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將到最后一步時，向斐然離奇地清醒了過來。

他氣息急重得厲害，嗓音沉啞著，說的卻是：“不行。”

商明寶著他的眼睫、他的側臉，與他鼻息聞：“你酒醒了？”

向斐然看著穿得七八糟的，笑著了一下：“這部分沒醒。你朋友……會挑的。”

商明寶反客為主翻吻上去時，向斐然屏息了一下，將在前擁。

他是喝得有些多了，解酒藥的效應微乎其微，以至于商明寶扶著往下坐時，他第一反應不是拒絕，而是很爽。

很誠實。

但博士既已忍了快兩個月，就證明他不是裝裝樣子或客氣客氣，而是真的有決心。因此那一瞬間的悶哼與頭皮發后，他還是調整了一下呼吸，深舒氣道：“下去。”

商明寶沒理他，于黑暗中索著去吻他，沉了心，破釜，閉眼沉底。

太痛了，瞬間的穿刺掠奪了所有的，眼冒金星，淚花泛了出來，卻固執地不讓向斐然退。

“你總不能一直忍著，忍到我們分手。”

“……”

也不是故意要說這樣掃興的話，但道理很實在。

向斐然深呼吸，沉啞地緩聲說：“只是怕你疼。”

商明寶眼一閉牙一咬，聲：“我習慣一下就好了。”

“……這也能習慣？”向斐然用上遲疑的語氣，這領域他陌生。

商明寶忍著哭腔說：“能。”

向斐然被箍得上出了一層薄汗，哼笑一聲沉嘆：“都疼這樣了，就別撐了。”

掀下去，聽到說：“要是我未來老公沒有你這麼憐香惜玉呢。”

話出口，誰都安靜。

商明寶看不見他的表，只從他呼吸的頻率里猜測，猜不，索破罐子破摔：“要不要替我未來老公謝謝你。”

“啵”的一聲，慢得近乎焦灼中，紅酒木塞被拔出瓶口。

一片讓人覺得心底發虛的沉默中，向斐然氣息沉冷，一字一句地開口：“商明寶，不需要這麼激我。”

他用行代替了言語，毫不客氣，不留余地，急風驟雨。

直到都沒法出聲了，他才拂開汗的長發，耳邊：“是你想要的嗎？嗯？這麼激我，是不是就想要這個？”

他說了太多渾話。

“噓，鄰居來敲門了。”

“樓下都聽見你了，商明寶。”

“肚子怎麼鼓起來了？”

冷然的，鎮定的，探究的。

“你未來老公，到不了這個地方。”

“這里也只有我能到，是不是？”

“說話，替你未來老公謝謝我，我聽著。”

無論怎麼對他拳打腳踢，他都能順勢將它變趁手的姿勢。

兩粒解酒藥的藥效在后半夜起了效，但被無視了。

向斐然只在耳邊略行通知：“我酒醒了，現在是清醒的。”

酒醒前后確實是不同的，現在力度和偏的方式上。他照顧，將束得服服帖帖，緩慢實地磨，彼此嚴合。

許久，熱氣息笑出聲來：“怎麼這麼舒服？”

不是雨季雨林的河，是地心的河，帶熔巖熱度的。原來是泡溫泉？

商明寶也覺得略有不同，可是不說，睫蹙相思樹上葉，簇簇的，眉心擰。

“不了？”向斐然點點臉頰，“不許睡。”

商明寶想，在小舟顛簸中的過他斐然哥哥，過向斐然，還過老師。哪門子老師。最神思迷中，張，眼神是迷離的，想的稱謂憑本能——

到深，別的似乎都不夠，都顯得陌生。

張口間，就要他“老公”了，生生忍下，心頭一個激靈，眼神也被刺醒。

不可以，他不會喜歡的，覺得破壞彼此間的規矩。

商明寶只好湊上去，改為親向斐然的角，依地與他廝磨，怎麼都覺不夠。

翌日睡到日上三竿，在春夏之的和煦風中被他檢查傷口。一足抵著床沿，一足垂下，兩手乖巧撐于兩側，臉紅紅，嘟囔說不疼。

“那不上藥了？”向斐然不太確定地問。

商明寶點頭：“嗯。”

“真的不疼？”

“真的。”

眼見為實，向斐然確實覺得這次比之前狀況好，以往的惻憐惜之心了幾分，想再來一次的心要很艱難才能按捺下。

他略咳嗽一聲，問：“為什麼？”

商明寶抿著，上冒熱度：“可能……這種事就是要多試才好的，不試就……”

難以啟齒，看著他，將兩手指靠了靠。

向斐然：“……”

商明寶憤死，立刻改口：“我不知道，我猜的！”

要落荒而逃時，被向斐然撈住了，腳踝也落到了他灼熱掌腹，被他折高：“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。”

商明寶“唔”了一聲。

這這句話不是放在這個時候用的！

向斐然去哈佛職前，終于跟方隨寧在法拉盛吃上了火鍋。

方隨寧讓他帶朋友，結果在店門口的等位區看到了商明寶。熱拉住，“天啊，太巧了，我跟斐然哥哥約在這里吃火鍋呢！你也吃火鍋嗎？一個人？你朋友呢？”

“呃……”

向斐然在學校那邊還有點事，商明寶在shena那里做了三個小時的雕蠟后，先獨自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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