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聞傳集團,背靠這棵大樹,有資歷有資源還有人脈,為什麼不去做呢?
兩個人都因為種種原因滯留在這里,沒有錢沒有行李,甚至和外界聯系都相當困難。
言慈難以理解地忖度了片刻,說道:“你家人不會同意的。而且,這個事已經有不人在做了,你放眼看看,戰區附近,有證的沒證的,缺記者嗎?缺攝影師嗎?”
聞卿瑤垂了垂眼,沒有立刻接話,不小了,早已不是那個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,機緣巧合忽然就看到了世界的另一端,殘酷到令人發指。
“我想記錄的……”沉聲,朝附近桌子上的那些維和士兵揚了揚下,“是他們。”
言慈滯了幾秒,握著筷子的手不住地了,抬眼瞥向附近安靜吃飯的人。
這也是當戰地畫家的初衷。
深吸一口氣,試探問道:“那你哥那關呢?過得去嗎?”
聞卿瑤凝了凝神,“我覺得,這件事后,他會理解我的。”
-
夜晚,警衛分隊一中隊和工兵橋梁中隊浩而歸。
為了給當地的民眾修橋建房拉電線,經常來回四十公里的車程,所有人都顯得風塵仆仆。
因為第二天是禮拜天,傅丞硯休假,所以他代了一些事之后,便直接拿了些水果罐頭來看。
沒有娛樂活,也沒有網絡,連行李都沒了,聞卿瑤便早早地上了床,拿著唯一剩下的手機,無聊地玩著消消樂。
開了門,見是傅丞硯,聞卿瑤怔了半天,詫異道:“你……回來了?”
這男人每次出任務,一走好幾日,部隊這種地方也不讓多問,早就習慣了。
說完,往旁邊側了側子,讓出一條路給他,然而傅丞硯站在門口,沒有進去的意思,只淡淡道:“嗯,剛接完,來看你。”
這人有意思,幾天沒見而已,怎麼倒生分了不。
聞卿瑤歪著頭,凝視他:“今天周六了,我后天一早就回國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傅丞硯點點頭,抬手了的頭頂。
線下,睫剪影落在眼瞼,顯得的眼睛格外大。
他頓了頓,繼續道:“我聽當地人說,今晚有流星雨……”
聞言,聞卿瑤一愣,反應了兩秒,這才發現傅丞硯沒有穿作戰服,只穿了一便服。
上下打量,寬松的灰子配上薄薄的夾克,忽然讓有一瞬間重回初見他的覺。
眼睛倏忽眨了眨,問道:“你要帶我去看?”
傅丞硯朝營區后面的山指了指,“不遠,開車繞過去。”
聞卿瑤踮腳,揚起頭朝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,確實不遠,可是營區到不了,不解道:“要出營區嗎?”
“要出。”
“那安全嗎?”
“有我在,安全。”傅丞硯點點頭,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頂小帽子戴在頭上,“戴上帽子,風大。”
-
二十分鐘后,白的吉普車停在營區后方的山上,這里不似山下土地貧瘠,反倒有一大片林,郁郁蔥蔥。
頭頂的夜空已經繁星布,眺目看去,約一條銀河蜿蜿蜒蜒。
然而車剛一停穩,窗戶還沒打開,便從側方走來一小隊人,個個武裝警戒、荷槍實彈,為首的蒙著下半張臉,握著一把步|槍,大步匆匆。
聞卿瑤驚了一瞬,還沒開始欣賞風景呢,就遇到這麼一群煞風景的,倏地握住傅丞硯的手,往下頓一下,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傅丞硯安地拍了拍的手背,給了一個安定的眼神,這才打開車門,下了車。
一下車,那邊為首的隊長像是見到老人似的,雙方也沒行軍禮,只互擊了一下拳頭,便笑著聊了幾句。
聞卿瑤坐在車,過玻璃看去,那些人也是維和士兵,單兵裝備不差,再仔細一看左臂的國旗臂章。
啊,基斯坦。
早就聽說隔壁營區就是基斯坦,一直被圈在營區出不去,這下見到了,聞卿瑤倒是好奇了起來,不在了窗子邊,認真打量了起來。
而這時,那邊的隊長一眼就看到了車的人,眼神遽然一變,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傅丞硯的肩,咧一笑,用英文大聲一句:“China Pakistan friendship long life ”,然后便大步離去。
人走后,傅丞硯打開車門,見傻愣愣的盯著他,手幫解開安全帶,“剛才是鐵的兄弟,這里是他們巡邏區,偏僻,當地人也不會來。”
聞卿瑤挑了挑眉,瞥了他幾眼,嗤笑道:“原來如此,搞了半天是別人罩著你,我還以為你可以隨時戎裝上陣呢。”
傅丞硯打開兩側窗戶和天窗,點了支煙,將胳膊搭在窗框上,泰然自若地了一口,“那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了。”
聞卿瑤眨了眨眼,“啊?什麼意思?”
似乎是任務繁重,連煙都沒工夫,傅丞硯猛了好幾口,朝外吐了口煙圈,才道:“休假便裝,我可什麼都沒有,萬一遇上事,只能搏。”
“……”
那你看得開的。
聞卿瑤若有所思地看著他,也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我看過你近格斗。”
“什麼時候?”
“上次在健房,你們幾個男人互杠,還有,嗯……三年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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