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約了封婕在商場面。
封婕到商場之前,姜眠先去了趟花店,但卻沒有買任何花出來。
封婕今天穿了一件黑的連,兩鬢的長發被向后梳起,用一款簡約的鯊魚夾固定住,氣質溫又典雅。
姜眠一見到封婕就彎眉笑起來,聲音甜地喊:“媽。”
封婕也很開心,笑語盈盈地問:“眠眠今天怎麼想起來找媽媽逛街了”
“其實也沒什麼事,”姜眠有點赧然道:“就是想起來這兩個月只有每個月回家吃飯時才能見你一面,所以想多陪陪你。”
封婕說:“其實我也想過約你,但是之前聽阿封說你在忙畢業的事,每天都累的,就一直沒約你出來。”
姜眠角輕翹道:“前段時間在搞畢業設計的作品……哦對了!”
姜眠從包里翻出一個首飾盒來,打開盒子,里面是那條自己制作的天鵝心項鏈。
“這個是我自己設計制作的,”姜眠將項鏈遞給封婕,“也是畢設作品之一,送給你。”
封婕看著這麼漂亮的項鏈,特別寵若驚。
欣喜地接過來,非常高興道:“真好看啊,怎麼制作的這麼漂亮。”
姜眠淺笑說:“我覺得會很襯你。”
封婕不釋手,當場就讓姜眠幫戴上了這條項鏈。
而今天姜眠前佩戴的針,正是送給秦封的那枚大雁針的款。
婆媳倆在商場里不不慢地逛,買了些服,又買了兩雙鞋子和幾個包包。
后來兩個人找了家店坐著休息,封婕主提起生孩子的事,對姜眠說:“眠眠,你還年輕,生孩子這事不著急,家里不會催你,你也不要有心理力。”
姜眠笑著點頭,乖巧地應:“嗯。”
“而且我聽阿封說你想開珠寶首飾店,做自己的獨立設計品牌,肯定會很忙,要照顧好自己,別累壞了。”封婕關切道:“如果有需要媽媽幫忙的地方,盡管跟我說。”
姜眠莞爾說:“好,我知道了,謝謝媽。”
聊完姜眠,話題不可避免地轉到了秦封上。
漸漸地,姜眠就和封婕說起了秦封畫畫的事。
“我那次在封哥的房間里看到有很多大賽的獎牌和獎杯,才知道他畫畫很厲害。”姜眠彎笑道。
提到這個,封婕輕輕嘆了口氣。
“阿封很喜歡畫油畫的,他從五歲開始學,一直畫到十八歲。”封婕似乎回憶起了什麼,語氣變得輕然起來,“他在這方面也很有天賦,我甚至一度覺得,阿封長大后會走畫畫這條路,為一個隨心所的藝家,畫自己喜歡的畫,到世界各地去采風旅游,然后繼續畫更多有靈魂的作品,開辦屬于他的畫展。”
姜眠直覺事沒有這麼簡單,但也沒有著急地問問題,而是安靜聽封婕繼續往下說。
“但是他十八歲的時候,放棄了藝考,也放棄了油畫。”封婕低頭慢慢地攪著咖啡,接著對姜眠吐:“他父親去世了,因為一場猝不及防的急癥,病發的快,人突然就這麼沒了。”
“景盛當時陷了危機,各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塊蛋糕,我一個人勉強穩住局面,但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有多力不從心。”封婕笑了笑,“就在我快撐不下去的時候,阿封推開了書房的門,和我聊了聊。”
“我是那時才突然發現,阿封不止在畫畫上有天賦,他很像一個天生的掌舵者,有著與生俱來的屬于掌權人的頭腦。”
“景盛最終安然度過了那次的危機,所有人都覺得,是我保住了公司,其實不是的,是阿封護住了他爸爸的心,而他當時才十八歲。”
“也是從那會兒起,他不再畫畫,收起了所有畫畫的工,只認真讀書學習。那年他沒參加藝考,也沒出國念書,讀了本地的津海大學,阿封大學沒畢業就開始深了解公司部的況,研究生在讀時就已經在慢慢從我手中接手管理景盛了。”
封婕只要一想起丈夫的去世徹底改變了兒子的人生方向,心里就總覺得很憾。
因為清楚現在的工作,不是秦封最想要的。
他本來可以選擇另一種生活。
原來是不得已放棄過畫畫。
怪不得那天問他為什麼畫室里的畫都收起來了,他不愿意多談。
是因為涉及到他父親啊。
可是……
姜眠蹙起眉輕聲開口:“封哥還在畫畫啊。”
封婕很震驚也很意外,著姜眠,似乎是不敢相信,“真的嗎”
“真的啊,”姜眠說:“我前幾天還把封哥給我畫的那張油畫發到朋友圈了。”
“啊!我選的分組可見……”有點不好意思道:“只有我的朋友們能看到。”
姜眠立刻拿起手機,在相冊里找到秦封給畫的那張油畫,將手機遞給封婕,讓看這幅畫。
封婕盯著這幅畫看了良久,在視線落到畫的右下角看到秦封的落筆“F,2017.05.20”時,眼眶一下就紅了。
這是秦封平常畫畫時的習慣,寫個字母F,再記錄下畫畫的日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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