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月澄明(二更)
周檸瑯臉漲紅得要滴了。
“你幹嘛啊……”拖音抱怨。
“這兒也有頭發。”他特別壞的說。
“那不是頭發,那不是頭發,那不是頭發好嗎!”重要的事說三次。
周檸瑯快被他嚇瘋了,遲宴澤太過分了,總要幹野得不行的事。
真的,他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,怎麽能這麽下流,下流得周檸瑯為他雙止不住的發。
難耐的周檸瑯從床上跳起來。
遲宴澤撈過,扣腰,抵在床頭,銜住驕矜的,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吻。
一會兒一個樣,真是個小狐貍。自己先惹火,火燒起來了,又不負責了。
他今晚有點累,心裏想著明早要早起,真不想撒野。結果周檸瑯跟他想的不一樣。
“誰是你男人?”他問。
“玩熊。”周檸瑯犟。
“行。那去抱你男人。”遲宴澤松開摟住生的手。
周檸瑯抓住他運的松繩,扯來扯去。
“誰是你男人?”遲宴澤又問了一遍。
“遲……宴……澤。”瞧著他,說了。
“乖。老子好喜歡你。”他一把把薅進懷裏,將上的地方都親了一遍。
子跟心一下就不累了。
但是他想要就著今晚這終于開竅了點的氛圍,壞心眼的逗。
“你給我含一下。”遲宴澤著嚨,著氣要求,□□著燒紅的耳廓。
“不。”周檸瑯兒不是這種人。是公主,怎麽可能答應。
“檸檸。”他撒,輕輕喊。
“不。”周檸瑯還是不答應。
“那自己?你男人今晚累了。”遲宴澤退而求其次,總要弄得表現得更在乎他了才行。
“……”周檸瑯沒說話,遲宴澤當默許了,他開心死了,心裏像被灌了。
他把撈到他上坐著。
周檸瑯很害,可是今晚這一切好像自己招惹的。一熄滅了燈,要是乖乖睡覺就行了,明天還要早早的回學校呢。
窗外月澄明,生坐在遲宴澤勁瘦的腰間,欣賞著他渾繃的薄,還有一張迷的帥臉。
他的眉眼是那樣英俊,凝著的眼神濃烈得像是兩灘要將整個人全部吸進去的危險旋渦。
大二夏天結束的夜晚,周檸瑯真心實意的覺得,是曾經擁有過他的。
遲宴澤,是周檸瑯的。
周檸瑯曾經真實的擁有過遲宴澤。
夜裏,坐在他腰上哭了好長的一場,還以為他真的累了。
漸漸才知道,他這樣的男人,哪裏會有累的時候。
月亮明朗的晚上,又輸給他了。
後來,周檸瑯不管長到了哪一歲,再擡頭看天上月亮,總會看見西城的夜,跟遲宴澤在一起熱烈相的模樣。
*
新學期來了,北清大飛行學院的人變了校園裏最忙的人,他們要忙著去璃城空軍航空飛行學院學試飛。
大一大二學的那些理論知識,終于到了付諸實踐的時候。這是對他們來說最關鍵的時刻。
周墨愷張死了,深怕單飛考不過,前兩年的大學白上了。
雖然說他們當時是通過空軍跟高考兩邊嚴苛的標準考過的,但是進校後也并不代表結束大學四年,就能閉眼加空軍,很多人在中途會表現出各種缺點,并不適合為海陸空三軍中為數數量最的英空軍飛行員。
