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母有些吃驚,但也沒有多問,簡單和宋寒暄了兩句后,繼續往劇組里面走。
宋看了一眼時間,陸卿卿這時候還在拍戲,肯定沒有時間應付江母。而且江母現在正憋著火,只怕等會兒見到陸卿卿會大發,萬一被狗仔拍到,那他們可就有的寫了。便是不被拍到,陸卿卿一個主角被人指著鼻子罵,以后在劇組也就沒了威。
想到這兒,宋忙追上江母。
“伯母,我昨天巧遇到江遠了,沒想到他還能吃苦的,一百斤的面袋子,他扛了十多趟,最后兩趟雙都打了。”
聽到這話,江母果然停下了腳步。
“他杠面袋子做什麼?”
宋眨眨眼,“打工啊,伯母不知道?”
江母皺眉,“他缺錢?”
“我這就不知道了。”
江母往劇組里面看了一眼,又皺著眉頭想了想,問宋:“你在哪兒看到他的?”
宋提議:“要不我帶著您過去?”
江母上了宋的車,然后離開了劇組。
宋一邊開車一邊跟陸卿卿發信息,問江遠在哪個飯店當服務員。
昨晚喝酒,只是聽陸卿卿提了一,沒有多問。說什麼看到江遠扛面袋子,自然也是胡說的,目的只是為將江母帶出劇組。等陸卿卿拍完戲,再趕過來和江母談。
一個小時后,宋才帶著江母來到江遠打工的飯館。
這功夫正是飯點,飯館里十分忙碌。
宋和江母去了包廂,門半開著,往外看。
不多一會兒,們就看到了江遠,他穿著服務員的服,正端著一盤熱菜朝靠窗的餐桌過去。但剛靠近,原本坐在那桌的中年男人突然起,而江遠不妨,手里那盤菜就撞到了中年男人,并弄臟了他服。
中年男人長得人高馬大的,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。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服,再抬頭時臉上已布滿怒火。
“你怎麼回事,長沒長眼睛,端著盤菜往客人上倒啊?”
江遠眉頭皺了一下,顯然也有些火氣,要是以往他沒準兒拳頭都過去了,但現在他竟在努力制火氣,“對不起,我再給你們重上一盤菜吧。”
“對不起就行了,那我這服呢?”
“您看您突然起,我實在躲不開,所以也不能全怪我對吧?”
“欸,你什麼態度,你的意思是怪我嘍?”
“要不您把服下來,我去后面給您洗洗?”
“洗你個頭,你去拿巾過來,給我干凈!”
包廂里的江母眉頭已經皺的很了,宋原以為剛才會沖出去的,沒想到竟然忍住了。
“哼,放著大爺不做,在這里吃苦,肯定后悔了。”江母道。
“聽說他在這里已經干了三個月了。”
陸卿卿認識他的時候,他就在這里當服務員,據說是因為輟學,江家父母一氣之下收了他的銀行卡。
“陸卿卿和他好的時候,以為他就是服務員,知道他是江家爺還是半個月前,二人突然談到結婚,然后江遠坦白的。”
宋說這話的意思是陸卿卿和江遠往,并非貪圖他們江家的錢。
“一個二十來歲的孩子,他說結婚,竟然不攔著,還鼓他回家跟父母坦白。不是二十歲,已經快三十了。”江母冷哼一聲道。
宋抿,聽這話看來江母更在意的是二人相差的這八歲。
這時候江遠拿來了巾,而那男人已經坐下了,他只能彎著腰給那男人。粘上油的服哪那麼容易干凈,那男人明顯實在消遣江遠。
江遠是知道的,但他還是一下一下十分認真的著。
“要不我出去和經理知會一聲?”宋都有些不忍了。
江母臉其實已經很難看了,眼里也滿是心疼,但還是沖宋擺了擺手。
“人都要為自己的沖負責,他也一樣。”
宋小小呼了一口氣,看來江母并不是一個寵孩子而沒有原則的父母,其實從江遠的子也能看出來,雖然有些霸道,但也不是不講理,而且據陸卿卿說是個善良正直的孩子。
那男人消了火,才放過江遠。
另一個服務員有些看不下去,拉著江遠往后廚走。
“你慣著他做什麼,要我早就翻臉了。”那服務員年紀也不大,還是孩子心。
江遠聳聳肩,“我要盡快攢夠五千元。”
“攢這些錢做什麼?”
“我打算復學,這是要的學費。”
聽到這話,江母冷靜不了了,將杯子都撞地上了。
宋忙撿起來,看江母滿臉喜。
“您這是?”
“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?”
宋心思一轉,“他說要復學。”
江母得到確認,更是驚喜。
“之前他退學,我和他爸勸他,哄他,甚至手打他,他就是不肯再上學了。為此,我們還把他趕出家門,停了他的卡,現在他說要復學了,這……”
“我現在知道上學有多重要了,不是為掙錢,我也要讓自己變得更好,這樣才能配得上姐姐。”
“哇,有個姐姐疼,好讓人羨慕。”
二人說這話去后面了,江夫人笑容減了一些。
“哼,為了朋友復學,就不能是為了父母?”
宋笑,“您也說了他年紀還小,等長大一些,他會知道您二位的苦心的。”
江母點點頭,還是開心的。
總歸江遠愿意回學校上學了,而且看他這勁頭,不似之前散漫,一定會好好學習的。
“要我去喊他過來嗎?”宋問。
“不了,讓他好好工作好好攢錢,只有自己努力攢的錢,他才會珍惜,才會好好學。”說著江母站起來。
宋帶著江母從飯館出來,又看了一眼時間,這個功夫陸卿卿應該已經下戲了。
“卿卿想請您吃個飯。”道。
江母想了想,道:“這個飯可以晚點再吃,等江遠復學以后,不用請我,我請。”
“卿卿十分抱歉,說是一定要請您。”
“要是覺得抱歉,那就督促江遠好好學習。他能順利畢業,并肯進家里的公司上班,知道努力工作。那我親自給他們從籌備婚禮,迎接這個兒媳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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