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飯想吃什麼。”

他說。

白黎坐到椅子上看電腦, 聞言眉眼不抬，“你自己想不出來，問我想吃什麼。”

顧明野呵笑了聲, 雙手環地看：“昨天買回來的牛排，是不是還得我來提醒你。”

白黎猛地反應過來還有這回事, 而顧明野又補了句：“獻個殷勤都三分鐘熱度。”

“誰獻殷勤了。”

捧起茶杯喝了口水, 暖的, “我那不是自力更生嘛, 總不能什麼都指你這個乙方。”

顧明野的影背對著, 白黎就坐在面對廚房門口的地方，眼睛從電腦桌面往上一移，就能看見他的。

寬肩窄腰，穿了一的黑，顯得更有男人味了，白黎聽他說：“我做還是你做。”

畢竟是昨晚要做的晚飯，丟給顧明野就真顯得連對一塊牛都不負責任，于是說：“我做。”

有本事起來了。

顧明野從善如流，竟然不怪氣的自信，從廚房走出來，白黎見他進了次臥，接著拿服去浴室了。

客廳里剩一個人，白黎把筆記本和資料都放到茶幾上，然后進廚房開始洗起配菜，洗東西很慢，但勝在仔細，一個個碼在瀝水藍里，水珠鮮艷滴。

等切好后，耳邊是浴室門打開的聲音，白黎竟生出一種我沒有在懶的自覺來，還挪了下子，故意讓他看自己的勞果。

果然，男人進來倒水，掃了眼水槽，說：“還有模有樣的。”

白黎挑了下眉尖，“就你以為我是不學無的千金大小姐。”

他喝了口水，笑：“有人這麼夸自己的？”

白黎抬眼看他：“有啊，我。走開，別在廚房里礙著我。”

“呵，飯還沒做起來呢，架子先擺上了。”

“麻煩你說話尊敬一點，拿人手短，吃人。”

他嗤笑了聲：“你吃我那麼多頓，態度過嗎？”

白黎不悅地抬頭看他：“你一個大男人跟人比什麼呀。”

“行，那一會嘗嘗你的手藝，再決定我的態度是是。”

白黎哼了聲，朝他揚了揚脖子，說：“那我待會一定讓你不起來。”

話音一落，顧明野看的眼神倏忽沉了下去。

白黎張了張，忙拿過一旁的黃瓜準備削皮，“我忙著呢你先出去……”

“還真有一筆賬沒跟你算。”

顧明野聲線一沉的時候就像拿了小皮鞭在，白黎頓時佯裝懵懂，道：“什麼賬啊，你這人也太計較了吧。”

說著從洗水槽邊上溜走，腦袋在狹窄的廚房里掃了眼，企圖找一個安之地，哪知顧明野的長就跟了上來，說：“白小姐那晚半途而廢，還跟我說，希我明天能站起來。”

白黎腦子嗡地一下，被顧明野揭了底。

當時是為了求他辦事，誰知道他那麼氣，那只好給他一個小小懲罰，而且當時手都酸死了，在浴室里摘了指套，心里還腹誹爽的是他，自己才是上當騙的那一個。

此時被顧明野到了墻角，白黎張道：“那、那你站起來了嗎？”

顧明野氣息起伏，看著紅了的臉蛋，比剝了殼的蛋還要Q彈，他頭顱一低，視線探眼中，“聽聽你問的都是些什麼話，我要說沒站起來，你得笑我，我要說站起來，你肯定又說不信，你說我怎麼自證清白啊，白小姐？”

他句句在人，白黎被他高大的軀擋住了線與空氣，細細地吸了吸鼻子，自己先委屈起來，說：“顧明野，明明第一次是你先惹我的。”

男人那雙桀驁不馴的眉棱里有暗影過，他說：“是想收拾你。”

“那你承不承認，是你主我的？”

抬頭反問，企圖在這絕境里扳回一局。

果然，顧明野斂了下眉眼，看的神消減了一興師問罪，大掌撐在頭頂，看：“是。”

敢做敢當起來了，白黎倒有些無所適從，“那你不能說我耍花招，用這種招數勾引你，明明是你賊喊抓賊。”

“我的興趣從來跟利益沒有關系，你呢，目的全都寫在了臉上。”

白黎被他破，有些心虛，但依然厲荏道：“互惠互利嘛……”

“什麼互惠互利？”

顧明野語氣一沉，長臂便攬上后腰，把往那實的膛一送，說：“第一次和我做是因為跟家里吵架，找我發泄，第二次呢，剛好是從周牧覺的局里出來，第三次主了，就是為了要我做項目。”

白黎被他說得罄竹難書，結道：“那你也不虧嘛。”

“是啊，我可不能吃虧。”

他氣息上，高的鼻梁上的鼻尖，白黎心跳一，聽他送來一句：“上次從我家出去前，你說過什麼，要我跟白小姐回憶一下嗎？”

白黎被他摟著腰肢，無所逃遁，連那回憶都涌上心頭，趴在他的辦公桌前，說了一句——剛才只是試用驗版，如果你愿意答應我的請求呢，我給你一個完整版。

臉頰已經燒起來了，聽見顧明野說：“現在我給你做了這個項目，白小姐，你也該兌現承諾了。”

薄印上了的畔，的，溫熱的，像夏天海面上的風，一瞬間吹的四肢百骸，白黎后背在墻角，前被他堵了路，顧明野像個流氓一樣，指尖攥著他的襟，他才洗好澡，上面還有水珠在蒸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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