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時遠行這話,陳進一臉震驚地看著角流,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沈奕琛,“???”
沈奕琛卻一把推開他,憤憤沖向時遠行,“本來就是我的,都是因為你……”
他人到了面前,話還沒說完,時遠行就揮拳朝他臉上打去,“砰”的一聲,在沈奕琛被打得倒退的時候,他又猛地上前一步,一把拽住沈奕琛的領將人狠狠甩在一旁的車上,手肘抵著他的脖頸。
“你也配?”
沈奕琛又挨了一拳,這次不僅腦袋嗡嗡響,眼睛也有些冒金星了,但他還是著氣,惡狠狠瞪著時遠行,“我怎麼不配?原本喜歡的人,的初就是我。”
“如果知知知道自己喜歡過的人是一個殺人犯,只會后悔,痛恨自己曾經喜歡過這樣一個敗類。”
聞言,沈奕琛瞳孔猛地震了一下。
時遠行冷冷直視他的眼睛,“沈奕琛,我原以為你只是自私自大,沒有想到你竟如此喪心病狂。”
“五條人命,十幾人躺在醫院里,你這幾晚睡覺難道不會做噩夢嗎?”
沈奕琛的臉一陣青白,一時間失去了辯駁能力。
“也是,道德對沒有良善之心的人又能起什麼作用?”
時遠行冷嗤一聲,“沈奕琛,你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。”
他說完,用力一甩,沈奕琛就被甩得趔趄幾步,狼狽地跌倒在地。
時遠行沒再看他,轉闊步離開。
直到他的影消失在拐角,陳進才回過神,慌忙走到沈奕琛邊。
“他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陳進一臉震驚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“那場事故……是你干的?”
見沈奕琛目黯淡無神,卻沒有否認,陳進沉沉閉了閉眼。
“你是不是瘋了?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,你怎麼能……還有,你好不容易做強做大的沈氏是不打算要了?”
“我早就瘋了。”沈奕琛頹坐在地上,發出一聲嘶吼。
那聲音里是瘋狂過后的無奈和絕。
“沒有了在邊,我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又有什麼意義?為什麼,為什麼我要這麼晚才意識到小知對我的重要……可是已經不要我了,無論我做什麼,都不再看我……”
說即便沒有時遠行,也不會再回頭了。
沈奕琛雙赤紅的眼睛里全是痛苦,上哪里還有半分往日驕傲自信的彩?
陳進跟他自小一起長大,也從未見過他這副德行。
即便是當初眼睛失明了,他上都沒有這種萬念俱灰,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模樣。
當初失明,他是被迫失去一切,可現在,他明明什麼都擁有了,卻有一種……什麼都不稀罕要了的無。
準確來說,是他真正想要的……已經失去了。
*
時遠行回到家樓下,停好車才了有些發疼的角,別看沈奕琛喝了酒,但他上那拼命的力氣可不小,盡管很多攻勢時遠行都避開了,但還是有吃虧的時候。
他翻下車的鏡子看了自己兩眼,然后眉眼間就有些發愁了。
他之前答應過知知盡量不跟那垃圾手的,現在這個樣子,一會兒回到家怎麼差?
時遠行在車里待了一小會,才下車回家。
進了家門,家里燈火通明,他頓時心里了。
往里走了幾步,卻發現客廳沙發上人窩小小的一團,安安靜靜的,像是睡著了。
時遠行暗暗松口氣,輕步走過去,果然就看見秦書知抱著個抱枕,歪著腦袋靠在沙發靠背上睡著了。
見睡得的,時遠行輕輕將人抱起,抱回了房間……
第二天早上。
秦書知懶洋洋地睜開眼睛,發現邊的位置是空的,立馬清醒了幾分。
昨晚……好像是在沙發睡著了?
是時先生抱回房間的?
嘖,是豬嗎,還說要等人家回來,結果人家把抱回床上直到到現在才醒來。
心里正懊惱著,約就聽見浴室那邊傳來靜,秦書知眸一亮,立馬就翻下床朝浴室奔去。
還有兩步到浴室門口的時候,浴室門從里面打開了。
秦書知還沒看清穿浴袍走出來的男人就直接撲進他懷里,“我還以為你已經出門了呢,對不起啊,昨晚我……”
說話間抬頭,卻發現時遠行很刻意地將臉扭開了。
秦書知怔了一下,有些奇怪地歪著腦袋去看他,卻見他又迅速地將臉轉到另一邊。
“怎麼了嘛?”
秦書知踮起腳尖,手捧著他的臉將正面轉向自己,“你是不是生氣了…… 啊,你角怎麼淤了?還有眼角這里,這,這怎麼破皮了……”
時遠行看著滿臉驚,嚇得聲音都抖的人,只能輕輕將在臉上來去的手拉了下來,然后低眸看著,老實代:
“我昨天去揍了一頓沈奕琛。”
“什,什麼?”
秦書知驚愕地瞪大眼睛看著他。
時遠行將拉回床邊坐下,“昨晚我打你電話打不通,擔心你出了什麼況,就把電話打到弟弟那里去了。”
時遠行看著,“弟弟跟我說了沈奕琛在公司樓下糾纏你的事。”
“所以你臉上是傷是他弄的?”
秦書知又氣又急,關切擔憂的眼神在他上上上下下地轉,“還有別的地方傷了嗎?你自己一個人去的嗎,你有沒有多帶幾個人?他都打你哪里了?”
時遠行看著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樣子,眼底一片溫,“我沒事,別擔心。”
他握著在自己上掀浴袍的手,“我就臉上掛了一點點彩,沈奕琛那才一個慘。”
“真的?”秦書知眼睛亮了亮,“他比你傷得更重?”
“當然。”時遠行挑眉,“你老公能輸嗎?”
“老公真棒。”
秦書知獎勵般湊近想親他,瞥見他角的傷,頓了頓,最后偏了幾寸,親了一下他臉頰。
親完,又手輕輕他的角的瘀青,“疼不疼?”
時遠行想了想,回答道,“不影響接吻的。”
秦書知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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