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憐那姑娘，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嚎，便慘死當場，且死不瞑目。

姑娘剛死，東擎便飛撲過去，開始啃食的皮。

年輕姑娘新鮮的，味道自是非常的鮮。

裴瑩很滿意自己養出來的這只老鷹，主寵仿佛心意相通，殺了誰，誰便會為老鷹的口糧，不枉心調教這麼多年。

“姜小姐！”

裴瑩惡劣地將弓箭遞到姜歲歡面前。

“如此有趣的游戲，要不要親自下場玩一玩？”

趙璟霍然起，一把將裴瑩的弓箭按了回去。

“沒興趣！”

趙璟對姜歲歡的這番維護之意，讓裴瑩心中添了怒氣。

“阿璟……”

兩人正要發生爭執時，姜歲歡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趙璟，從裴瑩手中接過弓箭。

“的確是很有趣的一個游戲，看得我雙手直發，不親自下場玩一玩，我怕會被各位誤會我不合群。”

姜歲歡作利落地將拉弓弦，泛著冷芒的箭頭對準場中正在狂奔中的一位姑娘。

姜歲歡問裴瑩，“是不是演武場上的任何畜生，都在獵殺范圍？”

裴瑩簡潔地回了一個字：“對！”

被姜歲歡瞄準的那姑娘仿佛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，嚇得拼命狂奔。

卻因為腳下被一尸絆倒，整個人以非常狼狽的姿態摔飛出去。

手臂和臉上布滿痕，卻敢怒不敢言，只能閉眼迎接命運的裁決。

然而誰都沒想到，姜歲歡忽然調轉箭頭，直趙璟的眉心。

兩人之間近在咫尺，只要姜歲歡一箭過去，趙璟必死無疑。

玩樂中的貴族們看到局面發生這樣的逆轉，一時忘了殺的樂趣。

周圍傳來驚呼聲。

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高喊：“姓姜的，你瘋了？敢殺雁北王，你今日必被碎尸萬段。”

北境這些人，本就對朝廷派來的姜歲歡無甚好。

他們故意當著姜歲歡的面，對演武場的姑娘們展開殺，也是事前得了裴瑩的教唆。

為的就是給姜歲歡一個下馬威。

誰都沒想到，眾目睽睽下，第一個被姜歲歡瞄準的，居然會是雁北王。

看著鋒利的箭頭不留面地瞄向自己，趙璟面不變，語氣鎮定。

“你要殺我？”

姜歲歡將弓弦拉得滿滿的，似笑非笑地問趙璟，“你怕麼？”

趙璟直地任瞄著。

“三年前在無相門，我欠你一條命，如果你覺得殺了我就能扯平我們的恩怨，這一箭，我著便是。”

裴瑩被氣得目眥裂。

“憑什麼？”

轉而又怒斥姜歲歡，“你敢傷他，明年的今天，便是你的忌日。”

話音剛落，姜歲歡一箭已經了出去。

鋒利的箭矢直奔趙璟。

趙璟站在原地不躲不閃。

所有的人都以為這一箭趙璟必死無疑。

然而誰都沒想到，箭頭過趙璟的臉頰，直奔他后的一石柱子。

石柱的柱壁上掛著一只銅鑼，箭頭與銅鑼撞擊一，發出“當”的一聲響。

在銅鑼的下，箭頭忽然掉轉方向，以極快的速度飛向演武場。

準的一箭，不偏不倚，正中東擎的那只左眼。

即使東擎是一只鷹，有著比人類快上數倍的反應速度，還是沒能逃過命運的裁決。

正在吃人的東擎發出一道破空的慘，眾人眼睜睜看著裴瑩親手養長大的老鷹，被一支箭穿了眼球。

姜歲歡并不打算放過東擎，在對方拼死掙扎時，又不留面的補上一箭。

這一次，東擎連撲騰的力氣都沒有，抖了抖翅膀，便一命嗚呼。

寵忽然遭逢大難，裴瑩是徹底被激出了怒火。

扯出掛在腰間的一條長鞭，怒沖沖朝姜歲歡的面前了過去。

“賤人，你今天死定了！”

裴瑩揮鞭的一瞬間，姜歲歡已經從后背拔出的龍雀。

只一刀，裴瑩的鞭子便斷兩截。

姜歲歡本不給裴瑩反應的機會，僅用不到十個回合，便將裴瑩踩在腳下。

“裴瑩，你怎麼還急眼了呢？那只東擎的老鷹，不也是一只畜生麼。我遵守了游戲規則，倒是你，看上去有點玩不起，這可沒意思。”

事發生得過于突然，突然到，當裴瑩被姜歲歡踩在腳下時，眾人都沒能看清的招式。

姜歲歡用最屈辱的方式，用鞋底狠踩住裴瑩的臉。

裴瑩試圖力掙扎，換來的，是姜歲歡一腳踢向的下頜骨。

只聽咔嚓一聲脆響，裴瑩的下被姜歲歡這一腳給卸了下去。

裴瑩又痛又怒，卻因為下被踢掉了，只能啊啊啊的一痛喊。

看到裴瑩落得這般下場，趙璟形微，似有阻止之意，卻在開口前，聽到姜歲歡對發出的一聲反問。

“趙璟，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。”

經姜歲歡提醒，趙璟果然出猶豫之。

紫男子莊明凡對姜歲歡大膽的行徑厲聲指控。

“姓姜的，別忘了這里是誰的地界。裴瑩是麒麟王的掌上明珠，你敢傷，不但是與城為敵，也與北境十七城為敵……”

姜歲歡面帶戲謔地看向莊明凡，并一口道出他的份。

“來自城的莊二公子，在北境素有小閻王之稱。”

“讓我猜猜，你這小閻王之名從何而來？莫不是效仿京城的那位祈郡王？”

姜歲歡非常不屑地嗤笑一聲。

“可惜啊，憑你現在這點道行，連祈郡王十之一二都學不到，真是應了那句話，邯鄲學步，東施效顰。”

莊明凡這輩子也沒遭人這樣侮辱過。

沒錯，在北境一帶，他的綽號的確就小閻王。

他是城王的小兒子，很小的時候，就抱上趙家和裴家的大。

可以說，過去那些年，莊明凡敢在北境一帶橫著走。

而小閻王這個名字，的確是效仿京城的那位活閻王。

西爵敢在京城稱王稱霸，他莊明凡同樣也敢在北境一帶為所為。

沒想到自己一世英明到了姜歲歡口中，卻了邯鄲學步，東家效顰。

“你……”

莊明凡正要為自己找回臉面，姜歲歡又惻惻地撂下一句話。

“我白家五口在城慘遭殺一事，你也參與其中了吧。”

姜歲歡腳下踩著裴瑩，使以屈辱的姿態無法彈。

龍雀的刀刃，直指莊明凡的鼻尖。

一字一句地威脅道：“海深仇，當以命相償，給我記住這句話，莊明凡，留給你的日子無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