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。
短暫擺爛三天。
回公司后的喬映霜又恢復了一貫的雷厲風行。
人麼,總是這樣,會疲憊、會崩潰、會沮喪、會打擊、會想放棄,休息過后,又重振旗鼓。
人還是不能沒有事業。
為了懲罰冒出擺爛想法的自己,喬映霜花了一周時間怒簽了兩單大合同。
坐在會議桌對面的金嘉栩看著七十多頁修版PPT的策劃方案,他忍不住問:“你很缺錢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要通宵趕方案?”
“這不是基嗎?”
金嘉栩:“……”
他無奈道:“走,我請你吃飯。”
喬映霜和金嘉栩的關系,慢慢從合作伙伴,進階了摯好友。
算是除了寧穗和姜書禾之外,現階段和喬映霜走得最近的朋友。
之前為了離婚,喬映霜找金嘉栩演過戲。
金嘉栩知道喬映霜和秦越之間的破事。
聊話題,特別容易增進誼。
金嘉栩曾和喬映霜聊起過秦越。
“秦越對你惡語相向,源于他的自卑,你比他強大,他無法接,他必須從言語上對你進行打,才能獲得男人的滿足。”
喬映霜不覺得秦越會自卑。
就他那個傻樣。
“他就是犯賤。”
“犯賤也可以是自卑的一種表現形式。”
“他故意當著我的面去給別的人獻殷勤,算自卑?”
“當然算。”金嘉栩問喬映霜,“他是否真心喜歡他獻殷勤的對象?”
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。
喬映霜想了一下,說道:“應該不算真心喜歡。”
“那不就是了。”金嘉栩道,“既然不是真心喜歡,那麼所謂的給別的人獻殷勤,不過是一種表演方式,看似炫耀,實則是等待你的反應。”
喬映霜沒理解:“等我什麼反應?”
“你的沉默、忍、氣惱,可能會讓他竊喜,你的緒波,是證明‘你在乎他’的方式。”
見喬映霜蹙眉,金嘉栩繼續解釋:“你該知道,男人普遍會將‘人歡迎’當作展現魅力的方式。”
“你的麗強大,讓他到自卑,他想通過‘制造嫉妒’,拉近與你之間的關系,他你的示弱和臣服。”
“打個比方,小孩會通過無休止的哭鬧迫大人妥協,他們并不是真的想哭,只是想通過這種表演方式達某種目的。”
這一回,喬映霜聽懂了。
不由慨:“你哪來這麼多專業名稱?”
金嘉栩笑著說:“我學過心理學。”
喬映霜驚訝:“你還有時間學心理學?”
“時間嘛,一總是有的。”
“那你是怎麼想到要學心理學的?”
這一聊,喬映霜知道了金嘉栩以前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。
“我家和家是對門鄰居,從兒園到高中,我和都是同班同學,大學也在同一個大學城,上師范,我學計算機。”
“后來,大學畢業,我選擇創業。”
“剛畢業那會兒,我太年輕,心高氣傲,以為只要能力夠強,肯定能闖出一片天。”
“后來發現,沒家世、沒人脈、沒口才,空有能力,屁也不是。”
“我創業失敗,欠了債,又調整狀態,東山再起,結果得罪了人,欠了更多的債。”
“看我辛苦,白天當老師,晚上做家教,想幫我還債,我不同意,父母也不同意。”
“相信我,說要等我,可父母離開我,我也讓走,傷心之下隨便找了個人嫁了。”
“只差半年……”
說到這,金嘉栩頓了頓,低聲道:“半年之后,季總找到我,拉我伙合作。”
那之后,金嘉栩青云直上,為了科技新貴。
這故事聽起來還心酸。
喬映霜追問:“后來呢?”
“后來,我去找過,給了一筆錢。”
“青春損失費?”
“要這麼說也可以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離婚了。”
“啊?”喬映霜意外,“你們再續前緣了?”
“沒有。”金嘉栩搖搖頭,“出國了。”
喬映霜盯著金嘉栩:“你不愿意?”
“是不愿意。”金嘉栩道,“我說了,當年的事,是我的錯,我會補償,可說,當年的事,我們都有錯,只是回不去了。”
“你學心理學是為了讀懂?”
“我不想做一個不會說話的人。”
“我覺得的想法很好理解。”喬映霜道,“不是只有男人有自尊心,人也有自尊心,當年沒有堅持陪伴在你邊,如今又與你有了份地位上的差距,自然會覺得沒資格和你在一起。”
金嘉栩又搖頭:“是我趕走了。”
“聽你的描述,應該是非常努力且真誠的好孩,不管你們當年是怎麼分開,當年是你不想拖累,正如現在不想拖累你。”
喬映霜道:“你不該說你會補償,這只會讓更沒臉。”
“你應該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,你重新追求,那還有一希。”
金嘉栩漠然搖頭:“現在過得很好,我不想再打擾。”
“可以的。”喬映霜點點頭,“就你這態度,該你沒老婆。”
只是被單方面窺探到失敗的婚姻,喬映霜會覺得在金嘉栩面前抬不起頭。
現在知道他也有一段失敗的經歷,瞬間底氣就足了。
喬映霜時常會和金嘉栩討論關于男關系方面的問題。
包括討論季晏辭和寧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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