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書知意識悠轉,緩緩睜開雙眼,目的就是自己被麻繩捆綁著的雙手。
神驟然間清醒,這才發現自己置在一艘船上,而此刻被綁著雙手躺坐在夾板一角。
秦書知下意識地用力掙扎,卻發現手被綁定的。
“醒了?”
秦書知聞聲抬頭,就看見喬文博從船艙走了出來。
“喬文博,你言而無信。”
掙扎著想站起,卻發現自己腳一陣麻無力。
被電擊后還沒緩過勁。
喬文博走到面前站定,居高臨下地看著,“不,對于易,我絕對信守承諾,研發原稿我留給了他們,相信這會兒,已經被送到時叔手上了。”
他口中的“他們”,是暗中跟隨保護秦書知的田志義他們。
秦書知心口一沉,警惕看著他,“那你把我擄走是什麼意思?”
喬文博緩緩蹲下子與對視,殘酷地扯了扯,“自然是為了跟時遠行算賬。”
算賬?
秦書知皺眉看著他,“遠行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。”
“他沒有嗎?”
喬文博又猛地站起,氣憤道,“他在國外待得好好的,為什麼要回來?回來就算了,他為什麼要針對我?為什麼要把我得走投無路?”
喬文博眼神偏激,用力拍著自己的膛,“都是因為他,我才落得如今的下場。”
秦書知心想:你有如此的下場是你自己作繭自縛,是你自己違法紀,跟別人又有什麼關系?
但看著他有些癲狂的樣子,秦書知不敢在言語上刺激他,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傷害。
而且現在作這些口舌之爭也沒意義,現在要做的,就是想辦法自救。
于是不聲地觀察四周的環境,發現這艘船停靠在碼頭,并沒開出去,但四周卻沒有其他船只停靠。
太下山后的昏暗天,讓這個地方著一種滲人的幽靜冷。
“別看了,這里不會有人來救你。”
被看穿心思的秦書知抬頭看著他,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喬文博又蹲下了子,惻惻地對笑了一下,“你不是時遠行的心頭嗎?他讓我敗名裂, 一無所有,我要他痛失所,這很公平吧。”
看著他眼底的瘋狂和狠,秦書知心頭驚駭。
完了,他該不會是想謀殺吧?
“喬文博,你,你冷靜點。”
秦書知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,試圖跟他講道理,“你之前犯的罪,最多就是判坐牢,出來了還能從頭開始,但你要是殺人,就,就是把自己也送上絕路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喬文博仰天大笑。
“坐牢?”
他抬手看了看手表,“等解決了你,我馬上就遠走高飛了,待到時遠行從海里把你的尸打撈上來的時候,我早就已經異國了。”
看著秦書知瞳孔驚震的樣子,他同憐憫地嘆口氣,“書知,你別怪我,要怪,只能怪時遠行他你。”
“你是為他而死的。”
喬文博說完,一把擒住秦書知的胳膊,用力將拽了起來。
秦書知渾乏力,踉蹌著被他拖到欄桿。
這里的欄桿很不高,只到大位置,秦書知往下一看,眼的就是一眼無盡,深不見底的海水。
被推著往前,驚得心跳都快停歇了。
“等,等等,你等等……”
大聲喊道。
喬文博還真就停了下來,還將往回拽了一下,看著,“你有臨終言?”
秦書知暫得安全,后怕地大口了幾下,“不不是,我,我不會游泳,我怕水……”
喬文博愣了一下,“廢話,我丟你下去還指你會游泳?”
“不是,大哥,好歹咱倆也算是無冤無仇吧,你殺人就殺了,能不能讓我死得舒服點?”
看著眼淚汪汪的可憐樣,喬文博不知道是不是真了一惻之心,竟真考慮了一下,問,“你想怎麼死?我給你割腕放?”
秦書知嚇得眼皮狠狠跳了一下,趕搖頭,“……我,我怕疼。”
喬文博耐心告罄,“你不是怕疼怕水,你是怕死。”
秦書知,“……”
廢話,生命誠可貴,誰不怕死?
如果這樣死了,遠行肯定會痛苦疚一輩子的。
秦書知想盡一切辦法跟他周旋,“你發發善心,給我買個毒藥吧?好歹讓我走得得一點,行不行?”
喬文博眼睛瞇了瞇,隨即一臉憤怒, “你想拖延時間?”
被識破的秦書知雙手被束縛,只能趁其不備,用盡全力一腳將他踹開,然后轉逃跑。
然而還沒跑兩步,頭發就被魯地拽住。
秦書知是被扯著往船邊拖的,“你個瘋子,放開我,救命,救命啊……”
拼命掙扎大喊,然而還是被喬文博強行地再度拖至欄桿。
這次喬文博一句廢話不多,手就要把人推下去——
“文博!”
后忽然傳來一聲喝止聲。
喬文博作猛地一滯,轉頭就看見時清曼急匆匆跑過來。
看到,喬文博神慌了一下,他沒再把秦書知往下推,卻還是將人控制在手上。
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秦書知,時清曼蹙眉,“喬文博,你在干什麼?”
喬文博沒回答的問題,而是問,“你怎麼會找到這里的?”
時清曼出了一抹苦笑,“我也只是運氣,沒想到你還真在這。”
這條船是以和喬文博的名義買的,早上時遠行派人搜查了喬文博名下的所有房產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,也不知道喬文博會藏哪里,于是就把有可能的地方都去找一遍。
這里,已經是能想到的,最后一個地方了。
沒想到,他真的在這,而且……還把秦書知綁來了。
看著長出胡渣,一臉偏執騭的男人,時清曼覺自己都快不認識他了。
“喬文博,你怎麼會變這個樣子?”
痛心地質問,“你為什麼要背叛我,為什麼要做那些事?”
“我怎麼會變這個樣子?”
喬文博一把將秦書知推倒在地,憤憤地對時清曼大聲道,“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質問我的人就是你。”
時清曼臉瞬間蒼白。
“你說我背叛你?”
喬文博悲涼地笑了起來,赤紅著雙眼看著時清曼,“那你呢?你把我至于何地?十年了,我們訂婚到現在十年了,你眼里永遠都只有你的事業,事業,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笑話我的嗎?他們說我就是你時大小姐邊養的一條狗,還是一條不了時家大門的狗。”
時清曼瞳孔猛地了,臉更白了。
“當初你說將來時氏集團會是我們的,我甚至放棄重振家業的機會去陪你一起努力經營時氏,可都這麼多年了,時叔有打算把家業到你手上嗎?沒有!他心目中的繼承人是時遠行。集團繼承無,你又不肯結婚,我這麼多年為時氏勞心勞力,就算真的是一條狗,也有苦勞吧,集團每年盈利那麼厚,我私下為自己謀取一些利益,另謀退路有什麼錯?”
“總說你們家待我不薄,可我對時家付出和回報的,難道就了?”喬文博越說越激。
“還有你,時清曼,我對你難道沒有付出真心嗎?可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工作的時候,你又何曾回頭看過一眼我的真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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