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年九月底,沈弗念誕下一,取名蕭知歲。
蕭溯夜看到兒,險些忘了怎麼抱,手忙腳一通才將孩子抱穩。
沈耀也著急道:“爹,我也要抱妹妹!”
“好好好,給你抱,”蕭溯夜將兒遞給兒子,“我照顧你娘親去了。”
兒是稀罕,但是也得照顧好沈弗念。
為行醫之人,他自然知曉如何讓更舒心地坐完這個月子。
沈弗念本不必心別的,每日吃好睡好便足夠了。
歲歲也乖巧,每日吃飽了睡,睡飽了吃,分外省心。
沈弗念嘆道:“可算生了個乖寶寶,還是兒心。”
沈耀不滿道:“娘,難道我小時候不聽話嗎?”
“你小時候像個皮猴子似的,”沈弗念白他一眼,“沒個安生的時候。”
沈耀哼了一聲:“才不是,我和妹妹一樣乖。”
沈弗念撇道:“反正那時候你也不記事,這話騙騙你自己就行了。”
出了月子,歲歲的名字便要記在族譜上了。
沈弗念順勢說道:“不如趁著這個機會,把耀兒的姓也改了,讓他跟你姓。”
蕭溯夜道:“耀兒已經改了一回姓了,我怕他多想,跟著你姓好的。等他長大了,若是愿意改,再改也是一樣的。”
沈弗念一聽也是這個道理,便答應了。
有了兒,蕭溯夜自然是要告訴遠在邊關的家人一聲的,派人送去一封信。
他的兄長們都很激,他們都親了,只是生的全是兒子,只有弟弟得了個兒,羨慕嫉妒恨。
他們恭喜了他,還送來賀禮,蕭父卻遲遲沒有靜。
自從婚后,沈弗念的日子過得順心極了,唯一的煩惱便是此事,嘆氣道:“看來蕭伯父真的不喜歡我。”
蕭溯夜連忙安,私下又給兄長們寄了許多封信,讓他們幫他說好話。
只是這些信全都石沉大海,杳無音訊。
沈弗念傷心了幾日也就拋到腦后了,有的夫君和一雙兒,整日想一個糟老頭子做什麼?
繼續過了一兩年沒沒臊的日子,蕭家人回京了。
沈弗念懵了,蕭溯夜也懵了,怎麼忽然回來了?
不過為兒子兒媳,他們自然是要去迎接的。
蕭將軍蕭雍出了宮,便見到了十余年未見的沈弗念——以前至好友的兒,現在的四兒媳婦。
沈弗念還是有些張的,行禮姿勢比見皇帝都標準。
蕭雍淡淡開口:“免禮。我這次回來,是為了述職。”
眼睛卻已經看向了被三個沒見過世面的兒子包圍著的小孫。
沈弗念多有眼,馬上將歲歲從蕭溯夜手里搶回來,抱到他面前。
“這是您的孫歲歲,歲歲已經會祖父了。”
歲歲便聲氣地喊道:“祖父好!”
蕭雍清清嗓子,還想再裝一裝,手已經不自覺地了過去。
“來,祖父抱抱。”
“爹,我也要抱小侄!”
“小侄方才朝我笑了,肯定想讓我抱!”
“都別搶,我是你們大哥,我先抱!”
“老子還是你們的爹呢,都不許搶!”
一時間,宮門口熱鬧極了,幾個著甲胄的壯漢爭搶著一個孩子,臉上全都是慈的笑容。
歲歲也不怕生,反而極為被人眾星捧月的覺,一會兒將小手遞給大伯,一會兒又在二伯臉上親一下。
沈弗念瞠目結舌,的兒可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!
蕭家人在京中待了三四日便要回去了。
臨走時還依依不舍,甚至還想將歲歲帶到邊關去。
幸好想到邊關苦寒,不忍的小孫小侄苦,這才作罷。
蕭雍道:“過幾年歲歲長大,你們記得帶和耀兒去邊關看看。”
沈弗念母憑貴,一改前幾日的小心翼翼,擺起了譜,慵懶道:“看我心吧。”
蕭雍沒說什麼,帶著幾個兒子回邊關了。
只是每隔兩三個月,他們便能收到從邊關送來的東西。
連蕭溯夜都忍不住嘆:“還是生兒好啊,我以前獨自在京城的時候都沒這個待遇。”
沈弗念哼了一聲:“誰讓你當初不跟我說實話,非說是什麼府醫蘇葉,不然早就生兒了,現在后悔也晚了。”
“我若是說了,你肯定退避三舍,只把我當一個跟屁蟲看待,”蕭溯夜攬住的肩,“先搶走你的心,再告知份,這才是好計策。”
沈弗念不滿道:“你算計我!”
“什麼算計,說得這麼難聽,”蕭溯夜笑意深深,“分明是蓄謀已久。”
“你跟我說這些,我告訴你,你就是算計唔唔……不許親!”
“偏要親,還要親一輩子。”
“你真討厭!蕭溯夜!信不信我像小時候一樣把你揍得屁開花!”
啪——
清脆的一聲,蕭溯夜笑瞇瞇地問:“這樣?”
“你、你敢打我!我告訴你爹去,我要讓他回來揍你!”
“他老人家遠在邊關,”他游刃有余地剝的裳,“你現在天天不應,地地不靈。”
“那我告訴我大哥去,他肯定會……爪子拿開……幫我撐腰。”
蕭溯夜沒再說話,一邊笑著聽說話一邊努力耕耘。
聽著的碎碎念念,便可以度過許多個歲歲年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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