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過落地窗的紗簾灑進臥室,云箏在的被窩里翻了個,手指下意識地向旁的位置。
床單上還殘留著傅凌鶴的溫,但人已經不在,顯然他也是剛起床不久。
緩緩睜開眼睛,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溫水,杯底著一張便簽。
云箏拿起便簽,上面是傅凌鶴悉的筆跡,"箏箏,醒了先喝點溫水。"
云箏角不自覺地上揚,指尖輕輕過那行字。
懷孕后,傅凌鶴對的照顧幾乎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。
剛把水喝完放回桌上,臥室門就被輕輕推開。
"醒了?"傅凌鶴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休閑走進來,頭發還有些,顯然是剛沖完澡。
"你什麼時候起的?"云箏撐著子想要坐起來,傅凌鶴快步走到床邊扶。
"六點多。"傅凌鶴在背后墊了兩個靠枕,"昨晚睡得好嗎?"
云箏點點頭,"好的。"
傅凌鶴抬手了的發,語氣輕,“去洗漱一下,就可以吃早餐了。”
云箏看著男人出的手,眼睛彎了月牙,撒地張開雙臂:"要抱。"
傅凌鶴的角立刻揚起一抹寵溺的弧度,他俯下,一手穿過的膝彎,一手穩穩托住的后背,將從床上抱起。
云箏順勢環住他的脖子,把臉埋在他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,沐浴的清新混合著獨屬于他的雪松氣息讓安心。
"重不重?"小聲問,懷孕后增加的重總是讓有些在意。
傅凌鶴低頭用鼻尖蹭了蹭的額頭:"輕得像片羽。"
他故意顛了顛手臂,惹得云箏輕呼一聲抱得更,"看來我得讓廚房再加一份營養餐。"
浴室里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用品,傅凌鶴提前將防墊鋪好,連牙膏都在了云箏最喜歡的櫻花味牙刷上。
他把云箏輕輕放在洗手臺前的凳上,自己則單膝跪地與平視。
"先刷牙?"他拿起牙刷遞給,另一只手已經準備好了溫水杯。
云箏點點頭接過牙刷,卻故意不手接水杯,而是眨著眼睛看他。
傅凌鶴立刻會意,無奈又縱容地搖搖頭,一手扶著的后腦勺,一手舉著水杯等漱口。
這樣的姿勢讓兩人靠得極近,云箏能清晰地看到他濃睫下專注的目。
刷完牙,傅凌鶴擰了一條溫熱的巾,輕輕拭云箏的臉。
他的作極其輕,指腹在云箏臉頰上打著圈,避開因孕吐而變得敏的顴骨區域。
到下時,云箏突然皺了皺眉,傅凌鶴立刻停下:"弄疼你了?"
"沒有,"云箏搖搖頭,抓住他的手腕在自己臉上,"就是覺得你好溫。"
傅凌鶴的眼神了下來,他俯在上輕啄一下:"只對你。"
說完又拿起梳子,站在后為梳理長發。
他的手法已經很練,從發尾開始一點點梳通,遇到打結就用手護住發再輕輕梳理,絕不會扯痛。
梳好頭發后,傅凌鶴變魔般從屜里拿出一瓶孕婦專用護,"醫生說這個季節要特別注意保。"
他倒了一些在掌心熱,然后從云箏的脖頸開始,一點點向下按。
當他的手來到云箏微微隆起的小腹時,作變得更加輕,像是在什麼易碎的珍寶。
"..."云箏忍不住了,卻被傅凌鶴穩穩扶住。
"別,"他的聲音低沉而溫,"醫生說按可以預防妊娠紋。"
說著,他的手掌以肚臍為中心,順時針輕輕打圈,時不時停下來那尚未明顯的胎。
洗漱完畢,傅凌鶴再次將云箏抱起,這次是標準的公主抱。
云箏靠在他前,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,突然覺得懷孕初期的所有不適都值得了。
餐廳里,落地窗外是波粼粼的海面,過白紗簾灑在鋪著淺藍桌布的餐桌上。
傅凌鶴把云箏放在特意加了墊的椅子上,自己則坐在邊的位置而非對面。
自從云箏懷孕后,他就養了這個習慣,說是為了隨時照顧。
"今天有你想吃的藍莓松餅,"傅凌鶴揭開銀質餐盤蓋,香甜的氣息立刻彌漫開來,"不過我讓廚師減了糖分,用的是全麥面。"
他切下一小塊,確認溫度適宜后才遞到云箏邊。
云箏張咬住,松餅口即化,藍莓的酸甜恰到好。"好吃!"
