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當初在城戴著面與南楚易城池之人，并非來自雁城，而是來自城？

與阿忍對視一眼，兩人心中已初現答案。

城？

麒麟王？

又聯想到從雁城出境那日，經過趙璟和裴瑩邊時，趙璟曾問了裴瑩關于易容的事。

趙璟好似親口說過，裴瑩于易容之道。

易容？

面？

當年在城偽裝白玄冥的那個人，莫非是裴瑩？

這個猜測在姜歲歡的腦海中被無限擴大。

如今回想過去種種，父母兄長的真正死因是被殺，這不像是趙璟的事風格。

反倒是趙璟那未婚妻裴瑩，行事手段都著狠變態。

就連那表弟魏琰，都被培養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絕世惡魔。

只有這種人，才會在戰場上搞殺。

裴瑩！居然是裴瑩。

姜歲歡萬沒想到，自己要找的仇人，份竟是一位子。

好后悔離開雁城之前，為何沒一刀砍死裴瑩。

暗暗掌心的帕子，姜歲歡對唐綰綰說：“這塊帕子送與我吧，三天，我必會想辦法讓你與你的母親團聚。”

讓人送走唐綰綰，姜歲歡問阿忍。

“我是不是搞錯了報仇目標？”

化名為白澤的趙璟，也許沒有以為的那麼惡毒。

阿忍堅定地搖搖頭，“就算城戴面的那個人不是雁北王，他雁城趙家也在那起事件上不開干系。”

“小姐別忘了，蕭令儀在皇城司被下祝由時親口代，侯爺一家慘死之后，與面人接應之人穿趙家軍服飾。”

“即使戴面的人是裴瑩，雁北王難道又是什麼良善之輩？他可是裴瑩的未婚夫。”

“俗話說，不是一家人，不進一家門。他們是利益共同，目標肯定也是相同的。”

“且趙璟這個人，明強悍，察力又強，豈會不知城戰場發生了什麼？”

“就算廣平侯當年影響了某些人的利益，也不該落得被殺的結局。”

“他在知曉此事的況下仍然選擇與裴瑩聯姻，小姐覺得，此人無辜麼？”

經過阿忍這一番開解，姜歲歡瞬間醍醐灌頂。

是的錯！

對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白澤戴上了濾鏡。

總覺得自己當年看人的眼不會太差。

即便白澤，不，趙璟，在兩難選擇的況下放棄了，被放棄前，對趙璟的印象始終不錯。

至那時對趙璟的判斷，不是一個喜歡搞殺的人。

而且趙璟確實也不無辜。

趙逍和趙櫻作為他的一雙弟妹，這些年可沒做坑害百姓的事。

但凡做兄長的有底線，三觀正，也養不出趙逍和趙櫻這樣的小壞種。

“阿忍！”

姜歲歡對阿忍吩咐：“唐綰綰也算間接給我提供了線索，做人不能言而無信，母親的事，你今夜跑一趟。近日，我可能要離開北齊，去雁城。”

阿忍瞬間懂了小姐的意思。

“放心吧小姐，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。”

傍晚，在外忙碌一天的西爵回到肅王府。

吃晚飯時，他問起唐綰綰今天是不是又來討人嫌了。

不管在大晉還是在北齊，西爵邊從不缺眼線。

即使他人不在王府，對府中的向也了若指掌。

姜歲歡對西爵也沒瞞，將唐綰綰今日府所求之事，原原本本與他講了。

得知唐綰綰居然要在肅王府給自己謀個妾位，西爵臉上的表一言難盡。

“可真是異想天開。”

姜歲歡調侃道：“堂堂相府千金登門求妾位，這福氣可不是人人都有本事擁有的。”

說著，往西爵碗里夾了一塊紅燒牛。

“若非被得無路可走，唐小姐也不會自降價求到我面前。”

西爵就著過來的筷子一口咬住那塊牛，邊嚼邊問：“所以你答應了？”

姜歲歡沒好氣地夾了他一眼，“這麼迫不及待的那齊人之福？”

西爵大喊冤枉，“我對姓唐的可是一點想法都沒有。”

想了想，又改口道：“我不僅對姓唐的沒想法，對除了歲歲你以外的任何子都沒想法。”

“歲歲，你別不就給我下套。”

“大婚那日我就發誓，我這輩子只娶你一人，別人上趕著倒我都不要。”

姜歲歡深知西爵的品，也知道他不是搞是非之人。

“七哥。”

兩人斗了一會兒，姜歲歡也漸漸恢復了一臉正。

“我已經決定了，如無意外，這兩日我就要離開北齊，回大晉去。”

“之前我便與你講過，姜老三還在雁城等我。”

“在北齊耽擱將近二十日景，那邊，我是無論如何都得回去看一看了。”

相聚以來，姜歲歡并沒有把趙璟便是白澤的事告訴給西爵。

不是藏著掖著不肯說，而是以對西爵的了解，要是知道當年過往中的那個人是趙璟，別說放回雁城，就是與趙璟見面，都會犯了他的忌諱。

姜歲歡原打算，等西爵結束北齊這邊的行程，與一同回大晉時，再在途中將此事告知與他。

但西爵自親之后便一直忙碌，聽他的意思，他忙的事，與北齊朝政有關，也與北齊軍隊有關。

西爵這次回北齊，要幫他母親理一些棘手的問題。

看這架勢，再忙十天半個月，怕是也忙不出什麼結果。

必須得尋個合適的時機離開了。

“你要走？”

西瞬間覺得吃到口中的飯菜沒了味道。

“歲歲，怎麼突然決定要離開？你就不能再等等我？我這邊……”

“七哥。”姜歲歡說：“我來北齊這段時間，不但在這邊見到了師父，還與你親，完了彼此的終大事。”

“我也舍不得現在離開，但我上還有其他責任。”

“姜老三現在況不明，我四哥他……”

西爵接口道：“我已經派人給軒轅湛送了信，詳細詢問南楚國君皇冠上的玉石到底能不能治你四哥的眼睛。”

“若是可以，無須你出手，我自會派人將那個件從南楚皇帝的頭上給你摳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