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棠被逗笑,這的確是謝能說出來的話。
“所以這幾年他們也管不了我,一嘮叨我我就給他們看我跟獅子老虎的合影,他們就不說話了。”謝笑著說,“但其實這些都是救助回來的,可乖了。”
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機給沈初棠看著,照片里謝還做著搞怪的表,很難想象謝父謝母看見照片會是什麼樣的表。
謝說:“我最近也有些無聊,正愁下一步去哪呢,剛好呢就醒了,我們能一塊兒去上學了。”
沈初棠眼中閃過一抹憂愁,“我、我的還站不起來。”
“那咋了?”謝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,“椅誒!多酷啊!都不用自己走路。”
沈初棠有些不能理解的腦回路,但被夸張的表弄得有些忍俊不。
“我推不椅啊,到時候還得你推我。”
謝拍著脯,“必須的!我現在力氣可大了!”
沈初棠沒忍住笑了出來,歪頭看向窗外,“行,那到時候就辛苦你啦。”
“你想出去玩兒嗎?”謝忽然湊過來小聲問,指了指窗戶外面。
出去玩?沈初棠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外面了,甚至床也很久沒有下過了。
“不、不行吧。”
謝站起來往外面看了看,“不行?那就是想嘍。”
“走!我帶你下去玩兒。”
沈初棠有些驚訝,“啊?”
“帶你下去玩兒,病房里多悶啊。”
“不、不行的,時承煜跟我哥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。”
謝:“那就不告訴他們嘛,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他們去隔壁房間談事了,我們出去,不會有事的。”
沈初棠還是有些猶豫,“不太好吧……”
“那你想不想嘛!”謝已經把椅推了過來。
沈初棠看了看外面,小聲道,“那、那我們就出去一會兒,早點回來別被他們發現。”
“行!”
謝興沖沖地把椅調整好位置,拿過來旁邊的羽絨服給穿上,又著急的給戴上帽子圍巾,把人抱上了椅。
沈初棠原本以為只是說說,沒想到真的毫不費力的把自己抱起來了,有些想笑,但是怕被發現就忍住了。
謝能把抱起來不僅僅是因為這幾年鍛煉的多了,也因為沈初棠現在真的很輕。
怕冷,謝又拿了兩條厚厚的絨毯,一條裹著的,一條圍在肩上。
沈初棠整個人被裹了個粽子,一點兒也不了,哭笑不得地看著謝。
謝朝比了個噓的手勢,去外面看了一圈兒,回來就開始推著往外走。
整個樓道都很安靜,只有子在地板上滾的聲音,沈初棠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,去做一件事,讓心里張又刺激。
進了電梯,沈初棠稍稍松下一口氣,回頭看了謝一眼。
“叮——”
電梯到了一樓,門緩緩地打開,謝推著飛快的出了電梯,穿過人群,走出病房樓的大門。
冷厲的風猛地刮在臉上,沈初棠閉上眼睛適應了一會兒,慢慢睜開眼睛。
風聲,鳥鳴聲,還有周圍嘈雜的談聲。
這些事好像都是很久遠之前的事了,再次面對,所有的一切對沈初棠來說都是新奇的,好奇地打量著。
謝問,“怎麼樣?外面的空氣是不是更清新?更自由?”
沈初棠忙不迭地點頭,話也沒空說。
眼睛放的不放過任何一風景,堆著積雪的樹冠,在枯樹枝間跳的小鳥,這些并沒有什麼奇特之,但落在沈初棠眼中全是不可多得的風采。
謝推著越走越遠,最后竟然出了醫院。
沈初棠原本以為就是在醫院外面的花園里走一走,沒想到走那麼遠,“謝,會不會太遠了。”
“哎呀沒事,反正都已經出來了,前面有條河,都結冰了,我來的時候看見好多人在上面溜冰,我帶你去看看。”
謝又走快了些,“我們快點兒,等會兒早點回來。”
沈初棠一邊有些怕,一邊又想去看謝說的結冰的河。
好在謝說的河并沒有多遠,不到十分鐘就到了。
謝給找了個位置,固定好椅,自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。
沈初棠目不轉睛地看著河流面溜冰的人,不同的服,不同的姿勢,還能約聽見遠遠傳過來的嬉笑聲。
天氣很冷,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一團白氣,沈初棠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,角不自覺的帶上了笑意。
“好看吧,是不是很好玩兒。”謝著手,“等你好了我們可以一起。”
沈初棠回過頭言又止地看著。
“別胡說,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謝及時打斷,“不過你想玩兒,我現在也能帶著你玩兒。”
“怎麼、玩兒?”
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,然后指了指旁邊的雪地,上面也結了冰。
……
沈初棠的狀況好了起來,時承煜也開始著手理三年前的事。
當年沈初棠出事以后,京市掀起一番驚濤駭浪,倒臺的倒臺,清算的清算,時承煜一腦的全都理了。
三年過去了,這事兒在他心里也并沒有過去,沈初棠早晚是要回國的,他當然不會再給別人傷害沈初棠的機會。
“聽說吳文俊保外就醫的時候逃跑了?”沈肆琛怎麼說怎麼覺得離譜,他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消息傳錯了。
一個常年吃藥,雙殘疾甚至走路都困難的人,在重重警力的眼皮子底下,逃跑了?
他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。
時承煜神淡然,“嗯,逃跑了,應該會渡到國那邊。”
沈肆琛嗤笑一聲,“行,既然這樣的話,那我們就不追究了?”
他早該知道時承煜不會輕易放過人,讓他坐牢,找人“關照”他已經是便宜他了。
國好啊,時家的地盤兒,有人脈,某些地方也夠,吳文俊在那應該能過得很好。
時承煜輕輕應了聲,與沈肆琛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。
門忽然被敲響,兩人齊齊看過去,林舒朗跟魏川站在門口,神張地說,“謝小姐把沈小姐帶出去了。”
時承煜頓時站了起來,眉頭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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