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商商拿了個枕頭墊在后，慵懶半倚著，百無聊賴地看向走到房中的男人。

菲菲如果忙完自然會找，就暫且打發下時間吧。

男人拔劍出鞘，挽了個劍花，弓步刺劍。

這個擰腰送肩一出，葉商商散漫的眼神微頓。

男人姿如松，在昏暗中將劍舞得獵獵作響。

恍惚間，好像回到了大一那年的夏天傍晚。

偶然間路過后場，池眘因為跟人打什麼賭輸了，拎著劍單手撐上了臺，在漫天晚霞下，舞了一套上清弦月劍法。

那年，很迷仙劍，覺得白豆腐特帥，對道士有特別的濾鏡。

當看到長劍在他手上如有生命般，青鋒破風，矯若驚龍，風聲，芒，劍尖音在那個盛夏織最人的聲音。

那一刻，怦然心。

其實，對池眘一見鐘，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見起意。

當時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臉。

葉商商虛空眼神漸漸回籠，定格在面前的男人上。

挽花收劍。

他筆而立，氣息甚至都沒有過。

“過來。”

葉商商朝他勾了勾手指。

男人走到面前，坐他站，需要仰頭才能看到他。

男人將劍鞘，擱在側的床上，單膝跪在面前，猶如臣服的將軍，拜見王。

葉商商隨意拿起劍鞘，指尖轉后，直接挑起他下，目從他臉上逡巡而過。

面下的眼睛，眼窩很深，睫濃，看人時深邃得仿佛深極了。

線流暢帶著幾分棱角。

仔細打量，在他上似乎看到了池眘的影子。

葉商商扯輕呵，像池眘那種自詡清高的人，怎麼可能會為了哄人低聲下氣扮演男模？

原來這世上啊，也不止有一個池眘。

只不過，心境到底是不同了。

男人凝著，猶如砧板上的魚，任由打量。

劍鞘從他下下移，虛虛略過結，落在他鎖骨，沿著他膛往下劃。

實的領松開半許。

“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，如果現在離開，錢會讓人打到你賬戶上，算是看劍舞的酬勞。”

男人仰起頭，手掌虛握住劍鞘。

葉商商偏頭看他，沒。

手沿著劍鞘握住的手，用行給了答案。

葉商商輕笑了聲，猶如星絢爛，照亮了暗室。

男人看怔時，雪白的腳丫踩上他的肩頭。

“那就伺候著吧。”

男人在那一瞬目變得復雜，晦暗不明。

就在葉商商以為他不愿，準備收回腳。

腳卻不了了。

挑眉看他。

他握著腳踝，突然欺而上。

床墊很，倒在上面，又輕彈而起，熱吻覆下。

麻麻，不給任何息的機會。

熱度攀升，將酒氣催化，腦海里那一抹悉被淹沒。

衫落盡。

極盡取悅。

葉商商浮浮沉沉中，覺對方材不是一般的好，不由對他長相起了好奇。

在他低首時，一時起興，隨意抬起手，摘下對方面。

摘得毫無預兆，男人毫無防備。

仰面時，兩人于呼吸纏間對視。

葉商商酒意頓散，一腳將人踹下。

池眘沒有準備，從上摔下床。

葉商商拉過被子蓋住自己，耳邊是他掉落的聲音，還響，應該摔得不輕，但也是活該。

池眘從懵神中抬起頭，葉商商坐起來，上口紅花了，眸眼水暈染，長發略微凌，但眼神冷淡，不復之前慵懶癡迷。

“怎麼是你？”

他漸漸回神，從地上起，朝走近，在皺眉警惕中，單手撐在床邊，靠近，雙眸定在臉上。

“你沒有認出我？”

葉商商：“認出你的話，你連我一手指都不到。”

池眘眼圈慢慢發紅，執拗著要一個答案：“商商，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。”

葉商商起發，在指尖纏繞：“我單，我有私生活的權力，池總，請你出去。”

眼神清澈沒有閃躲，陳述了一個事實，卻讓他痛不生。

在這一刻，他終于明白，真的已經跟兩人的過去告別了。

如果今天不是他，也可以。

葉商商低頭整理服，余看到他站起來。

已經說得夠清楚了。

這麼驕傲的人，鐵定不了自尊的踐踏。

忽地，他再次走近，單膝跪在被子上，托起一縷發。

葉商商扣扣子的手頓住，掀眸，目淡淡落在他上，不知他意何為。

池眘：“如果誰都可以，為什麼不能是我，今晚，我不是池眘，我也可以像那兩個男人一樣，伺候你，取悅你。”

葉商商瞳孔微，這人是瘋了吧？

池眘繼續：“你每一地方沒有人比我更了解，也再沒有人像我們這麼如此契合，與其跟別人磨合，為何不挑一個合你心意的？”

葉商商出手指抵在他愈發近的膛，將他推開。

“池總要是孤單寂寞，有大把孩愿意為你排解，何必給人做牛郎？傳出去讓人笑話。”

如果讓人笑話，就能讓回到邊來，他不介意。

池眘知道不會想聽這些話。

“選擇我，你不會失。”

他握住搭在扣子上的手，再次解開。

“啪——”

掌落在他臉上。

他只是被打偏了臉，手上作卻沒停。

葉商商忽然笑了：“池眘，你這樣，會讓我覺得過往一切不值得。”

池眘指腹頓然失了力道。

葉商商后退，下床，背對著他穿好服。

繞過他，高跟鞋倒在他腳邊與床榻之間，有點不好拿。

就在想著直接著腳出門買鞋還是讓他走開拿鞋間猶豫時，池眘彎撿起高跟鞋，單膝跪地，握住腳踝穿進。

穿完左腳，換右腳。

葉商商等了會，卻遲遲沒等到他穿上右腳的高跟鞋。

想收回腳，他使著巧勁掙不開。

池眘微垂著眼，慢慢將腳套進鞋里。

“只要你愿意回頭再看我一眼，即使為你的奴仆我都心甘愿。”

高跟鞋落地，公主沒有垂憐，轉開門，影泄了進來，一步步走進里，只留他一人跪在黑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