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夜沒排上班。
但大年初一這天的晚上,夫妻倆就沒那麼好命了,一個飛了曼谷,一個飛了港島。
北錚飛港島后,又接著飛洲際線。
小兩口又是幾天見不到面。
快臨近三月份時,南迦接到領導通知,讓擔任今年春季社會招聘的乘務長面試,那時正是校園招聘快截止報名時間。
每年航司的招聘時期,都會有不剛畢業的學生想進航司實現藍天夢,有的是因為高薪,有的是因為那制服,有的是想借此能嫁個有錢人。
三月初,北航北城基地春季線下面試開始,為期三天。
分初試、復試、終審三環節。
形象氣質不佳和通能力差,還有專業測試不過關的,在初試就會被刷掉。
復試環節時,南迦挑了一個形象氣質佳的生問:“6號,你在執行航班遇到醉酒的乘客會怎麼辦?”
每個應聘者腰間都有佩戴著一個數字號,是為了方便面試對他們進行管理和記錄,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讓面試更加公平公正。
6號短暫的思考了下,微微笑回答,“我會先報告給機長和安全員,再告訴其他乘務員重點關注醉酒乘客,然后給乘客提供水或解酒飲品,還有清潔袋和溫巾。”
南迦點了點頭,“你為什麼選擇空乘這個職業?”
6號微笑說:“我認為這份職業自綜合素質要求很高,我坐過一次飛機,被乘務員良好的形象和溫的態度深深吸引,所以在大學選擇了空乘專業,我本人格很開朗,喜歡與人通,喜歡幫助別人,我喜歡這份工作,我相信熱會讓我做得很好,并且堅持到底,我覺得我能服務好每一位乘客,我的回答完畢。”
南迦接著又問了幾個面試高頻問的問題,6號依舊回答得很好,從頭到尾都表現自信大方。
直到面試結束,南迦才一口氣,打開微信看消息,映眼簾的又是北錚悉的報備消息。
北錚飛了四川。
他剛結束航后工作不久。
南迦:我今天的面試結束了。
下午的面試結束已經是傍晚。
北錚收到消息,直接給南迦致電過去,“寶寶,我在吃飯。”
南迦有些倦的聲音響起,“吃啥?”
“缽缽。”
“想吃。”
“那下次我們來吃好嗎?”
“好。”
“還在公司嗎?”
“嗯,準備回公寓了。”
“那我給你點外賣?”
“不用,我讓嫂子給我做飯了。”
“想我不?”北錚勾著角問。
南迦角微勾,“你怎麼老剛出發就問這種問題,明明早上還見著。”
北錚笑,“因為我一不看見你就想你。”
南迦起了一皮疙瘩,“你真的好麻哦。”
說起麻,忽然想起去年十二月過生日那天,北錚發的消息是真麻。
那天,他又飛了洲際航線。
還沒返崗在家閑著打游戲。
半天沒回消息,也不接電話。
北錚在酒店就開啟了轟炸模式,發給的話還都是疊詞,看了之后頭皮都發麻得仿佛頭發都要豎起,半天下來,憋了一句“老公我剛在打游戲戲。”
雖然麻,但過程都好有的覺。
文字是有的。
雖然很見面,卻彼此掛念。
這通電話打到南迦上了車,北錚還沒掛,知道南迦要開車,他說:“那我給你打視頻通話,你開車放邊上讓我看你就行。”
他擔心電話占線。
南迦說好。
于是,他就一邊吃飯一邊看南迦開車回公寓,直到南迦上樓進屋,他才不舍地提出結束視頻。
一起吃飯的還有林序南。
那是林序南第一次見到北錚不一樣的面,偶像濾鏡有點碎......
見北錚掛斷視頻,林序南才出聲,“錚哥,真看不出來你粘人啊......”
北錚斜他一眼,“你沒老婆懂什麼。”
林序南:“......”
他就不該多。
北錚起去買單,之后散漫地朝邊上的林序南道,“陪我去買點特產。”
“帶回去給嫂子啊?”
“那不然呢?”
到了買特產的市場,林序南閑聊中隨口問北錚一句,“我上周還和任雪搭班來著,現在變樣了,墊了個鼻子,不過還好看的。”
北錚正挑著手撕大全兔,“任雪是誰?”
“你這就忘了?”林序南詫異。
“我應該記得嗎?”
每次搭班的同事都不同,他沒那時間去記這些,他的腦子是用來記值得記的東西的。
林序南幽幽說:“之前搭你車的空乘,就發朋友圈那個。”
北錚這才想起來,眉頭蹙起,“和我提做什麼,我并不想知道的事。”
林序南訕訕閉。
買完四川特產,兩人就回了酒店。
-
翌日,北錚所執行從雙流機場起飛的航班在飛行高度上升約一千米時,突然響起“嘣”的一聲以及連串撞擊的聲音,一時間警報聲突兀響起,駕駛艙氣氛變得張起來。
機有振,是遭到了鳥擊。
“臥槽,撞到鳥群了!”林序南神頓時顯出幾分慌張,看向北錚。
北錚神嚴肅地迅速作儀表盤,聲音沉穩冷靜,“遭遇鳥擊,馬上檢查各項儀表數據。”
林序南目飛速地掃過儀表盤,手指在屏幕上忙碌,“發機參數異常!”
北錚目深邃沉靜,果斷下達指令,“立即執行急程序,通知乘務組安乘客,準備返航。”
后座的二機長迅速聯系客艙。
聽到乘務長廣播說飛機遇到了點狀況,馬上會執行安全程序返航回機場,機艙里頓時喧嘩起來。
“剛飛機振了,我去,不會是撞到什麼了吧?!”
“冷靜點兒,興許是撞到鳥了。”
“臥槽,機翼好像著火了!”
與此同時,駕駛艙那邊掛出7700代碼,呼了panpan,意味著他們這架飛機現在需要優先理并盡快降落,但并非于極其危險狀態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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