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錚先是開車送南迦回公寓,一起換了便服,才將南迦送往同學聚會的地址。
到了航大聚會的地方,南迦解開安全帶扔下一句晚點見,就推門下了車,只留下一抹淡淡清香在車經久不散。
北錚著那抹高挑的影消失不見,才收回視線,踩下油門去找顧祁琛喝茶。
南迦他們同學聚會的地方離顧祁琛住并不遠,開車過去也就十分鐘。
正好,他晚飯也在顧祁琛那兒解決。
宋霽安剛到餐廳,在一樓就接到了調度電話,抓他明兒晚上以乘客份加機組飛去昆明,后天早上再執行從昆明飛都。
南迦一進餐廳就瞧見了宋霽安剛掛電話的樣子,便上前,“怎麼不上去?”
班長選這家餐廳是一家很有江南庭院格調的,一樓是大廳散座,二樓全是包間。考慮到私加人多的問題,班長選了二樓最大能容納三十人用餐的包間。
宋霽安把手機放回兜里,舒了一口氣,看南迦說,“剛到就接到調度電話。”
南迦笑出聲,“被抓飛了?”
“是啊,讓我明晚加機組。”
“飛哪兒?”
“飛昆明,第二天早班昆明飛都。”
“好慘啊。”南迦笑了笑,“希我這兩天都不要接到調度的電話。”
兩人說著話,一邊往樓上去。
姜萊到了有一會兒,子直率,坐下喝著茶吃點心,很快就和老同學們打了一片。
南迦和宋霽安一前一后進包間,里面的聊天聲戛然而止,目紛紛落過來。
霎時間兩人為全場焦點。
南迦走在宋霽安后,今天穿著件卡其長款大,搭黑針織長,一頭鎖骨發隨意披散在肩頭,整個人慵懶又優雅。
常年的儀態訓練,更為氣質增添了一端莊,落在上的目全是驚艷。
姜萊很是自豪眾人的反應。
他們“北航之花”可不是白的,上航大那會兒,南迦就已經是耀眼般的存在。
飛行學院的院花寶座,就是南迦所得。
當年可是沾了南迦的,收到了不茶禮,全是讓當僚機的。
不過,姜萊也不差,追的人也很多。
“還得是我們南院花!”
“還是這麼好看。”
“你倆怎麼一起來了?”
趁氣氛還沒曖昧之前,南迦莞爾一笑,忙說明和宋霽安是在樓下遇上,就一起上來了。
“原來是在樓下見的啊,我還以為你倆一起過來的呢。”
南迦走到姜萊邊上,準備拉開椅子坐下時,宋霽安先一步,幫拉開了椅子。
“搞這種。”笑看宋霽安。
宋霽安笑笑沒說話。
南迦坐了下去,“謝謝。”
眾人看著這一幕,都出了姨母笑。
上學那會兒大家都很好看他倆,如今再看到倆人同框,宋霽安還給南迦拉凳子,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好磕,都郎才貌的。
知道南迦已婚的姜萊淡然自若地拿過南迦面前的茶杯,給南迦倒了一杯熱茶。
“南迦,聽說你現在在北航已經當上區域乘務長了,還打算繼續往上升嗎?”問南迦話的人是在海航當飛行員的班長。
南迦端起姜萊給倒的茶,喝了口,“應該是會一直往上走,什麼時候干不再說吧。”
“干空乘很累吧?”
“我聽說空乘干個幾年下來一職業病,我有個同事的表姐就是飛久了,導致腰椎間盤突出,平時坐久了還會開始疼。”
問這兩個問題的都是航校畢業后,一個跑去干金融和在投行的同學。
南迦笑笑說:“什麼職業干久了不都有職業病嗎,區別只是在于哪兒有病罷了。”
“南迦說的有道理。”宋霽安附和。
一位在機場做地勤的同學掃了眼兩人,又看了眼正拿著把瓜子吃的姜萊,突然覺得這座位坐的很巧妙,仨都是在北航飛的。
他也抓了把瓜子嗑,“霽安,昨兒看你在群里說剛從外航跳槽去北航,是外航的待遇不好嗎,怎麼突然想回來飛啊?”
宋霽安看了眼正在抓瓜子的南迦,微微一笑,“飛來飛去,還是覺得祖國的大河山好。”
姜萊說:“看不出你還國啊。”
音落,眾人都笑了笑。
老同學之間的打趣而已,宋霽安沒放在心上,也反打趣姜萊,“沒人比你姜大機長更國了,微信頭像用的都是祖國國旗。”
姜萊笑了一下,“你懂什麼。”
那是用來祛魅的。
“那你現在還單著嗎?”
宋霽安喝了口茶,看向問他的另外一位男同學,微微挑起眉,角噙著一抹笑意,“你是想要一個答案還是想要一個機會?”
“去你的,這話說的。”
“哈哈哈,不知道還以為陳立搞基呢。”
“那南院花你呢,你現在還是一個人?”
南迦和宋霽安兩人是最后到包間的,大家都已經寒暄了一圈,近況基本都互相了解了,現下就差南迦和宋霽安的近況沒被了解。
而同學聚會似乎永遠都不了你有沒有單這個話題。
南迦笑著回那位問的同學,“我要是半個人那也活不了啊。”
這回答令眾人都笑出了聲,其中姜萊的笑聲最大。都知道彼此是什麼子,南迦的話也沒有讓包間的氣氛降下來。
人到齊有一會兒了,班長通知服務員可以上菜了。
菜一上,南迦就很說話了,基本在專注地干著飯,偶爾點點頭附和。
吃得差不多時,南迦想要打湯,宋霽安發現了的作,便從手上拿過碗,很自然地說,“我來吧。”
這一幕,引來眾人的注目。
班長在航校的時候就看出宋霽安對南迦心存什麼心思,干脆笑著開口幫忙,“南院花,你和老宋現在都在北航飛,以后來往的機會又多了,要是還沒對象,可以考慮一下我們老宋啊。”
有人幫腔,“我看行。”
宋霽安打好湯放到南迦面前,坐回去只是笑了笑,沒說話。
南迦看了眼面前的湯。
忽然就想到北錚。
看向班長的時候,角揚起笑容,字音清晰,“其實我結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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