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。
夏暖聽去做檢查時,說了不用盛越跟來,可他非要哪哪都跟著,夏暖聽冷臉,瞪他,他全當看不見。
最后還拿著檢查報告單先夏暖聽一步進了醫生辦公室。
夏暖聽無語,只能跟在后進去。
醫生看了檢查報告后,說沒什麼問題,可以辦理出院。
臨走前,醫生還問了對后癥的事有什麼想法,夏暖聽無奈地笑了笑。
“我之前在我們國也去過多家醫院問診,得到的結果都是無法治,沒辦法的,只能盡可能不讓耳朵外界刺激就是了。”
從醫生辦公室出來,盛越對說,“你別擔心,我已經讓人在各國尋找治療的方法了,國治不了這后癥,我們可以……”
“謝謝盛總的好意。”
人冷著臉打斷他的話。
“但我的病我自己會理,用不著你可憐。”
可憐?
盛越一愣,忙搖頭,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可憐,那是什麼?”夏暖聽看著他,嗤笑一聲,“是補償?”
“……”
“那就更用不著。”夏暖聽冷聲道。
“我的耳朵是被夏家的人打傷的,你沒必要偉大到把這些也攬到你上。”
說完,手一把扯回他握在手里的報告單。
“我的事用不著你管。”
夏暖聽丟下這句,轉大步離開。
看著著生氣的影,盛越有些無措又迷茫地僵立在原地。
本來就不待見他,這會兒,他更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惱了。
懊惱地撓了撓頭,眼看前面的人轉彎不見了,他也來不及多想,趕快步跟上。
夏暖聽要去辦理出院,某人就沒皮沒臉地湊上來搶著去。
要回國,他又搶在前頭去買機票,還義正辭嚴地說,他答應了人家湯總要照料好,就一定要全程照顧好。
夏暖聽說不需要,他就掏出手機要打給湯興朝,夏暖聽不想這種事還鬧到其他人面前去,只好忍了他,跟他一起回國。
*
飛機落地云城。
來接機的左北看到兩人出來,立馬迎上去跟他們打招呼,并接過盛越手里兩人的行李箱。
走到外面,左北回頭對兩人說,“盛總,夏總監,咱們的車就在前面。”
盛越點點頭,轉頭對旁邊一直在摁手機的夏暖聽說,“走吧,先送你回家。”
夏暖聽停下腳步,收起手機,抬頭看著他,“承蒙盛總國外的好心照料,我很激,但這已經是國了。”
盛越腳步也頓下,“什麼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湯總拜托您照顧我的任務已經完了。”
夏暖聽說,“之后我的事就不勞您心。”
盛越抿看著。
左北看了眼他的臉,趕湊上來幫腔,“夏總監,這個點,機場很難打車的,你還是讓我們送你吧。”
“放心,我了人來接。”
夏暖聽偏頭對他笑笑。
那親和的態度跟對著某人時的冷臉簡直是判若兩人。
“夏總監……”
左北還想為自己老板爭取一把,然而他還沒說什麼,就有一輛白轎車停在了他們前面不遠。
駕駛窗搖了下來,坐里面的宋安出頭朝夏暖聽招手。
“暖兒,這。”
看到宋安,盛越的眸不由沉了幾分。
“接我的人來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夏暖聽象征地跟他道了個別,然后轉接過左北手上的行李箱。
“左助理,拜拜。”
對左北彎了彎,拉著箱子走向前面的白轎車。
這時宋安已經下了車,并快步上前接過夏暖聽手里的箱子。
盛越立在原地沉默地看著兩人上車,然后離開。
左北瞄了一眼他的臉,小聲道,“盛總,那我們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
男人沉著臉轉大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。
后面的左北看著他,只覺得他的背影蕭條得呢……
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蟲似的。
他真是搞不懂,老板都追到國外去了,怎麼打了個彎回來,一點進展都沒有?
夏總監還是對他避而遠之。
車子上了路。
車廂里一片沉寂。
開車的左北忍不住從后視鏡瞄了一眼后座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。
“盛總,我覺得您這樣追孩子……還是太矜持了些。”
他給支招道,“正所謂烈怕纏郎,您放得下姿態,不用顧及臉面的,死纏爛打就對了……”
盛越默默地聽著,居然也難得地沒批評左北多他的私事。
只是……
他這還不夠死纏爛打,不要臉嗎?
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做這麼沒皮沒臉的事。
明知道嫌棄討厭自己,還碘著個臉湊上去在人家那跟前跟后的。
結果呢,人家一到地兒,立馬就把他甩得遠遠的。
好像跟他多待一刻,都覺得難似的。
又想起剛剛宋安來接時,迫不及待走向宋安,并跟他有說有笑上車的畫面。
兩廂對比,盛越眼底更是泛起了苦和落寞。
左北在前面講得口都干了,結果抬頭一看,后面的人在發呆呢,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。
唉。
左北心里嘆口氣。
有些人吶,就是商場上的大佬,場上的呆瓜。
一個百億訂單談不下來到他面前,他可以在短時間破關鍵,準拿對手的命脈,并以絕對的優勢輕松拿下合作。
一個大項目陷不可挽救的危機,他也可以從容應對,能迅速拿出有效應對方案,起死回生。
偏偏對著個姑娘,他就沒轍了。
見盛越沒個回應,左北也不敢再多說什麼。
忽地想到什麼,他又開口,“對了盛總,因為您終止了與夏氏企業的合作,您不在的這兩天,夏氏的夏建達來找了您好幾次。”
正闔目靠在座椅上的盛越睜開了眼。
“就剛剛我來機場的路上,他都還打電話給我,想約您見面。”
盛越冷聲,“不必搭理。”
把的耳朵打傷,讓離家還吞了2個億,居然還有臉占著的分來謀利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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