眼睛一亮,手想自己拿叉子,卻被傅凌鶴輕輕按住。
"讓我來,"他又切了一塊,"醫生說孕早期要盡量避免手臂上舉的作。"
云箏撇撇:"我又不是瓷娃娃。"
"你比瓷娃娃珍貴多了。"傅凌鶴說著,又喂喝了一口特制的混合果。
早餐除了松餅,還有水煮蛋、牛油果沙拉和一小碗燕窩。
傅凌鶴嚴格遵循營養師制定的孕期食譜,每樣食都心搭配。
他一邊喂云箏,一邊觀察的反應,看到皺眉就立刻換一樣,看到眼睛發亮就多喂幾口。
"飽了。"吃到七分飽時,云箏搖搖頭。
孕早期的胃口時好時壞,傅凌鶴從不勉強,只是記下今天偏好的食,準備讓廚房明天多做些。
吃完早餐,傅凌鶴看了看窗外:"想去海邊走走嗎?正好,醫生說適當的運對你有好。"
云箏點點頭,確實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
傅凌鶴立刻起,從客廳的柜子里拿出一個致的藤編籃子,里面裝著各種海邊必需品:寬檐帽、防曬霜、薄披肩、保溫杯、小零食,甚至還有一本云箏最近在看的孕期指南。
"先涂防曬。"傅凌鶴拿出專為孕婦設計的理防曬霜,在手心勻。他讓云箏坐在沙發上,自己則半跪在面前,從的腳踝開始涂抹。
云箏的腳踝因為輕微水腫比平時圓潤了些,傅凌鶴卻像對待藝品般虔誠,手指輕地按每一個位,既幫助消腫又能促進循環。涂完腳踝,他的手掌順著小向上,避開膝蓋后側敏的區域,來到大時手法變得更加輕。
"轉。"傅凌鶴的聲音有些啞,他清了清嗓子,幫云箏轉過去涂抹后背。他的手掌在后腰多停留了一會兒,那里是云箏最近經常酸痛的地方。涂完背部,他讓云箏轉回來,開始涂抹手臂和頸部。
當到臉部時,傅凌鶴的作輕得像是羽拂過。他用無名指沾取量防曬霜,從云箏的額頭開始,沿著面部廓一點點點開,避開眼周敏區域。涂到鼻尖時,云箏突然打了個小噴嚏,傅凌鶴立刻停下,用指腹輕輕刮了刮的鼻梁,惹得云箏咯咯笑起來。
"別,"傅凌鶴了的臉蛋,"最后一步。"他拿出防曬霜,仔細涂抹云箏的耳朵和后頸,這些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最容易曬傷。
涂完防曬,傅凌鶴為云箏戴上一頂米的寬檐草帽,又在脖子上系了一條巾:"海風大,別著涼。"他自己則只簡單涂了些防曬,戴上一副墨鏡。
出門前,傅凌鶴突然想起什麼,快步走回臥室,回來時手里多了一件淺藍的輕薄開衫:"中午太可能會更烈,但這個季節的海風還是有點涼。"
云箏任由他為自己穿上開衫,心里涌起一暖流。傅凌鶴的細心程度有時讓驚訝,他能記住醫生說的每一句話,注意到每一個細微的表變化,甚至比自己更了解的需求。
沙灘上,傅凌鶴一手提著籃子,一手穩穩扶著云箏。他特意選了退后的時段,沙子被海水浸又曬干,走起來更加堅實不易下陷。盡管如此,他還是時刻注意著云箏的腳下,遇到稍微不平的地方就提前提醒。
"累了嗎?"走了約莫二十分鐘,傅凌鶴敏銳地察覺到云箏的步伐慢了下來。
云箏搖搖頭,但傅凌鶴已經找到一有樹蔭的地方,鋪好了帶來的毯子:"休息一會兒。"他從保溫杯里倒出溫水,加許檸檬片,"小口喝。"
云箏接過水杯,看著傅凌鶴額頭上細的汗珠,手為他了:"你太張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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