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朱氏心想,只要開口趕人的是你,我這邊沒有任何意見。
有同樣想法的,還有秦淮景。
母子二人都希這個惡人由姜歲歡來做,不但解決掉眼前的麻煩,還落得一個善妒之名。
只要有把柄被抓到手里,日后想怎麼拿就怎麼拿。
方梨也以為,自己睡了姜歲歡的男人,被恨上已事實。
沒想到姜歲歡接下來的話完全讓意想不到。
“既然表妹與將軍投意合,不如趁早把名分定了吧。”
“換做旁人,還能以妾的份被抬進府門。”
“表妹的份非常人所比,讓做妾,等于在打婆婆的臉,姨母那邊也說不過去。”
“你們都讓我做主,這主我就幫你們做了,抬平妻,別讓表妹了委屈。”
小朱氏和方梨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。
抬平妻,將來就是太子側妃,待日后主后宮,說不定會為與東宮抗衡的西宮娘娘。
姜歲歡是認真的嗎?
秦淮景騰地起。
“我不同意,這個安排太過于兒戲。”
方梨要是被抬為平妻,蕭令儀那邊如何代?
何況他本不喜歡方梨。
姜歲歡冷笑一聲:“表妹的清白被你毀了,難道你想表妹去死?”
大朱氏也很難接這個結果。
便厚著臉皮對姜歲歡說:“淮景現在境敏,這個時候不宜婚嫁。”
“不如你舍出一些錢財,讓梨兒和娘先回奉安那邊避避。”
“等淮景坐上那位置,再接們母來京城也不遲。”
大朱氏覺得,只要給貪財的妹妹喂飽了,一定不會繼續蹦跶。
這筆銀子由誰來出,當然是腰纏萬貫的姜歲歡。
用錢就能打發走敵,姜歲歡肯定不會拒絕。
九兒連連翻大朱氏白眼,這老登,可真是玩得一手好算計。
兒子占了別人的清白,憑什麼讓家小姐買單。
橫看豎看,小姐也不像大冤種。
于是九兒咕噥了一句:“小姐的嫁妝都花了,手里沒錢,都別惦記了。”
大朱氏被嗆得臉難看。
這賤婢!哪哪兒都有。
換做從前,小朱氏可能還真會妥協。而現在,有了新的目標和想法。
銀子早晚都有花完的一天,倒不如利用這個機會給自己和兒爭一份前程。
“休想用銀子將我們母打發走,這個名分,我家梨兒要定了。”
秦淮景將來可是要做皇帝的。
家梨兒不但要嫁,還得嫁得風風。
九兒和阿忍對視一眼,紛紛嘆服于小姐那番驚人的話。
小姐早就料到小朱氏可能會被金銀收買,故意在事發前給灌輸兒可以嫁高門這樣的想法。
比起銀子,權利更迷們的眼。
大朱氏重重拍下桌案,對著妹妹斥責道:“這半年來我對你不薄,念著往日的份,你也別把事做絕。”
小朱氏一臉不高興,“姐姐,你這話說得不虧心麼。”
“梨兒是你親外甥,清白被你兒子污了,你秦家難道不該負責到底?”
大朱氏:“都說了現在不宜談婚論嫁。”
小朱氏:“現在不宜何時宜?等梨兒的肚子大起來,被人說三道四的時候再談嗎?”
大朱氏:“誰說肚子一定會懷上?”
小朱氏:“蕭令儀不是已經懷上了麼,這說明啥,說明我外甥好,一擊即中。”
秦淮景下一刻就要出離憤怒。
為什麼他的姨母和表妹,會無恥下作到這個地步?
大朱氏也沒想到妹妹講話這麼骨。
一擊即中,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?
躲在角落抹眼淚的方梨覺得坐以待斃不是良策。
為了自己的將來著想,必須立刻做些什麼。
可憐兮兮地看向秦淮景,方梨哭著說:“那是我的第一次,表哥為何連名分都不肯給?”
秦淮景連看方梨的興趣都沒有,更別提給所謂的名分。
“我以為床上睡的是我妻子,若早知是你,我都不會。”
方梨的表變得扭曲。
“你占有我時,一句接一句喚著寶貝,我真的以為你的是我。”
屋眾人都瞪圓了眼。
這種話,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該說的嗎?
果然是小朱氏養出來的兒,有其母就有其。
秦淮景臉乍紅乍白,瞪向方梨的眼神仿佛如刀。
他絕對容忍不了這樣的貨,為自己后宅的人。
大朱氏氣得臉窘,“方梨,你怎能這樣不知廉恥?”
小朱氏替兒屈,“實話實說,怎麼就不知廉恥了?”
大朱氏吼了一嗓子,“你閉!”
小朱氏寸步不讓,“現在吃虧的是我兒,你們憑什麼讓我閉?”
姐妹二人爭吵的時候,秦淮景一眼不眨地看著姜歲歡。
他想從這人的眼底尋找到一嫉妒的跡象。
然而并沒有。
似乎很開心應對這樣的局面,甚至還有心嗑幾粒瓜子。
眼看大朱氏和小朱氏越吵越兇,秦淮景厲喝一聲:“夠了,我把丑話說在前面,平妻的位置,我絕不會給。如果表妹一定要留在秦家,最多給抬個姨娘。”
瓜子嗑得正香的姜歲歡偏要在秦淮景頭上潑一盆冷水。
“方梨要是做了妾,丟人的不僅是姨母,婆婆也跟著一起沒臉。”
“婆婆,難道你希自己親妹妹的兒給人做妾?”
大朱氏憋屈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費盡心機給姜歲歡安排了一場局。
到頭來,自己和兒子卻了姜歲歡棋盤上的一枚子。
秦淮景冷笑,“姜歲歡,這麼懂得為別人著想,為什麼不自貶為妾,給別人讓路?”
但凡當日肯將正妻的位置讓給蕭令儀,現在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。
姜歲歡吐掉一顆瓜子皮。
“給別人讓路沒問題,前提是先把銀子還了。”
“我也不多要你的,十萬兩,一文錢也不能。”
秦淮景氣得牙直,“開口閉口都是銀子,你怎麼變得這麼俗氣。”
姜歲歡翻他一記白眼。
“你清高,你自傲。既然這麼清高又自傲,倒是給污了清白的表妹一個名分啊。”
“怎麼,敢做不敢當?看來赫赫有名的宣威將軍也不過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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