離家出走了,你現在一個人住嗎?”
“其實那次在醫院——”
周尤實在不想跟譚魚拉扯,皺了皺眉,出聲打斷:“譚魚,這是我的私事兒,與你無關。”
譚魚被當眾下面子,委屈道:“尤尤,我是關心你。”
朱安扯了扯角,忍不住出言:“關心個屁啊。要不是你,跟媽還真不至于鬧這麼難看。”
“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茶呢,你男朋友看上你真是眼瞎了。”
譚魚還沒出聲,后的老同學便站出來替說話。
鬧得難堪之際,一道溫和卻又有偏向的聲音打破尷尬:“怎麼了?”
聽到程禮的聲音,周尤一愣。扭過頭看向緩緩走來的男人,連忙朝他使眼,示意他不要暴他倆的關系。
程禮腳步停滯半秒,繼而不不慢地走到周尤邊,手攬住的肩頭,若無其事道:“剛跟幾個老同學聊了會兒,結果轉頭你就不見了。”
“不是要去見王老師?我陪你去?”
這姿態、這親無間的對話,幾乎坐實了兩人的關系。
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譚魚,在程禮上徘徊一圈,最后不確定地問:“……你是程禮?你和周尤——你們倆?”
程禮握周尤的肩膀,朝譚魚扯了下角,漫不經心道:“我倆在一起了。”
第45章
譚魚有點不相信,即便看到兩人姿態親到不進第三個人,譚魚還是半信不疑道:“你們談著玩嗎?”
“尤尤相親多次——”
話音未落,周尤挑釁地看了眼蓋彌彰的譚魚,得意道:“忘了說,我跟程禮已經領證,如今是合法夫妻。”
譚魚的臉徹底灰敗下來。
后的老同們聞言也紛紛發出驚奇聲,似乎不相信程禮最終選擇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結了婚。
不過大家都抱著「看戲」的心,沒有深究兩人何時走在一起的。
周尤卻不想多待一秒,牢牢牽住程禮的手,扭頭問:“我們去教學樓轉轉?”
程禮點點頭,由安排。
跟那群人錯開后,朱安挽住周尤的手臂在耳邊嘀咕:“太爽了!你是沒看到譚魚剛剛的表有多難看!臉有多黑!”
“你說怎麼有這麼茶的人?家是不是有一片茶園?”
周尤被朱安的話逗笑,咬咬,認可道:“種的全是綠茶吧,不然為啥這麼茶。”
程禮聽見兩人的對話,看了眼表生的周尤,突然看到了高中時代的影子。
那時的雖然也被制得厲害,但是在學校總是有朝氣、沖勁兒的。
不像現在,做事猶猶豫豫,不肯輕易下決斷,生怕行差踏錯。
他們去了當年念書的那間教室,里頭桌椅已經換了新,黑板也變了白板,墻上的標語早就換了別的。
周尤在教室轉了一圈,憾道:“曾經的記憶徹底消散了。”
“我之前還在我那張課桌里寫了不字呢。”
朱安是高三那年才跟周尤玩一起,之前有自己的搭子,后來跟搭子吵架后,朱安主跟被孤立的周尤玩兒。
倆湊一起的時候經常被罵,朱安子急,總是跟人罵罵咧咧,一副“大不了干死我”的態度,惹得大家只敢在背后蛐蛐,不敢當面罵。
周尤也沒想到朱安會在全班人孤立的時候站出來跟一起玩,其實朱安第一次端著飯碗走到面前坐下時,周尤都有點驚訝。
朱安卻若無其事地夾起碗里的辣子放周尤碗里,霸氣道:“以后我跟你玩兒。”
打那起,倆一直玩到現在。想起曾經一起做過的傻事,確實稱得上一句“狐朋狗友”。
周尤想到這,忍不住同程禮科普:“你知道我倆干過什麼蠢事兒嗎?”
程禮:“什麼?”
周尤拍了拍朱安的后背,笑嘻嘻說:“朱鈺不是冤枉我東西嗎?高三最后那段時間還拉著全班同學孤立我。安安氣不過,某次晚自習下課趁朱鈺落單,我倆故意裝鬼嚇。”
“那次嚇得屁滾尿流,還請假回家待了兩天。回學校后,再也沒有說過我東西的事兒,還說的mp4是自己弄壞了,怕被爸打才說我了。”
“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那段時間天天做噩夢,媽給請了個先生給喝符水喝傻了……”
程禮聞言勾了勾,揶揄:“看不出你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人。”
周尤撇撇,無所謂道:“誰讓污蔑我,還帶頭孤立我。我那段時間經常筆不見、書不見,桌子一不注意就被踢到垃圾桶旁……”
程禮笑了下,解釋:“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,是在夸你。”
周尤沉默片刻,笑容滿面道:“好的~”
在教學樓轉了一圈,程禮被校領導到了大禮堂。
周尤本來不想跟過去,朱安卻說:“去吧去吧!你不是不知道當初學校有多生喜歡程禮,萬一這次來的單士們見到程禮打算繼續前緣呢??畢竟老同學見面……很容易槍
走火的。”
“而且你剛剛都公開你倆的關系了,不想去討厭的人面前炫耀一下?”
周尤倒是沒想過炫耀,不過被朱安幾句話說服,還是決定跟程禮一塊兒去大禮堂。
一路上看到不穿著校服的高中生,看到他們青春洋溢的模樣,周尤忍不住慨:“年輕真好。”
程禮笑了下,說:“你又不老。”
周尤搖搖頭,實誠道:“我上已經有社會人的味道了……跟他們不一樣。”
程禮想了想,夸:“我倒覺得你比高中沉穩了許多,對很多事有敬畏之心了。”
周尤其實想問“敬畏之心”是什麼,后來腦子一轉,還是算了。
承認自己變了也不是一件恥的事兒,畢竟人總不能一不變,對吧?
教學樓到大禮堂還有一段距離,路上全是一些有關校慶的標語、橫幅,到都是人。
很多校友回來都帶著伴、小孩,也有獨而來的。
每個人的變化都大,很多人已經找不到從前的影子了。
林喻湊上來跟周尤打招呼時周尤嚇一跳,瞧著眼前穿著Polo衫、運,頭發剃得干凈利落的男人,滿臉陌生地說不出話。
男人見一臉迷茫,張揚地笑了笑,爽朗道:“沒認出我?我是林喻。”
名字一出來,周尤終于想起有這麼一號人。他是轉校生,高二轉到一中待了不到一學期又轉到了其他城市。
他剛來那段時間名聲大噪,因為他長得又高又帥還特別幽默,逗得孩們常常開懷大笑。
上育課籃球打得特別好,經常為班級出戰,打敗了好幾次外班。
周尤短暫地跟他同桌過一個月。不過那時候因為心里已經有喜歡的人了,對他的關注度不高。
只知道他除了育課,上什麼課都趴在桌上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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