新學期,周墨愷到自己很焦慮,不止他焦慮,跟他一起玩得好的三個大隊的兄弟們都在焦慮。
據他觀察,三個大隊裏最不焦慮的人應該是遲宴澤了,這家夥理論跟實都穩得要死。
他舅爺爺是空軍京南戰區的總司令,他小時候看飛機看得太多了,對上機作一點都不張。
夏末秋初,宿舍裏的三葉吊傘還在嘎吱嘎吱轉著。
遲宴澤吹著風,在懶散的看書。
周墨愷激的躥到他邊,問他:“澤爺,下個月我們去璃城了,你要帶什麽行李?收拾好了嗎?璃城很冷的,冬天下那麽大的大雪,起碼比你們京南的雪厚好幾層,你說咱們去了能不能得了。”
“誰知道呢?不了也得。”遲宴澤翻了一頁書。
新學期開始,新一屆的學生代表此刻正在校園裏發表講話。
遲宴澤想起兩年前,他也曾站在講臺,作為新生代表講話。
高中時他逃學一學期,過過類似混混的日子,本來對校園生活不抱什麽念想,覺得就是在這兒遵照家長跟老師的意願熬時,熬到畢業,就做一個沒意思的大人了。
結果,他在北清大遇上了周檸瑯,他心裏那些暴戾恣睢的念頭全都散了。
他以前特別想再玩賽車,可是這趟帶著周檸瑯去西城比車,他發現,他已經不是那麽沉迷賽車這件事了。
後來,讓他沉迷的,是周檸瑯。
他想留在校園裏,好好陪念完大學,然後一起畢業,一起在各自的領域裏做出優秀的績。
暑假過去,因為周檸瑯,遲宴澤心裏有了很巨大的改變。這種改變,曾經就是他父母跟韓雅昶這樣的長輩希冀他去長的方向。
“年自有淩雲志,不負黃河萬古流。我衷心祝福在北清大,我跟我的同窗們都能實現遠大的理想跟抱負!”
飛行學院的宿舍樓離禮堂沒多遠,新一屆的新生代表在用洪亮的聲音,聲并茂的念出開學祝詞。
遲宴澤聽見了,發自心的覺得人家這個演講做得比他做的好。
他太隨意了,當時站在講臺上,只敷衍的提了菲茨傑拉德的小說。
他想起新生代表做演講的時候,周檸瑯當時也站在隊伍裏,肯定也聽他演講了。
那時候,心裏怎麽想他的呢。遲宴澤現在發現自己在乎小姑娘對他的想法的。
“羅教真的要跟咱們一起去璃城,煩死了。他那麽變態,到時候試飛坐我旁邊,要是我表現不好,肯定會覺得我丟他的臉,直接給我不通過,讓我被退飛,怎麽辦?我好他媽怕啊。澤爺,你懂不懂寶寶心裏多苦啊。”周墨愷蹲在遲宴澤腳邊,捂臉哀嚎。
他焦慮跟心的這些,遲宴澤一點都不在乎,出聲訓斥他,“愷爺,你暑假不是天天在宿舍打牌嗎?你再多打點,你單飛就不心了。”
遲宴澤跟周墨愷不一樣,就算暑假,他還是會堅持學東西。
以前是被韓雅昶著學,現在,是被周檸瑯帶的。
這種熱學習的氛圍現在很好的潛移默化到遲宴澤上了。
新學期開學兩個禮拜了,陳頌他去喝酒,了好幾次,他都沒去。
他心裏忽然就覺得天天花天酒地沒意思了,都大三了,馬上飛機了,上天了,作要是不好,會給他家裏人丟臉,更給周檸瑯丟臉。
“不是,澤爺你暑假也玩得很溜啊,又他媽相親又是去西城參加拉力賽的。”周墨愷抱怨,“怎麽昨天試飛出行考核,你全部第一通過?”
