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自己慘死的四位哥哥，姜歲歡不悲從中來。

大哥白東辰是出了名的將門虎子，英勇善戰，不畏強敵。

二哥白南初冷靜睿智，用兵如神，數次在戰場上立下功勛。

三哥白西廷是白家最幽默風趣的開心果，能力本事毫不比兩個哥哥差。

四哥白北麟武功高強，足智多謀，也是從小到大，與姜歲歡相時間最多的一位哥哥。

然而現在，他們不明不白的全都死了。

在致幻藥的作用下，左毅終于說了實話。

當年，廣平侯也是世間見的天之驕子。

出優渥，文武雙全，上天還賜予他一副好容貌。

出好能力強也就罷了，更是娶了一位好妻子，還為他生下四個厲害的兒子。

世人都知道，廣平侯人品高潔，樂善好施，最喜歡結天下能人異士。

人一旦活得過于風，就會引來旁人對他的嫉妒。

嫉妒他的這些人，就包括左毅。

當年，很多人都喜歡拿左毅膝下那四個廢兒子與廣平侯府四位公子做比較。

同樣都養了四個兒子，廣平侯府是四位俊杰，而左毅膝下是四個廢。

被嘲笑得久了，左毅心中便生出了怨恨。

而關于廣平侯是否叛國，也是源于左毅的道聽途說。

事發時他并不在現場。

南楚大軍攻到城時，廣平侯帶領先鋒軍與之戰。

不知當時發生了什麼，廣平侯在毫無預兆的況下割出了四座城。

“趕到現場時，我看到白玄冥一家六口被民眾圍堵。”

“不斷的有人用石頭去砸他們的腦袋，被打倒后，那些人還踩踏他們的。”

“胳膊斷了，也斷了，慘的聲音真是聽得我無比暢快。”

說到此，左毅出幸災樂禍的笑。

“看到白玄冥一家六口像牲口一樣被嫉惡如仇的老百姓踩死時，心里別提有多暢快。”

“他死前還曾向我求救，可我為什麼要救他？這麼討厭的人，就該永生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
藥作用下，左毅嫉妒的臉暴無疑。

他毫不掩飾兩年前面對同僚的劫難見死不救。

不但不救，回京后，還將道聽途說的不實消息當罪證匯報朝廷。

伙同與廣平侯有過舊怨的幾位員，聯手給白玄冥定了一個叛國罪。

兵部侍郎這個位置，便是左毅用不實口供為自己爭到的一份前程。

每個朝代都有派別，就算白玄冥做人再功，也不可避免的在上位途中為自己樹敵。

這個時候，左毅的口供就了敵對勢力滅殺廣平侯府的最佳武。

而心不正的左毅，也站到了廣平侯府敵對的陣營。

看著左毅毫不掩飾地暴著他丑惡的臉，姜歲歡輕聲問：“白玄冥一家六口慘死時，你心中可曾生出過一憐憫？”

左毅的神愈發激，“我高興都來不及，怎麼可能會對那些人心生憐憫。”

姜歲歡給他用的藥，會激發出他心深最真實的緒。

看到左毅毫無愧疚之，姜歲歡粲然一笑，“你這麼說，我便安心了。”

舉起匕首，一刀刺穿他的左眼。

左毅還來不及慘，姜歲歡拔出匕首，又狠狠刺進他的右眼。

鮮瞬間噴濺出來，濃重的腥味彌漫在空氣中。

“既然見死不救，你這雙眼睛便沒有必要再留了。”

臉上和上不同程度的被鮮濺到。

姜歲歡對此毫無所覺，在左毅的尖聲中一刀挑開他上的繩索。

這一刻，左毅是真的被嚇瘋了。

失去雙眼的他尖聲喊道：“你究竟是誰，為何要殺我？”

接下來的話，淹沒在巨痛中。

鋒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刺穿他的五臟六腑。

最后一刀，狠狠中心臟的位置。

前一刻還在大喊大的左毅，漸漸失了聲音，停止了掙扎。

左毅死了，死亡時辰是正午時分。

姜歲歡站在床邊欣賞著左毅殘破的。

雙眼被扎了窟窿，心肝脾肺腎全部被扎了篩子。

可真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絕畫面。

人為將左毅的手放在匕首的柄把上，制造一副自殺的假象。

不錯，一切看起來都很完。

這貨死得這樣狼狽，泉下的父母和兄長，應該會到欣吧。

簡潔利落地理完殺人現場，姜歲歡用帕一點一點去臉上被濺到的漬。

直到俏臉恢復到原來的模樣，才拿起掛在架上的斗篷，重新穿在自己的上。

斗篷又大又厚，將整個人包裹在里面，同時也將濺有漬的衫遮擋其中。

從出現到離開，沒人知道姜歲歡曾經來過侍郎府。

“姜小姐。”

離開侍郎府，已經走出一段距離，姜歲歡聽到陌生又有點悉的聲音在耳后響起。

回頭去，竟是與打過一次道的國公府世子爺，容瑾。

容瑾并非只一人，后還尾隨了十幾名帶刀侍衛。

看那些人裝束，個個來自大理寺。

聽說他在朝廷的職是大理寺卿。

大理寺卿年事已高，退位就在這一兩年。

大理寺卿一旦退位，國公府這位世子爺接任位置是必然的。

難怪相府那個假貨急不可待地想要嫁進國公府。

國公府世子夫人兼未來的大理寺卿夫人，如此顯耀的份，京城沒有哪個人會不眼紅。

姜歲歡邊噙笑，盈盈一拜。

“原來是國公府世子爺，這廂有禮了。”

容瑾對邊的侍衛說：“在這等我。”

徑直走向姜歲歡，不解地問：“你怎會在此？”

接近對方時，他嗅到了一淡淡的腥，在寒冷的冬日尤其明顯。

姜歲歡手扶住頭上的發釵，“聽說珍寶閣的師傅制作了一批新款首飾，家里的都舊了，過年之前，換一批新的。”

姜歲歡口中的珍寶閣，就在這條街的街尾。

容瑾往姜歲歡頭上看了一眼，被扶住的是一只黃金發釵，上面鑲著華麗的寶石，款式做工非常漂亮，看上去也有九新。

“以為姜小姐在福滿樓豪擲五萬兩，近日應該會節食。”

姜歲歡反問：“我將銀子花在何，不到大理寺來干涉吧？另外，你怎麼知道我姓姜？那日之后查過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