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陸瑾心立刻出聲,語氣斬釘截鐵。
傅庭淵臉上的譏笑漸漸淡了下去,他著,忽然也有些疲憊了。他心里一沉,低聲說道:“是真的,我不會去找他麻煩了。”
他說完,看了一眼,眼中藏著復雜莫測的緒,旋即低聲補充了一句:“我得走了,公司還有事。”
說完,他轉,大步離開,腳步帶著些許倉促,像是在逃避什麼。
陸瑾心站在原地,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心里卻始終不安。怎麼也不能完全相信傅庭淵。畢竟這個男人極為險狡詐,向來說一套做一套。
于是連忙掏出手機,撥通了書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很快接通,書正開著車,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的沉重:“陸總,您找我?”
“硯辭現在在哪?”急切地問。
書沉默了兩秒,隨即嘆了口氣:“已經被救出來了,現在就在我車上。”
陸瑾心一顆心總算稍稍放下了些,剛想松口氣,卻聽書接著說:“不過他現在況不太好。這段時間他一直被關在室里,上有很多傷痕,恐怕是傅庭淵不就打他,罵他,所以才導致的。”
“而且他還很消瘦,恐怕吃得也不好。今天把他救出來之后,他的緒起伏太大了,剛坐上車子沒多久就暈了過去。”
“什麼?”陸瑾心臉一變,聲音都不穩了,“快點,把他送到最近的醫院!我這就過去!”
說完之后,他便立刻掛斷電話,飛快地沖進車里,發引擎,往醫院方向疾馳而去。
一想到傅硯辭這段時間來可能到的苦,頓時心如刀絞,
一邊握著方向盤,一邊咬牙關,眼眶泛紅,不由得加快了車速。
可就在急速行駛穿過一個十字路口時,一輛車從側邊突然駛出,猛地剎車,卻已經來不及了
只聽砰的一聲,兩輛車子便撞在了一起。
雖然不算太嚴重,但巨大的沖擊還是讓的向前一撲,肩膀撞到了方向盤,劇烈的疼痛涌上來,倒吸一口氣,連忙穩住車子。
顧不上檢查自己傷得重不重,連忙推門下車,快步跑到另一輛車前,急急地朝車主道歉: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很急……”
對方是一位年輕男子,臉有些不悅,皺著眉看:“你怎麼回事?開這麼快干嘛?”
陸瑾心臉蒼白,眼中已經有了些許淚意,聲音抖,帶著哽咽:“對不起,我,我人出事了,我真的很急著去醫院,所以才……”
話沒說完,已經快哭出來了。
對方看著的模樣,神遲疑了一下,語氣也沒那麼了:“你人……出事了?”
點點頭,咬著,像個迷失的小一樣艱難地開口:“是的,我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我可以給你留一張名片,之后有什麼問題你可以隨時聯系我,好不好?”
男子看著焦急又誠懇的模樣,終究嘆了口氣:“行吧行吧,你趕走吧。”
“謝謝你,真的謝謝你!”陸瑾心連連點頭道謝,眼里滿是激。
說完,快步回到車上,深吸一口氣,握方向盤,又一次飛快駛向醫院。
陸瑾心一路疾馳,終于趕到了醫院門口。
連車都沒顧得上停好,幾乎是飛奔著沖進醫院。
走廊上燈明亮卻冷清,目急切地掃過四周,終于在急救室外看到了站在那兒焦急踱步的書。
“硯辭呢?怎麼樣了?”急促地沖上前,幾乎是撲到了書面前,聲音里全是慌張與恐懼。
書被突如其來的出現驚了一下,眼神一晃,隨即連忙回答:“他現在正在急救室里面,醫生正在搶救。”
“什麼?”陸瑾心頓時微微睜大了眼睛,心頭一片痛。
書見神憔悴,雙眼泛紅的模樣,心里也不是滋味,聲音低下來,安道:“陸總,您別太擔心了,傅先生他吉人自有天相。這次他都撐過來了,這會兒肯定也能過去的。”
陸瑾心強忍著淚水,艱難地出一勉強的笑容,輕輕點頭:“好,謝謝你……謝謝你的吉言。”
兩人站在急救室門外,心中七上八下,仿佛每一秒都被拉得無限漫長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急救室的門終于“嘩”地一下被推開。
“醫生!”陸瑾心第一個反應過來,幾步沖上前去,急切地問,“醫生!他怎麼樣了?”
那位醫生似乎也被的緒嚇了一跳,腳步一頓,神微愣,看了一眼,遲疑道:“你是……?”
他明明記得剛剛送傅硯辭過來的,并不是這個人啊。
陸瑾心幾乎口而出:“我是他的家屬,他的妻子!”
醫生聞言才點點頭,語氣放緩:“哦,您別太擔心,他的況還不算嚴重。他就是這段時間了太大的神刺激,緒波劇烈,一時間承不住,就暈了過去。”
“方面呢?”追問。
“也確實虛弱得厲害,”醫生皺了皺眉,“長時間缺乏營養,加上神繃,才會這麼嚴重。不過好在沒有損傷,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會慢慢好起來。現在人已經離危險了。”
陸瑾心聽到這句話,整個人仿佛被一陣風吹散的張松弛下來,重重地松了一口氣,連忙對醫生鞠躬:“真是太謝您了!”
醫生點了點頭,又安了他幾句,隨即便轉離開了這里。
看著醫生離去的背影,陸瑾心趕忙便來到了傅硯辭的病房中。
病房,傅硯辭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,臉慘白,毫無。他整個人瘦得厲害,連鎖骨都突顯,仿佛風一吹就能散去似的。
陸瑾心走過去,在床邊坐下,輕輕握住了他冰涼的手,眼眶瞬間了。
看著他蒼白的臉頰,心中一陣陣發酸。那原本清俊溫和的臉龐此刻卻帶著一痛苦的影,仿佛仍沉浸在某種噩夢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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