“老子閑下來都會寫作業跟看書的。”遲宴澤回答。
“誒,對了,你行李收拾好了嗎?要不要你朋友來幫你收拾?”周墨愷看不慣天之驕子的這種有竹了,專要跟他擡杠。
遲宴澤有本事把他朋友出來臉營業,周墨愷才對他是真瑞思拜。
“沒有朋友。”大三開學後,被周墨愷試很多次了,遲宴澤都不承認他有朋友。
新學期,遲宴澤答應周檸瑯了,不會對學校裏的人公開他們的關系,換條件是他去璃城下分院,等大三上學期的理論課上完了,找個璃城當地的醫院實習,過去陪他。
周檸瑯似是而非的答應了。
于是遲宴澤為了得到這個換,就守口如瓶,聲稱他沒有朋友。
“我去,怎麽可能沒有呢?周檸瑯不是你朋友,老子出門被車撞。”
周墨愷知道遲宴澤跟周檸瑯暑假都在一起,最後幾天還帶周檸瑯去西城了。他們在酒店裏睡一張床。
上次遲宴澤去北航附近的湘西餐吧相親,周檸瑯就在對面包廂,遲宴澤把周墨愷他們去,就是為了哄周檸瑯。
還有他們醫學院鬧得沸沸揚揚的學長利用自份地位,約炮數個生的事,周墨愷也聽說了。
周墨愷用腳想也能猜到,這個姓李的人,是不長眼睛,把手向周檸瑯了,就被遲宴澤收拾得卷鋪蓋走人了,說的是去國外深造,其實是被校方退學了。
遲宴澤的護妻值絕對是top級別的。
“現在你們都相到哪兒跟哪兒了?”周墨愷好奇,煽風點火道,“那麽久了,名分還不給你,這他媽能忍嗎?這他媽都能忍,還有什麽不能忍?”
周墨愷替遲宴澤鳴不平。他這樣耀眼的男人,是適合被人藏著掖著的類型嗎。
“別瞎打聽你爺爺的事。”遲宴澤把手裏的飛行理論書蓋到周墨愷的臉上,掏煙盒,敲了煙點燃了,發微信跟周檸瑯約見面。
【在哪呢?要吃晚飯了,一起吃唄。】
【在圖書館,上自習,再等半個小時。】
【等什麽半個小時,老子還有半個月就要走了,你要多陪陪我。半個小時老子親好多。】遲宴澤瞇眼,含著煙,跟生打字。
可真會吊著他,新學期伊始,又跟他玩起地下了。
說真的,做他遲宴澤的妞很丟臉嗎。
【你去教育超市門口等我。半個小時後見。】還是不改口,一定要把最後的半小時自習上完才走。
遲宴澤服了。
【等可以,晚上我要多親幾口,起碼得親破皮。】
【你做流氓了。】
【我說的不是把你的親破皮,是你上最的那個部位。】
遲宴澤含煙笑,腦海裏浮現周檸瑯在圖書館裏認真看書,然後忽然收到他這種葷得不行的話的表。
怕讀不懂,他幹脆直接說了。
【檸檸的小紅莓。】
周檸瑯在圖書館裏,同系的一個男同學還在旁邊,跟低聲音討論開心手的步驟。
看了微信,臉漲得通紅,一下就走神了。
男同學問:“怎麽了,我說的不對?”
“沒有,我剛才看了一下手機。抱歉,我們繼續。”周檸瑯很快聚會神,專心投學習。
“你臨床方向選好了嗎?”男同學問,“想選心外?”
“還沒有,還在想。”周檸瑯回答。
“加油,我覺得你專業能力真的很強,不管選哪個方向,都一定會業有專攻,做出特別優秀的績。”男同學對周檸瑯表示欣賞。
“你也是,新學期我們一起加油。”周檸瑯對將來展開熱烈的期待。
適才,新生演講也聽到了,這一屆的新生代表是他們醫學院的學生,聲并茂的在呼喚,年強則國強,年智則國智,年富則國富。
雖然有些老生常談了,但是這就是年該做的事。
周檸瑯想起上次遲宴澤站在演講臺上做的新生致詞,角不揚起。
得虧是他遲宴澤,用飛蛾來比喻虛浮的人不應該去追逐的東西,用綠燈來涵人的一生應該鑒定不移去追逐的信仰。
沒點深度文學素養,真的追不上人家遲爺的覺悟。
想著遲宴澤,周檸瑯新學期的心莫名的變得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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