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的針灸時間是30分鐘。
還是早晚各一次,這次夏暖聽沒有不良反應。
第三天,早上針灸后,耳朵有刺痛的覺,黎老說,都是一些正常的反應。
讓不用擔心。
就這樣,第四天的時候,夏暖聽就讓宋安回云城,宋安看跟同齡的林蘭相得好,見有伴,便也放心了。
隔天就回了云城。
夏暖聽待在這邊說是治療耳朵,但的覺更像是一次放松的度假。
每天除了針灸和煎藥之外,閑暇的時間里還會幫林蘭他們在院子里整理一下中藥,偶爾興致來了,又會跟著杜歸林蘭上山采采藥,或者在早上搭著林蘭的小電爐去鎮上去逛集市。
盡管山間沒有大城市的繁華興旺,可卻過得一點也不無聊,還舒心愜意的。
就連林月視頻過來聽到在這的生活,都羨慕極了。
就這樣過了一周。
黎老給做了一個詳細檢查,說針灸效果還不錯。
“從明天開始,你早上針灸之后,就上后山去打坐一個小時。”
“打坐?”夏暖聽一臉迷茫,“那……要怎麼打呢?”
“明天早上我會和你一起上山教你。”
“好的,麻煩您了。”
第二周的針灸時長是45分鐘。
早上針灸完了之后,黎老就帶上了后山。
夏暖聽跟在他后爬到半山腰的一停下時,額頭已經在冒細汗。
看一眼滿頭銀的黎老,明明他是個老者,可夏暖聽覺得他的氣息比自己平穩多了。
輕吐著氣息,環顧周圍。
這兒四周都是樹木,唯有他們在的片地方很平坦。
在這里,黎老教凝神打坐,讓放平和呼吸,闔目用耳朵周圍的一切。
夏暖聽照做,闔上眼睛的瞬間,視野暫閉,漸漸地,卻能更清晰地到微煦的風拂過來。
此刻屏息凝聽,刻意用右耳去周圍的一切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覺耳朵能知氣流的進出。
打完坐,夏暖聽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。
第一第二天是黎老陪打坐。
第三天的早上,黎老讓林蘭陪一起上山。
林蘭背著個藥筐,到了打坐的地方,就跟夏暖聽說,“你在這打坐,我去附近采些草藥哈。”
“好。”夏暖聽點頭。
夏暖聽坐在了前兩天打坐的位置上,按照黎老教導的方法,很快就進了打坐模式。
閉上眼睛后,四周依舊是一片安靜,耳邊依舊是微風輕拂,的世界進了一片祥和靜謐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……
忽然覺耳邊傳來一陣很細微的“嘶嘶”的窸窣聲。
還沒來得及分辨那是什麼聲音,接著,一道急促而著急的腳步聲靠近。
猛地被一力道撞到的同時,耳邊傳來一聲悶哼聲。
一切都是瞬間發生的事。
被撞得往旁邊跌去,本能地用手撐在地面,睜開眼的瞬間,清楚地看到一條黑的蛇從手邊極快地挪劃過,往前面溜走了。
那一刻,夏暖聽瞳孔擴張,一陣頭皮發麻。
蛇,是最害怕的一種。
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,只覺得渾發無力。
盛越忍著痛回頭,看見臉煞白,滿臉驚恐的樣子,他心頭一驚,慌忙將拉過來,環顧全。
“它咬你了?”
聽到張到抖的聲音,夏暖聽嚇飛的魂兒仿佛才被帶回。
眼前的人低著頭在上四查看,他戴著黑鴨舌帽和口罩。
夏暖聽看不到相貌,但聲音卻一下聽出來。
是盛越?
這怎麼可能。
估計是被嚇傻了吧?
盛越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?
“咬到哪了?告訴我。”
男人抬頭看向,鴨舌帽底下那雙悉的黑眸急得有些赤紅。
驚魂未定的夏暖聽被他的眼神,下意識搖了搖頭,隨后又不敢確定地低聲喚了句,“盛越?”
盛越摘下口罩,“是我。”
確認是他,夏暖聽心神莫名松了些許。
“蛇有沒有咬到你?”
盛越看著,不放心地再次詢問。
夏暖聽剛想說“我沒事”就察覺他的臉不妥,尤其他的,有點發紫。
想到剛剛耳邊傳來的那聲悶哼,瞳孔驟,“你被咬了?”
驚恐的視線梭巡在他上,發現他右手臂上有個塊小小的淤紫,剛要手去查看,就被盛越另一只手給攔住。
“別,這蛇有毒。”
他不讓被咬的傷口。
聽到“有毒”二字,夏暖聽更是膽戰心驚,抖著手慌地拿出手機分別給在附近的林蘭和山下的黎老打電話求救。
黎老詢問那條蛇什麼模樣,夏暖聽回答不上來,還是盛越著氣跟電話那頭的黎老說了一個蛇的名稱。
聽完,黎老聲音凝重地代讓林蘭到了就先做急救,他馬上上山。
林蘭趕到的時候,盛越的右手小臂已經淤腫了,也發紫。
林蘭趕扯來蔓藤在他手臂上方死死箍,不讓毒素擴散,又喂盛越吃了不知道什麼草藥。
腦袋越來越暈,盛越乏力地癱躺在地上,上半被夏暖聽抱在懷里。
這還是夏暖聽第一次主靠近他,還愿意抱著他呢。
盛越忍著疼痛抬眸,看到眼眶通紅。
的抿得的,正焦灼地看著他。
不是說,全世界最討厭的人是他嗎?
他被毒蛇咬了,怎麼也不知道開心一點?
怎麼……還一副要哭的樣子呢。
這是……關心他?
夏暖聽模糊的視線里,看到男人角居然勾起了一抹笑。
明明被咬的人是他,他卻在笑,還沖安一句,“沒事的……”
之后,他又口齒不清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那雙一向清明睿智的黑眸就越來越渙散。
“盛越。”
夏暖聽慌張地輕拽了一下他,“你別睡……”
見他沒反應,又焦急地用力搖了搖他,“盛越,盛越?你醒醒。”
盛越費力地掀起眼皮,視線里出現黎老的影。
“黎老,您快給看看,他好像要不行了。”
盛越昏迷前聽到人帶著哭腔喊了這麼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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