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一道巨大的聲響,診療室的門哐當撞在墻上,墻皮上的灰屑都被震得簌簌往下掉。
接著,一幫人沖了進來,個個人高馬大,材健碩,上更是帶著如出一轍的悍匪氣勢。
醫生被嚇了大跳,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。
就見那一群黑手下背后,一道修長拔的影攜著滿戾氣走了進來,男人一剪裁考究的深西服,寬肩窄腰長,奪目吸睛,清雋俊逸。
“你們,你們是什麼人?”醫生結結地開口,卻被來人一記輕飄飄的眼神震懾在地,后面想要驅趕的話全都卡在了嗓子眼。
季庭禮大步走到電擊椅旁邊,強行停止了機的運轉。
電擊椅上,姜晚渾都在抖,雙眼閉,滿頭大汗。
外界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,極致的痛苦下,耳邊嗡嗡作響,大腦混沌又空白,眼前無數的碎片快速掠過,快到連抓都抓不住。
姜晚死死抑著涌到邊的悶哼,咬著牙不肯發出一聲響。
直到覺自己一輕,整個人驟然懸空。
姜晚睜開眼睛,就發現自己被季庭禮打橫抱起,男人下頜線繃,眼底是深沉到可怕的緒,濃重到像是水墨一樣化不開,猜不,只能覺到那份迫和抑。
還有另外一層緒。
他生氣了。
姜晚心里咯噔一聲,不是擔心自己到傷害,而是擔心眼前明顯怒的季庭禮會因此傷及別人……
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有這樣的預。
這個念頭剛剛劃過腦海,下一秒,季庭禮單手抱著,另一只手手里的槍口對準墻角的醫生,姜晚甚至來不及阻攔,就聽見了一聲槍響。
“砰!”
慘聲響起。
“啊——”已經到墻角的心理醫生捂著傷的手臂,鮮不斷涌出,他慘一聲又立刻噤聲,臉發白地求饒,“不要,不要殺我……”
季庭禮的槍口緩緩移,對準了他的眉心。
但在扣下扳機之前,一雙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槍口。
姜晚帶著憤怒和火氣,將槍口移過來對準了自己,冷聲道,“來,先打死我。”
“……”
已經開過一槍的槍口還是熱的,甚至會有走火的風險。
季庭禮一瞬間移開槍口,臉變得難看至極。
診療室空,安靜到只有呼吸聲。
一眾手下大氣不敢。
僵持幾秒之后,季庭禮把槍丟給了手下,一言不發的抱著姜晚大步離開了醫院。
手下們收起槍,跟了上去。
古堡別墅里依舊飄著花香。
汽車引擎聲停下。
姜晚被季庭禮抱著上樓,有個傭人看不得被踩臟的樓梯,下意識跟上來想要清理,就聽從來不發火的季庭禮冷聲吐出一個字,“滾!”
傭人嚇得連連后退。
二樓,主臥的門被季庭禮一腳踹開,下一秒,他將姜晚重重丟在床上!
床很大很,摔進去的時候如同陷進棉花里,但這力道并不溫,姜晚掙扎的幅度有些大,肩頭的傷被扯到,估計又裂開了。
但沒管,直接一腳朝著季庭禮踹去!
“滾!”
然而,這點力道實在不夠看。
季庭禮冷笑一聲,鐵鉗般的手掌輕易就捆住了姜晚的手和腳,困得彈不得。
隨之,季庭禮整個人幾乎都了過來,那山呼海嘯般的迫,褪去了所有的溫和,藏于表象之下那偏執狠的瘋勁兒,在此時此刻展無。
“是我對你不好嗎,為什麼要逃,為什麼要逃,嗯?”
明明他為打造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。
在這里,會有親人,朋友,人。在記憶全無,完全空白的白紙上,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賦予的。
應該他,信任他,毫無保留。
可結果是,竟然想方設法的要從他邊逃離!
季庭禮的視線死死盯著姜晚,不肯錯過臉上一一毫的表。
因此在看見姜晚眼里不為所的冷漠,以及那瞳孔之下暗藏的幾分排斥和警惕時,季庭禮突然間笑了。
也幾乎氣瘋了。
下一秒,他住姜晚的臉頰,迫使抬頭,然后毫無顧忌地俯吻了下去。
齒相,那冰冷的、的,竟比他想象中還要香甜。
季庭禮拋下了所有的清醒和理智,帶著抑許久的火氣和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占有,吻得又兇又急。
——姜晚,你就該和我一起沉淪。哪怕是泥潭,哪怕是地獄,你也要和我一起。
“唔……”姜晚的手腳被制著,也被激起了幾分怒火,毫不客氣地用撕咬的力道咬了回去!
姜晚一余地都沒留,咬的又狠又重,腥味的氣息在兩人的齒間蔓延,如同野般的撕咬,只剩下針鋒相對。
就在這時,臥室門口有一聲清脆的聲響,瓷片碎裂的聲音傳來。
接著是一道怯生生的聲,“對、對不起。”
顧云依端著咖啡上來,卻沒想到見到這樣一幕,手里的托盤摔了,杯子裂了,濃郁的咖啡香氣從走廊飄進了臥室。
卻帶不來一清醒。
季庭禮的角都被咬破,不大不小的一道口子,咬得極深。
他連看都沒看外面的人一眼,只冷冷丟出一句,“滾出去!”
顧云依還沒作,就聽見啪地一聲響。
姜晚重重一掌扇在季庭禮臉上!
顧云依一下就炸了鍋,怒喝道,“你干什麼!誰讓你對大公子手的!”
姜晚反手又是一掌!
啪!
季庭禮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疊起來的五指印,鮮紅的,沉可怕的臉,戾氣濃重的眼眸,以及滿駭人的迫。
整個房間一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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