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”林疏影又發出一陣笑，像是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，笑得直不起腰來，“蘇煙，都什麼時候了，你還說這種沒用的狠話，就憑你，一個無父無母無靠山的孤，你拿什麼報仇啊？溫家就欺負你又怎麼了，你照樣大氣不敢出。以前你還有厲家護著，可以狐假虎威下，現在，厲家那位視你如眼中釘中刺，還會理你嗎？”

蘇煙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深深掐進里，用力到指尖都泛出青白。

溫敘白就在這時推開次臥的門，看著屋笑得花枝的林疏影，他一臉寵溺地問：

“你們倆在聊什麼呢，聊得這麼投機，笑得這麼歡？”

投機……

蘇煙忍不住又笑了：“我們歡笑一團，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麼？”

溫敘白有些激，一手摟住蘇煙的肩，一手搭在林疏影的肩上：

“我就知道，讓小影住過來是對的。一家人有什麼是關起門來不能解決的，你們說呢？”

蘇煙和林疏影同時點頭。

然而，林疏影眉角得意地上翹，蘇煙的眼眸卻迅速冷了下去，冷得徹底。

吃完晚飯后，蘇煙去了臥室。

溫敘白一反常態，沒有上樓，而是和林疏影一起在客廳玩游戲。

兄妹兩的嬉鬧聲，時不時順著樓梯傳到主臥，蘇煙覺得吵，索用耳塞塞住耳朵，開始聽歌。

夜里九點多，溫敘白上樓洗了澡，鉆進被窩要抱蘇煙。

蘇煙推開：“那個來了，不太方便。”

溫敘白頓覺有些掃興：“好吧。”

兩人躺在床上，各自刷著各自的手機，誰也沒有說話。

但很顯然，溫敘白的聊天窗口一直開著，蘇煙只要稍微斜一下眼，便能夠看到上面親昵的稱呼：影寶。

令人窒息的沉默，像毒氣一樣在兩人之間彌漫著。

溫敘白的電話這時響起：

“哥，我點了外賣小龍蝦，快下來吃。你可以順帶問問嫂子要不要？”

“不要。”沒等溫敘白開口，蘇煙果斷拒絕。

溫敘白的面愈發顯得掃興：

“你說你和小影同齡，怎麼就沒那麼活潑呢？那我下去吃了，你想吃就下來。”

溫敘白飛速起，穿了服就下了樓。

蘇煙著閉的房門，角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，下意識抬眼了一眼窗外的漫天星辰。

這夜空，令的思緒不自覺飄飛到八歲那年。

夜里，翻來覆去睡不著，就跑去敲他的門，他們一起瞞著大人，手牽手去屋頂，看天空飛過去的流星雨。

“你啊你，明明是孩子，怎麼就這麼調皮呢？跟男孩子一樣，白天陪你騎一天的馬還不夠，大半夜這麼有神。”

“哥，可是天氣預報說了，今晚會有獅子座流星雨誒。你就是獅子座，到時候你許愿一定很靈。哥，你想要許什麼愿？”

“我的愿很簡單啊，就是希我妹妹永遠像現在這樣開開心心。”

……

那一晚真的有獅子座流星雨，當流星劃過天際的時候，笑得眉眼紛飛，連頭發都了。

而他，真的立刻雙手合十，虔誠地許下愿，希永遠開開心心。

后來，再也沒有那樣笑過。

后來，也再也沒有那樣的一個哥哥，會希永遠開開心心。

蘇煙不經意走到窗邊，抬起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，眼神悵然……

直到夜里11點，溫敘白一直沒有上樓。

蘇煙坐在床上，當聽到樓下傳來熄燈的聲音后，冷靜地打開攝像頭的后臺。

攝像頭打開那一刻，饒是有所心理準備，可是那刺眼的一幕，仍舊令蘇煙險些破防。

映眼簾的，是僅穿著一件吊帶黑背心和一條黑打底的林疏影，披散著頭發，坐在溫敘白的上。

而溫敘白就躺在那張他們剛剛買來的床上，雙手枕在腦后，姿態愜意而安然，任由林疏影在他上嬉鬧，似乎習以為常，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。

“哥，我要你給我剝蝦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哥，你去拿一瓶威士忌來，我們慶祝下今天我搬你家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哥，你喜歡我住在這里嗎？有我在，你是不是覺得有意思很多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哥，我們來玩游戲好不好，輸了的那個人就喝一杯酒，如果喝不下，可以選擇服，或者真心話，怎麼樣？”

“好，來。”

……

他們的游戲，從午夜11點多，一直持續到半夜三點多。

起先，兩人只是鬧著玩，后來，隨著酒勁的上頭，兩人越玩，尺度就越大。

監控清晰地記錄了他們擁抱，他們接吻……他們上的服一件比一件，到最后，兩人忍不住翻滾到一起。

“這件事，是我們兩永遠的，

“哥，只要你開心，我永遠都愿意委屈自己，做你的小。”

“小真香，哥想咬一口，可以嗎？”

“哥，你真壞！”

“噓，

……

不堪耳的言語，過監控，清晰地傳到蘇煙的耳朵里。

蘇煙的腦子發出劇烈的嗡鳴聲，渾一陣又一陣地抖，拼命咬牙關，將他們最彩的瞬間記錄下來。

冷汗浸的后背，拼命屏住呼吸，可是間還是嘗到苦的味道。

慌忙揩去臉上的淚水，不，不能哭，蘇煙，為這樣的人哭，一點都不值得。

強忍著巨大的痛苦走出房間，輕聲走下樓。

悄然來到次臥門口，蘇煙站在門外靜靜聽著里面的靜，像是被一層又一層冰凍著，寒意從里到外滲出來。

深吸一口氣，半晌，手勾住門的把手，擰開，用力一推。

里面的嬉笑聲戛然而止。

“啊……！”

臥室里響起人的尖。

林疏影裹著床單趴在溫敘白的上，蘇煙推門的那大靜，著實把結結實實嚇出了聲！

溫敘白臉上笑意凝固，他下意識猛將林疏影推開，一把從床上坐起，有些不敢直視蘇煙的眼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