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婞詫異地問：“怎麼全都病了？這病是會傳染嗎？”

汪明德抹了抹汗，“娘娘息怒。”

馮婞道：“我不怒。”見幾個人都快站到殿門邊了，便招手，“們都不來，你們就沒必要站那麼遠了，都近前些來。”

人們誠惶誠恐地上前。

馮婞便與們聊了幾句，問問這后宮里平日都有些什麼活，們又都是怎麼打發時間的。

其中一人道：“臣妾閑來就花，這宮里一年四季都有繁花盛開，甚是怡人。”

另一人道：“臣妾閑來就喜歡做做繡活，宮里分配的用度有限，自己做的能填補一些日常所需。”

還有人道：“臣妾閑來喜歡琴棋書畫，修養。”

馮婞聽得點點頭，見人們各有千秋，難怪當皇帝都喜歡三宮六院人云集。就跟一樣，總想收集豢養各種各樣的好兒郎。

馮婞問：“那你們忙的時候呢，都干些什麼？”

幾人面面相覷，而后道：“這后宮里沒有忙的時候。”

馮婞恍然，道：“大家都是在這后宮里來養老的吧。”

這話讓人們著實惶恐，在人們聽來，就是指責們一天天吃飽了啥事不干，遂連忙跪地道：“臣妾不敢，臣妾一生都以侍奉皇后娘娘為宗旨！”

馮婞道：“你們侍奉我做什麼，我又用不著你們侍寢。都起來吧。”說著就吩咐汪明德，“再加幾把椅子，坐著說話。”

幾個人剛如坐針氈地坐下，又問了一個敏話題：“你們可都給皇上侍寢了？”

人們輕輕咬了咬，而后搖了搖頭，“皇上日理萬機，臣妾人微言輕，未曾得見皇上。”

馮婞下，道：“可能是這后宮里人太多，他著實忙不過來。不過沒關系，不管侍不侍寢，只要他肯出錢養著你們也不錯，反正吃穿不愁，每月還能領零花錢，就當是提前頤養天年了。”

人：“……”

馮婞拿出為皇后的覺悟來，又道：“我既然當了皇后，就有職責照顧好你們，以后我會勸一勸皇上，別總著那幾個妃嬪弄，還是得雨均沾，才能一家子和諧。”

人心忐忑，“臣妾不敢奢求，只愿能常伴皇后娘娘左右便知足了。”

馮婞道：“你們吃了嗎？”

這話題轉得太快，幾個人一臉木訥：“啊？”

率先有人反應過來，應道：“回娘娘，臣妾們來給娘娘請安，未敢先行用膳。”

馮婞道：“我也沒吃，既然都沒吃，那就一起吧。汪公公，擺桌。”

汪明德：“……”

汪明德心里有點準備，宮里有嘉貴妃那位主兒，可能今早接見各宮妃嬪不會很順利，但沒想到會這麼不順利，只來了零星幾個人。

這讓皇后面上往哪里擱？

往后這中宮的威嚴怕是立不起來了。

可皇后毫不見著急的，這……這就吃上了？

于是中宮里的早會最后以一頓早飯結束。

幾位人出中宮時還恍恍惚惚。

“皇后似乎與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。”

“今日覲見，只我們幾個，皇后竟也不生氣，聊天也極其大度。”

“嗝，皇后宮里的早膳是真好吃。”

飯后，馮婞回寢宮，先拆了這累贅服飾，換了自己的常服。

蹲在自己從西北抬來的箱子前一頓翻找，道：“這后宮都是養閑人的地方，沒事只能賞賞花逛逛園子，不像在西北，沒事還能去草原騎馬鷹，和兒郎聊聊人生。”

折柳道：“想想這里的人們要在這高墻大院里度過一生，真是可怕。”

馮婞道：“更可怕的是現在我們也了這里的人們之一。”

摘桃道：“皇后之名聽著好聽，可也跟坐牢似的，哪有我們西北自由自在。”

馮婞呲道：“所以，得找點事干。”

說著，在幾個不同的箱子里找到幾截鐵棒子和一只槍頭，咔咔一頓組合，就了一桿長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