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書瑜眉頭皺起來,弱弱地說:“我下午回了呀…剛才你又給我發了嗎?我剛才沒看手機。”
許如生往里瞄了一眼,只看到屋里黑燈瞎火的,好像還聽到有電視的聲音。
看看溫書瑜,又看看陸知讓,發現這倆人還穿著同款不同的睡,有些偃旗息鼓地問:“所以你們離婚的事…”
許如生也知道,這種況下再提這件事可能有點沒必要,但本來就是沖之下跑過來興師問罪的,現在什麼都不問直接轉走人就顯得更傻。
溫書瑜尷尬地了下鼻子,也有些心虛,去門口拉的胳膊:“先進來說吧,外面冷。”
“那兩個人是?”
許如生:“…我保鏢,沒事,讓他們在外面等就行。”
剛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的陸知讓抿抿,保持風度地彎腰從鞋柜里替這位客人取一次拖鞋。
溫書瑜拉著許如生往客廳走。
下午在醫院的時候回復過許如生的消息,但當時暈的后勁還沒過去,只是草草回復“等晚點再跟你說”。
結果回來之后手機就放到房間里充電去了…
三個人坐在沙發上,熒幕上還放著《怦然心》電影,茶幾上有玫瑰花和紅酒,氣氛很尷尬。
溫書瑜挨著許如生,三言兩語解釋了“離婚協議書”的烏龍,細節沒告訴,只說是周栩鬧著玩打印的,順便還講了下午遇到醫鬧被淋頭的事。
許如生全程都擰著眉頭聽,時不時還對另一側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投以審視的目。
溫書瑜把醫鬧的事講的很詳細,“離婚”的事倒是一筆帶過。
許如生本職工作是律師,雖然不是做婚姻家事方面的,但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,擔心單純的姐妹被花言巧語的男人欺騙。
“哪有鬧著玩打印朋友跟妻子的離婚協議的?除非…”
頓了下,看著陸知讓問:“周栩是同,他喜歡你,所以想棒打鴛鴦?”
陸知讓了眉心:“……”
怪不得這兩個人是好朋友,腦回路都一樣。
“不是。”
陸知讓緩緩沉出一口氣,也不打算跟外人解釋過多,只是鄭重地說:“事就是這樣,周栩這人本來就不著調。總之我保證,我絕對沒有過任何離婚的想法,這輩子我都不會跟溫書瑜離婚的。”
許如生一副將信將疑的表。
溫書瑜也在旁邊小小聲附和:“…我也是,我們很好。”
陸知讓厚臉皮地補充:“非常好,我非常,也非常我。”
然后溫書瑜紅著臉低下頭,有點害的樣子。
許如生:“……”
單狗實在聽不下去了,單狗今晚就不應該過來。
以后這對小夫妻的事誰管誰管吧,就算是真離婚領了離婚證也不會再多問一個字了!
許如生“蹭”地一下站起,擺擺手:“行了行了,你們倆自己膩歪去吧,服了,我回家。”
溫書瑜立刻跟過去,陸知讓也很快跟著溫書瑜過去。
“生生,我們送你吧。”
溫書瑜出小手扯扯的胳膊,咬咬,小聲說:“謝謝你生生…”
許如生高冷地“哦”了一聲,看溫書瑜這副可又討好的小模樣,也不跟計較了,撇撇:“不用送了,我保鏢會開車。進去吧進去吧。”
-
兩人還是堅持把許如生送到了樓下,看著上車才回家。
剛才陸知讓莫名其妙被罵了一堆難聽的詞,許如生還在的時候,他完全沒有要計較這些的樣子,一直保持風度。
等再次上電梯,公寓里只有他們兩人三寵的時候,陸知讓坐在沙發上安靜一會兒,幽幽開口。
“原來我是一個小肚腸的男人。”
溫書瑜看向他。
陸知讓繼續緩慢說:“在你朋友眼里,我居然是一個負心漢。”
“以及,狗男人。”
他有點委屈地抿了下。
溫書瑜愣了片刻,去勾勾他的手指,小聲但非常一本正經地安道:“你當然不是。許如生說話就是這樣,而且是因為誤會才這麼說你的。”
陸知讓偏頭,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,意圖明顯地問:“那我是什麼?”
溫書瑜想了下,握住他的手,有點不好意思的語氣說:“你是…一個很好的丈夫。”
陸知讓挑了下眉,保持姿態:“就只是這樣嗎?”
溫書瑜深吸一口氣,著頭皮繼續:“你襟寬廣、很優秀…”
說到一半,抬頭瞄了一眼邊的男人,就看到他角已經高高揚起,但很快又刻意地把笑容斂回去,重新擺出那張被污蔑之后的高冷表。
溫書瑜:“……”
意識到自己被騙了,甩開陸知讓的手,憤加地站起,快步離開客廳。
但溫書瑜個子矮,步子也小,就算步速再快,也不如陸知讓長走得快。
所以,在臥室門口的時候,陸知讓就追上,從后拉住,不讓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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