綺邐的床品是獨一份，支撐力強而墊層，商明寶被扔上去時，閉著眼天旋地轉。

被向斐然沉默的高效驚得心臟一抖，意識到他今天恐怕是要來真的。

“斐、斐然哥哥……”商明寶吞咽了一下，瞳孔很圓。

向斐然也定了一定，俯下，挨近，呼吸落在面龐。

“親我。”他不帶語氣的兩個字，不似祈使句，是陳述句。

商明寶足跟抵著床單，目已失去明亮，半闔了下來。瓣抿了一抿后，以肘支起半，仰起脖子親上他。

本不用支撐一秒，剛瓣相的一秒，就被向斐然欺了回去，陷回被子和墊上。

忍了一晚上，坐立難安了一晚上的心，都在這個強勢兇猛的吻中落袋為安。商明寶閉上眼，到杯沿被下，灼熱潤的不陌生，還很喜歡，閉的雙眼不知道寫的是難忍還是難耐，隨著他的快慢輕重，睫簌簌地抖。

綢般的床單得承不住力。

昏昏沉沉了，在他的嫻中，似乎聽到嘆笑一聲：“到底是誰哄誰？”

也本不知道他是從哪里變出來的安全措施。

聽到塑料薄被撕開的聲音時，商明寶的心臟攀到了嗓子眼。

很簡單的人，買的這種東西也是無無味的，不帶任何功能，但這個尺寸的確實不好找，跑了三家二十四小時營業士多店。

商明寶的瓣被吮得很紅，角傷口凝了一點暗紅的痂，被剛剛接吻的津濡，看著花似的糜爛。向斐然忽然上這傷口，問：“家里人問了麼？”

他不提還好，提了，商明寶怪起他來。

“問了。”

溫有宜問是否對高原氣候不適應，干燥上火。商明寶還能怎麼說……支支吾吾地默認了下來。

溫有宜便讓補維生素，同時吩咐廚房晚上燉了降火護肝的湯。

商明寶一五一十地說了，惹向斐然一聲輕笑：“那降火了麼？”

“……”

向斐然目溫且意味深長：“看上去沒降。”

商明寶沒耳聽，耳廓很紅。

那陣窸窣拆封的聲音停了，向斐然盯著雙眼，眼眸一片清明：“沒喝酒，要喝麼？”

“……”商明寶已經發暈了，腦子里全是迷霧，像上考場——但沒復習的那種。

“要麼？”他最后問了一次。

商明寶驚醒過來，用力地搖著頭，抿，眼眸驚惶，迫不及待地從他懷底下往外逃。

向斐然放逃到了正好的位置，扣住腳踝，溫熱的軀重新籠住。

“看著我。”他沉啞地命令。

商明寶連吞咽也忘記，向斐然說看，的目便下意識地看向他。

向斐然面冷靜，但他牽起商明寶的手，隔著T恤，到自己的心口。

被理覆蓋的堅實膛下，是快得、沉得不可思議的心跳，在商明寶的掌下跳。

“聽說在這個時候說很掃興，”他一瞬不錯地看著商明寶，“那就讓我的心跳說。讓它告訴你，你眼前的這個人為你心臟發，為你心神不寧，國際奧賽的最后一場沒有讓它跳這樣，你做到了。我……”

他停了一停，角微微地上揚，似乎與過去某一部分的人生達了和解。

“——你。”

商明寶瞳孔里眸的流停住了，像是覺得不可置信般，呵笑著了很短暫的一聲，熱淚卻瞬間從眼眶里砸下。

向斐然抬手抹過滾燙的淚。燈影的緣故，他的臉又明又暗，平靜中有一志在必得。

是的，他的能力與強大從不張牙舞爪宣于聲勢，只蘊在平靜中。

他的虎口掌住了商明寶的下顎，于耳邊，嗓音低沉：“我要你。”

商明寶閉上眼，兩臂摟住他，迎向他的吻。腦子里七八糟的念頭都沒了，融化在他的掌心下。

溫有宜送的睡袍，縱然松得不樣子了也依然沒有被解開的，此時此刻被他輕易地開。

他人生的不可思議，天降的禮，寂寞歸于山野前唯一的煙火，如此麗，為他盛開。

下一秒，商明寶不控制地了一聲，倒吸氣，眼淚嘩嘩得流。

剛剛有多，現在就有多想罵人。罵他：“……混蛋！”

向斐然不如山，只反復親漉漉的掌心、眉心和眼睫。

他這麼會吻，全投的，把所有知道的技巧都給。商明寶被吻得迷迷糊糊，不記得地球是方是圓，也不記得此時此地——直到向斐然的一滴下下，滴在了皮上。

商明寶抖了一下，眼睫微抬。眼前的男人薄抿著，汗水打了黑發梢，蹙的眉心下，狹長微挑的眼眸從睫的距離中俯視。

他牽起商明寶，讓掌心地在自己汗的的臉頰上，一字一句：“babe，我會給你最好的。”

那是圣誕夜在西五十六街公寓告白的話，他永遠都會記得。所有一切最好的——包括他的。

商明寶還未意識到什麼，便覺得腦中似有神經一——

天靈蓋要飛走了，痛的。

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呼吸聲，都很重，如果聽力再靈敏點，還能聽到男人的心跳。

他沒給呼痛的時間，深吻著，調整角度，將瞬時的痛磨為蔓延蝕骨的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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