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服!”
溫嘉月剛進常樂院,便聽到沈弗念氣憤的喊聲。
躊躇片刻,沒進去,怕沈弗念興師問罪。
聽了一會兒,見還是想嫁給那位王秀才,連沈弗非都被說,準備幫,溫嘉月嚇了一跳,趕折返回去。
沈弗寒聞言擰了眉:“弗非真是太溺了。”
溫嘉月出主意道:“不如先去打探一下王秀才的品行,說不定與三姐姐真的很相配呢?”
“我早已知曉,他只是個會花言巧語的窮秀才,無大志,妄想攀龍附,”沈弗寒冷聲道,“我會解決的。”
沒過幾日,王秀才便給沈弗念寄了封信,說不要了。
沈弗念傷心絕之下悄悄去見他,沒想,早已人去樓空。
失魂落魄一年有余,沈弗念這才慢慢好轉。
溫嘉月全都看在眼里,對的小心靈造極大傷害。
默默地想,原來之事這麼可怕,這輩子都不想喜歡上男人了。
可是一直賴在景安侯府似乎不太好,溫嘉月不由得嘆了口氣。
馬上十四歲,似乎也該是夫婿的年紀了。
但是想了好幾日,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很外出,輕易見不到外男,怎麼選夫婿呢?
轉念一想,世子哥哥應該會心此事的,相信他的眼,便將此事撂在一旁了,去找沈弗念玩。
至于沈弗寒,去年他高中狀元,如今已在翰林院任職一年,早出晚歸的,輕易見不到人。
進了常樂院,迎面撞上沈弗念。
“嘉月妹妹,你來得正巧,”沈弗念興沖沖道,“陪我上街吧。”
見今日一掃往日的霾,又恢復了往日活潑的模樣,溫嘉月自然欣然答應。
兩人滿載而歸回府,沈弗念興道:“還是逛街好,以后我要日日逛街,你陪我!”
溫嘉月:“……好吧。”
看在還在傷的份上,那就答應吧。
兩人邊聊邊踏府中,忽的有人行禮。
“三小姐安好,溫姑娘安好。”
沈弗念嚇了一跳:“誰啊?”
那人直起,著道:“我是新來的府醫,名喚蘇葉。”
“這麼年輕?”沈弗念上下打量他一眼,“你會治病嗎?”
“世子已經將二公子的病由我全權負責。”
“那我二哥有難了,太醫說他能活到二十歲,你一治,可能明天就死了。”
蘇葉微微一笑:“蘇某有信心,二公子一定會長命百歲。”
沈弗念被他的笑晃了下神,清清嗓子,道:“口氣倒不小,你多大啦?”
“十五。”
“比我還小一歲!”沈弗念驚道,“這怎麼行,我找我大哥去!”
正是傍晚,沈弗寒已經下值歸家。
溫嘉月跟著沈弗念進了折青院。
沈弗念揚聲道:“大哥,你是不是老糊涂了,怎麼能給二哥找一個臭未干的小孩治病?”
溫嘉月默默福行禮。
待起,沈弗寒這才收回視線,淡然道:“蘇葉年紀雖小,卻是神醫之徒。弗非的病,他可以治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沈弗念興道,“那我以后就把蘇葉,不,蘇神醫給供起來!”
沈弗寒意味深長道:“不過他年紀確實小,恐有心大意的地方,三妹你最是細心妥帖,不如常常去蘇葉那里盯著。”
“大哥說的有道理,”沈弗念興沖沖道,“我這就去!”
一溜煙地跑遠。
等溫嘉月回過神,早已不見蹤影。
這下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迷茫地站在原地。
猶豫著開口:“世子哥哥,那我也走了?”
沈弗寒頓了下,道:“思柏今日告了假,我缺一位書,不知阿月可否幫我磨墨?”
溫嘉月困道:“可是我方才進來的時候,似乎看到……”
“你看錯了,”沈弗寒篤定道,“跟我來吧。”
世子哥哥說的一定是對的,溫嘉月便應了一聲,趕跟上。
進了書房,沈弗寒將窗牖半敞開。
溫嘉月已經習以為常了,也明白他的做法是為好,專心致志地磨墨。
本以為他也不會開口,沒想到他剛寫了幾個字便問:“今日做了什麼?”
溫嘉月便道:“三姐姐今日心好,想上街,我便陪去了。”
噘道:“都走疼了,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。”
沈弗寒聞言便擱下筆,道:“你坐下歇著,我來。”
溫嘉月眨眨眼睛:“沒事的,磨墨的力氣我還是有的。”
“聽話,”沈弗寒皺眉道,“若是早知你累了一日,我便不讓你來磨墨了。”
溫嘉月只好放下墨錠:“那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怕自己待在這里會打擾到他,索提議回去。
沈弗寒頓了下才應了聲好,看著的背影消失在門后,這才收回視線。
回到湘竹院,溫嘉月好好休息了兩日,沈弗念又來找上街。
“三姐姐,前兩日不是已經去過了嗎?”
實在不上街,沒沈弗念這麼好的力。
沈弗念央求道:“我聽說長安城里新開了一家首飾鋪子,里面的首飾巧極了,好妹妹,咱們去瞧瞧嘛。”
“好吧。”
溫嘉月興致缺缺地陪過去,沒想到這家鋪子的首飾極為別致,還有幾支月牙形狀的首飾。
看中了一支月牙白玉簪,手去取,另一只手比更快。
詫異抬眼,與一位溫潤清朗又有些眼的年對上視線。
年自然也正向,端詳片刻,訝然開口:“月兒?”
溫嘉月遲疑道:““你是……蜻蜓哥哥?”
此人瞧著與時的玩伴蜻蜓哥哥顧亭卿極為相似。
“沒想到你還記得我,”顧亭卿溫聲道,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!”沈弗念惡聲惡氣地打斷他們敘舊,“嘉月妹妹,我不想逛了,咱們回去吧。”
不由分說地牽著溫嘉月的手離開。
此人一看就心思不純,得趕找大哥去,小嫂嫂被男人覬覦上了,出大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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