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讓目幽深地看著,沒再繼續追問,但某種猜測的答案似乎更清晰了些。
眼前這個孩兒看起來很容易害,有些窗戶紙也沒必要完全捅破。
他們往后的日子還長。
不過,如果真是他猜的那樣,那他們的婚后生活應該會更順利。
陸知讓拿起咖啡杯,換了個話題,“開發區那邊的房子是裝修好的,你有空可以去看看。如果風格你不喜歡,現在重新裝修也來得及。或者,覺得缺什麼什麼,我找人盡快添置。”
溫書瑜馬上說:“裝修風格我都可以的,不用去看。”
想了想,問:“那套房子有書房嗎?”
陸知讓也很久沒去過,平時都是保潔直接去打掃,回憶了會兒,說:“有的,一間書房。”
溫書瑜:“那最好能有一個大些的書桌,還有書架。”
陸知讓以為是想結婚之后跟他一起在書房工作或者看書,應道:“可以,那就把原先的換掉。”
“換那種整面墻的書架,還有雙人的書桌?”
溫書瑜笑起來,點頭:“好誒!就換這樣的。”
雙人的書桌。那一定很大,放得下用來寫論文的兩臺顯示和各種資料。
兩人的飲品都已經喝完,今天也沒有別的安排,又安靜坐了會兒,溫書瑜先站起:“走吧。”
還要回家寫論文。
陸知讓拎著送的手表,結過賬之后,和一起到門口。
這家咖啡廳位于一條步行街上,正值周末,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。
因為樣貌都很出眾,兩人站在門口,引來了周圍不目。
溫書瑜先開口:“你開車來的嗎?”
“嗯。”陸知讓偏頭,嗓音溫和地問:“一會兒想去哪?”
溫書瑜馬上說:“不想去哪。我家離這就幾百米,那你去開車吧,我走路回家了。”
陸知讓垂眸,視線在臉上停留幾秒,還是說:“…好。”
其實,也可以讓他陪走路回去的。
-
沒多久,溫書瑜就回到家,收拾包的之后,把戒指盒取出來,隨手放進屜里。
剛打開電腦,微信里收到一條消息。
陸知讓:【我到家了。】
溫書瑜對著聊天框思考一會兒,反應過來他應該是在報平安。
打字回復:【好的。】
溫書瑜:【我也到了。】
發完這句,不知道還能說什麼,于是把聊天框關掉。
像之前一樣,兩人又沒有任何繼續的流。
……
翌日是周天,溫書瑜本來打算在家寫一天論文,結果剛起床不久,又收到吳教授的消息,問有沒有空帶阿拆去打疫苗。
今天也算是有空。
吳教授安排的事,在溫書瑜這里優先級很高。
而且,確實有段時間沒見到阿拆了。
溫書瑜回復之后,就出門去吳教授那邊接狗。
阿拆比上次看著長大了一點,仍然活潑好,在腳邊轉來跳去,還原地起立,小爪子撲在上。
溫書瑜蹲下,笑著它的頭:“每次見面都是帶你去醫院,再多幾次,你會不會就不想看到我了。”
阿拆汪汪了幾聲。
溫書瑜聽不懂狗話,只能翻譯它在否認,牽著繩子一路去寵醫院。
陸知讓開的那家“寵”。
倒沒有其他原因,只是這家離吳老師家近,而且口碑最好。
這次,店里明顯比上次熱鬧了許多。
一進門,溫書瑜就看到一個年輕生牽著兩只泰迪,后面還排著一個背貓包的男人。
兩只小泰迪已經跟帶來的薩耶打鬧起來。
前臺還是上次那個看起來很不著調的小哥。
溫書瑜下意識往里了眼,沒看見陸知讓的影。
剛收回目,就聽見兩只泰迪的生問:“欸,今天陸醫生不在嗎?”
前臺小哥笑著說:“你說我們老板啊?他當然不是每天都在,還有很多事要忙的,就偶爾才來一趟,能上是趕巧。”
“不過我們醫院的醫生都很專業的,今天張醫生和李醫生都在,給小型犬洗個牙算是小菜一碟。”
生撇撇,嘀咕:“算了,我還是等陸醫生在的時候再過來吧…”
“下次陸醫生什麼時候在啊?”
前臺聳聳肩:“那可就不好說了。”
生嘆了聲氣,又小聲問:“對了,陸醫生他…現在有朋友嗎?”
“他…”
前臺小哥還沒說話,后面背貓包的男人不耐煩地開口:“這怎麼還嘮上了啊?沒看后面還有人等著嗎,有沒有點素質?”
那男人長得五大三,穿背心紋花臂,把生嚇了一跳,低著頭悻悻然離開。
溫書瑜又等了一會兒,終于到。
前臺小哥抱歉地說:“欸,現在人手還不夠,久等了啊。”
他說完才抬起頭,思索一瞬,出恍然的表:“你是不是上次帶狗子來做過絕育,還檢查過我們老板的證件?”
“……對。”
溫書瑜不好意思地點點頭,沒多說別的,切正題:“我來帶它打疫苗,犬八聯加強針。”
這會兒前臺就剩一個,小哥笑著說:“我們老板今天不在哦,你還打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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