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霄的一個目，方才幾個追著唐跑的男子便嚇得往后一。

什麼都招了，“是小唐總讓我們做的。”

秦霄居然很有耐心地聽完。

他招了招手，那幾個人湊過來，“既然小唐總犯了錯，那麼你們和他我都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。”

他看了一眼唐，對著那幾個人道：“這樣只要唐總愿意原諒你們，我就放過你們。”

秦霄腳步往后退了一步，雙手袋，一副等待好戲上演的模樣。

那幾個人立馬對著唐跪地求饒。

最后唐栩也不得不屈服于秦霄的威嚴。

畢竟，秦霄一句話，讓唐氏集團消失比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。

“對不起，阿姐，是我混蛋，是我錯了！”

“我是狗！”甚至還心地附帶了兩聲狗。

在唐栩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，唐差點笑出聲來。

辦公室一片混和烏煙瘴氣。

笑過之后，唐忽然覺得沒意思的。

“無聊！”懶得再繼續觀這場鬧劇。

況且，在認真地聽了沈確的建議和分析之后，已經不打算繼續執迷不悟想要守住母親留下的那份資產。

畢竟，如果母親還活著，更希可以肆意地做自己，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
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如秦霄或是沈確那般有著扭轉乾坤的能力，更不是每一件事都值得去耗費力。

從前媽媽就說過，財本就是外之，命里有時終須有，命里無時莫強求。努力過了，就沒有憾。

想通了，更相信沈確的判斷。

這個公司已經早不是當初母親在時的公司，耗費再多的心亦是枉然。

不想繼續再這里待下去，唐轉進了電梯。

秦霄看看腦門在地上磕得哐哐直響的幾人，肅著一張俊臉，長往后退了兩步，也進了電梯。

電梯門關上，氣極了的唐栩一狼狽地從地上爬起，對著圍觀的人群一陣低吼，“看什麼看，還不都滾回去工作。”

然后怒氣無發泄的他，將方才幾個將他招供的人拳打腳踢了一番還不解氣。

“唐，你給老子等著！

……

電梯里，唐站在電梯最后側的位置，秦霄站在他的側前方。

兩個人都沒有說話，都面無表，只聽到淺淺的呼吸聲。

整個空間安靜、抑，落針可聞。

正對面的電梯門就是一面鏡子，彼時，可以將兩人此刻的表與緒映照得真真實實。

秦霄的目從鏡面里落在唐的臉上，可是唐并沒有看他。

直到電梯到達一樓，唐直接忽視自己旁邊還站著個大活人，旁若無他地走出電梯。

秦霄差點被這副態度氣笑。

長輕邁，跟著走出電梯。

他很長，兩步三步就追上了。

手握住了的手腕。

唐被他猝不及防的力道拉扯后差點再次撞進他的懷里。

“唐……”秦霄開口。

“松開。”唐掙扎了兩下沒有掙開，于是也便放棄了。

抬起頭，一雙幽靜的水眸淡漠地看向眼前的男人。

秦霄的眉頭蹙了一下，刻意放的語氣不免還是帶著幾分不悅與質問，“非要這副態度嗎？嗯？”

“當我是空氣？”他又說。

唐無奈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，在看向他時，眼眶有些紅，“那秦總想要我什麼態度啊？合格的前任不就該像空氣一樣形麼？”

他拽著手腕的手收了力道，唐覺得疼，小臉都皺了起來。

“沒良心。”

唐卷長的睫微了一下。

秦霄繼續說：“就算不是夫妻。今天我幫了你，你對待恩人的態度就是這樣？”

“你對沈確也是這樣的態度嗎？”

唐覺得這個人真實煩人得很，“秦霄，從前我在你面前的時候，也沒覺得你非我不可。現在離婚了，為什麼你總是在我邊魂不散呢？”

說的話實在不好聽。

可是秦霄像是沒有聽到一般，重復著他剛才的問題，“同樣是幫了你的沈確，你可以對他笑，對他撒，對我說一句謝就那麼難麼？唐，你也太偏心了吧……”

在他說到偏心這個詞的時候，唐顯然怔愣了一下。

而后意味深長地低頭一笑。

再抬頭，眼底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見。

開口道：“謝謝。謝謝你方才替我解圍。夠了麼？”

真的沒辦法心平氣和地對他。

只要一想到這張臉的背后始終藏著的都是對喬知鳶的歡喜，這個曾經作為他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就有種被辱的難堪。

幾乎用盡了全力，才甩開了他的手。

在唐再一次往外走的時候，秦霄直接跟上，強勢又霸道地拽著的手臂一同出了辦公樓。

他的車子就停在門口的位置。

秦霄將唐塞進副駕座的時候，司機很有眼力見地推門下了車，秦霄繞過車頭，直接上了駕駛座。

在推了幾下車門沒有推開之后，唐干脆不再做任何掙扎。

像個沒有緒的木頭人一樣坐在副駕座上，任由秦霄的車一路穿過鬧市穿過高架……

一小時后，車子停在了郊外一無人的海邊。

車子，軋上沙灘。

午后，正好。

湛藍的天空，金的沙灘，還有一無垠深藍的海水，讓人心都豁然開朗的覺。

此刻的海面無限平靜，有微風吹來，海水輕輕拍打著沙灘卷起帶著白泡沫的海浪……

來時的路上，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，就一路沉默到了這里。

唐心如死灰，秦霄忍不發。

這兩個人之間，從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。

過去的三年，靈契合，也不過是頂著合法的名義滿足著對方給自己帶來的刺激與歡愉。

也一直相安無事地做著一對和諧夫妻。

同時，著夫妻關系帶來的關系的便利。

可是，這種和諧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打破的？

說想要被。

秦霄覺得，的吸引、的契合難道不是？

做不是？

他愿意和一同探索并驗更極致的歡愉，不是？

“他就那麼好？”沉默的空氣被打破，海浪聲陣陣傳來。

秦霄單手打在方向盤上，目落在遠下波粼粼的海面，聲音低沉暗啞，“他尺寸比我強，還是技巧比我高？還是比我更能懂你的喜好？跟他做……比跟我做更刺激更舒服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