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歲歡挑眉:“韓家父坐上高位,竟是你玩得一手捧殺?”
天辰帝點頭,“對!”
姜歲歡:“效如何?”
天辰帝:“黨羽名單已盡數掌控,隨時都可以宣布收網。”
姜歲歡忽然猜到了什麼。
“你今日大張旗鼓去忠義侯府接我回宮,莫非是在為收網做準備?”
天辰帝笑了笑,“布局三年,也是時候將那些不法分子一網打盡了。”
事果然如天辰帝所料,他高調去忠義侯府接姜歲歡這件事,引起某些大臣的警惕。
翌日早朝,以韓平之為首的一眾朝臣,再次拿先祖爺石像流淚做文章。
讓天辰帝趕考慮終大事,盡早為皇家開枝散葉,以先祖在天之靈。
天辰帝知道,韓平之這是坐不住了,想用婚的方式讓他立后。
“即便韓卿今日早朝不提及此事,朕也要借早朝之機當眾宣布,皇后的人選已經定下,正是都察院左督使的嫡親妹妹,姜歲歡。”
姜歲歡的名字被報出來時,議政殿傳出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。
姜歲歡,這個名字在京城消失已近四年。
雖說朝堂已經換,仍有一部分舊臣在京城當。
“陛下,據臣所知,姜使的妹妹,早在三年前便已墜海亡。”
天辰帝笑道:“不但活著,且還帶回一個孩子,那個孩子,正是朕的親生兒。”
天辰帝突然放出的這個消息,引得議政殿一片嘩然。
最震驚的當屬韓平之。
“難道陛下要立姜歲歡為皇后?”
天辰帝挑眉看著韓平之,“有何不可?”
韓平之道:“當然不可,那姜歲歡當年嫁過一次人,我大晉國母的位置,怎麼能讓一個二嫁之來坐?傳揚出去,恐怕會引來諸國嘲笑?”
天辰帝冷眸看著韓平之。
“誰敢嘲笑朕的皇后,朕就下令誅他九族。”
“莫忘了,在場諸位能過上今天這個太平日子,最該謝的人便是朕的皇后姜歲歡。”
“四年前,南楚眾將率數萬軍隊侵大晉。”
“在邊境抵外敵的功臣,正是姜家之姜歲歡。”
“不但是天機閣的閣主,為朝廷源源不斷的提供武。”
“還在國難發生時,代替朕留在邊境與南楚應戰。”
“大晉能有今天的太平,姜歲歡功不可沒。”
“在你們揪著二嫁的份做文章時,不如想想自己上都有什麼功績。”
“一邊別人流流汗換來的天下太平,一邊又用刻薄之言嘲笑別人是二嫁之。”
“二嫁又如何?大晉朝哪條律法規定,二嫁的子不能為后?”
“如果真有這條律法,給朕找出來,朕現在就當著諸位的面把它改掉。”
天辰帝這番威懾之言,嚇得眾臣不敢言語。
大臣們知道,天辰帝從來都不是任人拿的柿子,否則也不會在位三年之久還不立后。
他手腕鐵,下嚴明,大臣們對他又敬又怕。
畢竟天辰帝的治國實力在那擺著,上位三年,將朝廷治理得井井有條,幾乎讓人挑不到錯。
這些年,韓平之被捧得太高,讓他忘了自己最初的份。
從地方上的五品,一路高升到京城首輔,韓平之是真的飄了,飄得連天子的婚姻都妄想干涉。
被天辰帝當眾用言語敲打,韓平之心中一陣不憤。
“的確沒有哪條律法說二嫁之不可為后,臣之所以反對姜氏之坐上國母的位置,是因為不僅在大晉嫁過一次,據臣所知,在北齊那邊也嫁過一次。”
“我大晉與北齊世代好,若陛下為了私執意要立姜歲歡為后,臣擔心,會破壞兩國和平,從而引發不必要的爭端。”
韓平之覺得這個理由找得再好不過。
他也是從兒口中得知,那姜歲歡居然連著嫁過兩次。
這種放的人,憑什麼與他兒爭?
本以為天辰帝會面難看,聽聞此言,他突然低低笑了一聲。
“韓大人果然耳聰目明,連姜歲歡在北齊嫁過一次這件事都提前知曉。”
“沒錯,歲歲的確在北齊嫁過一次,嫁的那人,朕也認得,正是北齊太子端木凜。”
此言一出,很多大臣都變得不再淡定。
沒想到姜歲歡嫁的男人,竟然會是北齊的太子。
若真如此,陛下強娶北齊太子妃,豈不是公然在與北齊宣戰?
然而天辰帝接下來的話,徹底顛覆了眾人的認知。
“趁著今日這個機會,朕要宣布一件事,朕與北齊太子端木凜,是同一人。”
“這并非是什麼天大的,只是還沒到公開的時候。”
“本想等大婚之日再對外宣布,既然說到這個話題,朕就給諸位個底。”
“朕的父親是大晉的天子,朕的母親是北齊的帝。”
“四年前,朕有長達五個月的時間不在京城。”
“那段日子,朕人在北齊,并在北齊以太子的份娶了一位太子妃,便是眾所周知的姜歲歡。”
天辰帝目掃向眾人。
“所以朕從來都不是孤家寡人,朕有妻子,有兒。”
“太廟里的先祖爺若泉下有知,絕不會借石像之流出眼淚。”
“便意味著,石像流淚一事,是某些人為達目的搞出的謀。”
“妖言眾乃本朝大忌,朕會下令嚴加徹查。”
“一旦被朕揪出主謀,必殺儆猴,嚴懲不貸。”
意有所指地看了驚在原地的韓平之一眼,天辰帝高聲宣布:“退朝吧!”
這場朝會,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震。
誰都沒想到,天辰帝還有另一個份,便是北齊太子端木凜。
更讓人沒想到的是,天辰帝早在四年前,便以端木凜的份,與姜歲歡在北齊結為了夫妻。
姜時安和姜云霄兄弟二人是從姜歲歡口中知曉天辰帝的雙重份的。
今日早朝,兩兄弟都不在。
直到天辰帝即將大婚的消息以星火燎原之勢傳遍京城每一個角落,二人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,即將要被立為皇后的那個人,居然會是他們的妹妹。
既然七哥主報出了他的第二個份,姜歲歡也就沒再替他遮遮掩掩。
“沒錯,我當年在北齊嫁的那個男子,正是西爵。”
“我也是到了北齊之后,才知道他的另一個份北齊肅王。”
“這些年,他沒對外公開這個份,是因為趙蓉留下的余黨還未清除。”
“既然他選擇對外公開,便意味著,他三年前布下的局,已經開始收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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