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好,生辰宴是在后院花園辦的。
管家客氣領著姜心棠往花園去時,在中庭到了三皇子。
算下來,三皇子算是救了兩次了。
姜心棠朝三皇子行禮,直起后道謝,“三殿下仗義出手,心棠方能平安無恙,心棠在此謝三殿下。”
低垂著頭,三皇子看著,“你沒事便好。”
他聲音溫潤。
氣質也是與大皇子截然不同的溫文爾雅。
那日告知蕭遲姜心棠被擄之后,他知道蕭遲定能救姜心棠,姑娘家被擄,多肯定會委屈,希越人知道越好,所以他就沒有跟去,一直留在原地暗等著。
后來看到蕭遲的手下趕著馬車去,又看到姜心棠坐著馬車回京,他等姜心棠的馬車走遠了,也才回京。
姜心棠道完謝,三皇子就先往花園去了。
但這一幕卻已經落了站在不遠的大皇子眼中,他問旁的妻子,“他怎麼來了?你請他了?”
不滿、不屑的語氣。
皇帝生的三位皇子,全都不親厚。
太子背靠方家,一出生便被定為皇位繼承人,不允許其他兄弟染指朝政,大皇子對太子是不滿和討厭,甚至有點恨。
對三皇子,卻是不屑,看不起。
只因三皇子除了個皇子份外,沒有任何其他背景實力。
“是三弟自己主找的妾,說要來妾的生辰宴,妾不好拒了他。”大皇子妃溫聲語。
大皇子皺眉,他這三弟向來默默無聞,與世無爭,怎麼突然往前湊了?
“你去忙吧,宴會那邊我先去招待著。”大皇子說完,就往姜心棠那邊去,拂手讓管家離開。
姜心棠看到大皇子,下意識就后退。
“退什麼,你與本皇子已經訂親,再過不了幾日就是夫妻了!”大皇子一把攥住姜心棠手腕,將拖回面前,“你跟本皇子的三弟很悉?”
每次被大皇子的手握住,姜心棠都覺像是被毒蛇纏繞住,極其的難和反。
拼命扭自己的手,想擺他,“沒有!”
“那你方才跟他在說什麼?”
“只是謝三殿下上次在馬場救了我。”
姜心棠只提上次馬場,那次事鬧得很大,大皇子肯定是知道三皇子救了的。
上次救姜心棠,這次又特地來參加生辰宴…
大皇子突然就有種自己到邊的被人覬覦的覺,臉狠,“你喜歡本皇子的三弟?”
“沒有!”姜心棠甩開他手。
大皇子的眼神,也如毒蛇般,在上臉上纏繞,審視著,判斷著,最后手就往臉去,“沒有最好,你是本皇子的人,敢喜歡別的男人,本皇子弄死你!”
姜心棠本能地就想張咬大皇子的手。
但蕭遲那句“要乖,要聽話”,又在心頭繚繞,咬,生生忍下,心頭涌起一屈辱,只別開了臉。
大皇子手落在臉上,他這只手過的人不計其數,像這般手好的,卻是沒幾個。
長得好的,沒這手。
有這手的,不見得有這般好看。
他手沿著姜心棠的臉頰,寸寸往下,路過下、鎖骨,就要往口去…
姜心棠眼中涌上了淚水!
屈辱,惡心!
“大皇子想弄死誰?”
一道沉靜,但穿力極強的聲音,突然響起。
大皇子的手已經快要到之,聞言停住,又不甘地回,深呼一口氣后,轉立即一臉笑意,“北定王來了怎麼不讓人通報,本皇子親自去迎接!”
姜心棠立即后退,低下頭眨去淚水。
蕭遲闊步走了過來,給大皇子行了一禮,“不敢勞煩大皇子親迎。”行完禮又道,“大皇子急什麼,再過幾日,人自然是你的,你好歹給我蕭國公府留點面子,別在大庭廣眾之下。”
這話,讓姜心棠猛地揚頭看向他。
他的意思是,只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,只要不丟國公府的臉,就可以任大皇子對為所為是嗎?
傷心,難過。
在他眼中,真的就只是品,沒有尊嚴,可以給大皇子任意玩弄。
蕭遲也看向,清冷,無,“過來,別杵那兒惹大皇子生氣。”
姜心棠想離大皇子遠一點,低下頭過去。
大皇子知道他剛才的舉,惹蕭遲不高興了,忙說:“本皇子過于心悅表妹,一時難自。”
說完請蕭遲前往花園。
花園中已有賓客在,見蕭遲和大皇子來,紛紛上前行禮。
大皇子妃給姜心棠安排的位置是在大皇子的右邊,大皇子位置居中,大皇子妃自己在大皇子左邊。
左尊右卑,既給了姜心棠未來主人的份,又明明白白地昭示才是大皇子府第一主人,地位比姜心棠尊貴。
蕭遲是貴客,位置在主人位置左下方首位。
他落座后,命令一直乖乖跟著他的姜心棠,“過來,坐這里。”
姜心棠還未嫁,蕭遲是兄長,讓自家妹妹跟他坐一起,旁人不敢說什麼,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也沒理由說什麼。
只讓人趕在蕭遲旁邊給姜心棠添了個位置。
宴席開始,侍低垂著頭上前,為蕭遲斟酒。
大皇子妃的胞妹出來獻舞,段婀娜,舞姿優,面向蕭遲時,眼波如水,滿臉…
姜心棠明白了,大皇子妃說不辦生辰宴,最終卻還是小辦,是為了讓妹妹在蕭遲面前臉。
蕭遲端著酒要喝。
姜心棠突然小聲說:“我也要喝酒…”
蕭遲便把手里未喝的酒給了。
姜心棠喝了兩口,辣,嗆得咳嗽。
蕭遲立即把的酒拿走,“不會喝酒,還敢說要喝。”
姜心棠辯駁,“我會喝…”
“會喝還嗆到?”不給喝了,放一旁去。
姜心棠還要去拿,蕭遲直接把酒潑地上去,人把他桌上的酒,都換果酒來。
果酒換來,立在旁邊的侍再次上前,跪在地上給他們倆斟酒。
酒斟了一半,突然從袖口里出來一把匕首,猛地就往蕭遲膛刺去。
“小心!”
姜心棠扭便趴到了蕭遲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