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有一天,他會連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都看不穿。
向斐然最終神冷淡地問:““Becca小姐,覺得我們以后有什麼聯系的必要?”
“怎麼沒有?除非你覺得我不夠漂亮,你對我沒有興趣。”商明寶明亮的眼睛瞪他。
“……”
向斐然沉默住,有些不確定地問:“你一直都這麼直接嗎?”
商明寶抿著,齒尖磨著側,末了,干脆說:“還是說你有人管著,不許你加異的聯系方式。”
向斐然這次卻答得很快:“沒有。”
可能太快了一點,他忍不住反省。
商明寶下角不自覺的笑意:“那……”
眼前的男人終于肯從沖鋒口袋里掏出手機,遞過去:“你要加哪個?”
“WeChat,line,whatsapp,snapchat,ins,facebook,Twitter,微博。”商明寶一口氣說,看著他掩在領口下的下。
聽一連串報了這麼多,向斐然微抬了下角,語氣里有自己都沒發覺的無奈:“沒這麼多。”
最終,他們還是加了最方便簡單的whatsapp,別的,也許等下次不這麼冷的時候再說。
加完了,目送他離開,商明寶又開始跟自己不高興。
怎麼這麼容易就加上了啊!!!!
是真的這麼漂亮讓他無法拒絕,還是說……他來者不拒?換個別的這麼漂亮的,也會這麼容易就加上嗎?
廖雨諾追過來時,商明寶已經自顧自生悶氣了半天,高跟鞋快把地板踱出。
“告訴我,我今天真的有這麼漂亮嗎?”一把抓住廖雨諾。
廖雨諾被問得一頭霧水:“漂亮。”
“我比十六歲時候的我還漂亮嗎?”商明寶拼命眨眼,“比十六歲的商明寶還漂亮?”
廖雨諾:“……”
怎麼跟自己比上了?壞了,腦子壞了。
第20章
雪越下越大, 覆蓋住了剛剛離開遠去的那一行新鮮的自行車轍印。
商明寶噴嚏不停,廖雨諾趕推進屋,一邊酸溜溜地說:“你早認識他, 你也不說?虧我跟你講了半天向聯喬。”
“他是姓向, 可我不知道他爺爺向聯喬。”
當年去方隨寧哪兒過暑假,方隨寧只低調地介紹外公是大學教授,教國際關系與政治。商明寶是在后面幾年才緩悟過來,父母怎麼可能輕易地把丟到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夏令營隊友家中?從一開始,這一切就都是經過篩選、安排的。
即使如此, 溫有宜對發作了兩次室上速也十分自責后怕,在這之后到手期的兩年間, 商明寶竟再也沒有過如此恣意、自由的。
廖雨諾見不像撒謊, 嘟囔一句:“真的?真的不是為了防我?”
商明寶愣了一下:“防你什麼?”
廖雨諾撥弄頭發, “防我對他下手咯。”
廖雨諾的家世雖比不上商家,但也十分顯赫, 以造船發家。廖雨諾是廖家四個孫六個孫子中的老幺,但父親繼承的那份生意并非廖家核心,與母親又是常見的利益聯姻, 而母親娘家后來式微,于是整個小家在大家族里便漸漸的有些邊緣化了。整日打牌的母親在這樁婚姻里也日漸力不從心, 人過中年了反被丈夫各種包養、私生子的傳聞弄得灰頭土臉,天天被狗仔攆著問廖太這廖太那。
廖雨諾很崇拜父親, 也很恐懼失去他的, 于是便像個缺的小孩一樣,變著法兒地作, 搞出驚天地的靜也無非是想父母多看兩眼。
作到家里不了了,給打包發配利堅, 學純藝。
紐約就像個熱帶水族館,迷幻,繽紛,有錢是爺,嗨到缺氧。廖雨諾對自我的放逐放縱到了這里都了正確的、勇敢的的,于是索徹底放飛自我,積累下“戰功”赫赫。
商明寶一點都不懷疑玩男人的手段,更不懷疑玩男人的決心,那是一種姐看上了你就翅難飛的魄力和瘋癲。
正:“cheese,這個不可以的。”
cheese是廖雨諾的可外號,因為“雨諾”在粵語里有點像“酪”。
廖雨諾心口:“點解?不舍得啊?但是我從來沒有睡過這一款,你不幫我?”
商明寶攏著披肩,認認真真地說:“你去找玩得起的人,他玩不起。”
廖雨諾不屑一顧:“你怎麼知道?他看上去很會玩。”
商明寶怔了一怔,“別講。”
廖雨諾臉上綻開曖昧笑容:“你知唔知他這種人的點在哪里?穿著西裝一本正經目下無塵的樣子,也許背上還留著出門前最后一次人給他撓破的指甲印。”
商明寶臉漲得通紅,拼命要把腦子里的畫面驅趕掉:“你不許再講了!”
廖雨諾哈哈大笑:“好好好,你是寶寶,我不講了。”
“答應我,不可以。”商明寶堅持要承諾,口頭的也行。
廖雨諾翻了個白眼:“好了,我廖雨諾沒那麼沒品,閨的男人我寧愿去當尼姑也不,好嗎?”
商明寶這次連耳廓耳垂都一起紅了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他不是我……”
還講不出口這個詞。
小聲正經道:“他是哥哥,我只是不想他被你傷害。”
廖雨諾問:“你們這麼有淵源,怎麼不讓他送你回家?剛好敘敘舊咯。”
“不行啊,我剛剛問他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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