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上一章修了下時間線。)
北錚懶得與廢話,邁步進了駕駛艙,只留給一個冷傲的背影。
任雪轉頭,就撞上同事們打量的目,手指不由蜷起來,“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......”
cf:“都看什麼看,檢查做完沒有?”
聞言,大家這才把目移開,繼續著自己區域的安全檢查工作。
起飛前,北錚給南迦發去微信:寶寶,我今天非常不幸,又和搭班。公司里已經有人在傳八卦,但我在機上當著同事們的面澄清了。
已經吃完午飯的南迦,正在后花園的躺椅上曬太。
聽到旁邊茶幾上手機響起,拿開蓋在臉上遮擋線的《麥田里的守者》,起手機,點開微信。
還沒來得及看上一條消息的容是什麼,又跳出一條。
北先生:我回頭就讓調度別排進我的組。
兩秒后,又跳出一條。
【給你點了你吃的下午茶。】
笑回:謝謝老公。
北錚又發來:寶寶你在干嘛?
南迦:曬太。
自從傷,南迦每天幾乎都會曬上半小時左右的太。現在夏天,怕給曬傷,北家和南家的后花園里都支起了把遮傘,曬太都在遮傘下,有時候拿著小風扇放茶幾上,再來一本書,一躺就是半天。
北錚猜到了應該是在曬太。
勾著角打字:寶寶快快好起來。
南迦角上揚著回了個乖巧的黃油小熊。
沒過多閑聊,北錚說準備推出了。
南迦只好回:起落安妥。
依舊是平凡又普通的一句話,但卻承載著對飛行安全的祈愿,還有對出行者的關心。
航班起飛,到餐食時間,任雪來機艙送餐,北錚還是那副冷淡的態度對,通時語氣沒什麼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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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份柏林降水較為頻繁。
落地的時候延誤了十分鐘。
結束工作住酒店,休息一天恢復力后,北錚他們機組又從柏林執飛到赫爾辛基的航班,之后又從赫爾辛基飛到上海浦東,又休息調整了下,才從上海浦東飛回北城首都。
這趟他出去了四天。
和往常一樣,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抱抱南迦,然后打開過夜袋,從里面掏出他在執飛任務的城市買回來的禮和當地特產。
“這些明兒給你哥嫂帶回去。”北錚指著提前分類好的品,“這些都是你的,這些小擺件拿回我們婚房擺。”
南迦看他,“你爸媽他們的呢?
北錚微微笑說:“他們不需要。”
母親沒事就和姐妹出去玩兒,想要什麼會自己買回來,他買的向來不合他們心意,買了還被吐槽說道,索再也不買。
第二天,北錚和南迦回南家住。
見他倆回來,柴輕瀾忙把南絮送到北錚懷里,總算一口氣,說:“晚餐想吃什麼,我阿姨去備菜。”
南迦笑著了下南絮的臉蛋,隨后看北錚,“你想吃什麼?”
北錚說:“隨你。”
南迦馬上看向柴輕瀾,“那還是老樣子。”
柴輕瀾笑,“行。”
“對了,我要喝酸梅!”南迦補充。
柴輕瀾,“沒問題!”
快到飯點,南喬才從公司回到家。
他今晚本來有應酬的。
聽妹妹說要回來,他便推掉了。
吃飯時,南喬看向正喝著酸梅的妹妹,“你們結婚有段時間了,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?”
南迦看向哥哥,剛想張,邊給剝蝦的北錚就說:“哥,迦迦的還沒恢復好,婚禮的事我們暫時還沒考慮提上日程。”
南迦接話,“對,我倆打算拍幾組婚紗照先,目前才拍了一組,先不著急。”
其實持證后一步步來的節奏。
辦婚禮嘛,再想一想。
沒人規定領證了就一定要盡快辦婚禮。
柴輕瀾夾了塊椒鹽排骨塞南喬里,“別老心人小兩口的事兒,人家肯定有自己的規劃。”
排骨有點大,南喬一時間不好說話。
這話題就這麼跳過去了。
吃完飯,南喬把南迦去書房。
“哥,有什麼事不能在樓下說?”南迦捧著個蘋果咬,一邊看南喬,“搞得還神的。”
南喬從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,“他從倫敦寄過來的。”
南迦看著那張銀行卡,神怔了下。
哥哥口中的“他”。
自然知道是指誰。
是南青臨寄來的銀行卡。
南喬說:“和上次那筆錢一樣,都是200萬。”
南迦靜了下,“這次哥你看著理吧。”
“這筆錢你留著吧。”
“我不要他的錢。”
書房里陷短暫的安靜。
“那我捐去慈善基金會。”
南迦微笑,“好。”
四目相對,南喬還是把這兩天知道的事說了出來,“他離婚了。”
南迦咬蘋果的作頓了幾秒,不甚在意地回答,“那和我們有什麼關系。”
“他想回來,我拒絕了。”
南迦靜了一霎。
“咔嚓”一聲清脆聲響起。
咬了口蘋果,笑笑說:“我也拒絕,我只有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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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臥室的燈掀滅后。
南迦枕在北錚手臂上,語氣聽起來沒什麼緒,“他為什麼覺得十年不要我們,再回來我和哥會接他,他憑什麼這麼覺得?”
北錚洗漱前聽南迦說了南青臨的事。
他平聲說:“或許是人老了想有個藉和陪伴吧。”
“......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媽頭七還沒過,他就拋下我和哥,這一輩子,我們都不會選擇原諒他,我和哥只有彼此,他休想回來這個家......”
承認,在大阪再見到南青臨那天,是有幻想過闔家團圓的。
可是,真闔家團圓了,和哥哥過去那十年算什麼......
有的家人,就注定只是半路家人。
這次,北錚沒作聲。
只是靜靜地摟著,輕拍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