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軍醫又叮囑了幾句,這才收拾好東西離開。
聞卿瑤繼續翻看著雜志。
沒多久,外面“轟轟轟”的車子行駛聲由遠及近。
這三四天下來,也能分清了,這是裝甲車,一般傅丞硯都會帶一隊人一大早就出去,臨近中午才回來,而下午,就是另一個中隊隊長出任務執勤。
果不其然,沒過多久,腳步聲就出現在門口。
然而進來的,卻是鄭淏和另一個士兵。
士兵紅著臉道:“聞小姐,我于晉晗,此次維和警衛分隊一中隊隊員。”
見聞卿瑤茫然,鄭淏在旁邊補充道:“就是傅隊長隊里的。”
說傅隊長,肯定懂。
聞卿瑤點了點頭,“有什麼事嗎?”
于晉晗趕說道:“隊長讓我們抬聞小姐出去曬會兒太。”
聞卿瑤這才注意到兩個人手上拿著一把單薄的擔架,而鄭淏正仔細打量著自己,仿佛已經在研究怎麼抬了。
看來傅丞硯剛回來就找夏醫生打聽自己的傷勢了,要不然怎麼這麼快就讓人來抬曬太呢。
聞卿瑤問道:“你們隊長人呢?”
于晉晗回道:“他在開會。”
聞卿瑤漫不經心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然后掀開被子,作勢了一下手,“你們誰抱?”
“……”
鄭淏窘著臉看了一眼,他可不敢抱。
聞卿瑤了左,開玩笑:“其實我單腳跳出去也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最后,兩個人架著,把放在擔架上,抬到了板房外面的那棵大樹下。
聞卿瑤背靠大樹,坐在地上,仔細環視著四周。
營區很簡易,都是臨時搭建的集裝箱板房,周圍有電網和不工車,四角有簡單的哨塔,最南邊的板房旁停了兩輛寫著UN的白突擊車,營區正中央豎著一面五星紅旗。
下,很有安全。
聞卿瑤閉著眼睛,靜靜曬著半遮半掩的太,這里很安靜,樹蔭下涼爽氣清、沁人心脾。
小憩了一會兒,忽地就聽見后面不遠傳來滴滴的說話聲。
聞卿瑤不經意轉頭看去,正好就見傅丞硯大步流星從會議室走出來,夏芷趕跟在邊上。
“傅隊長,聽鄭淏說,你喜歡一天到晚黏著你、甜甜的孩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甜嗎?”
“……”
小護士蹦蹦跳跳,臉上是藏不住的慕。說著說著,還攀著他的胳膊非要看昨天被咬傷的牙印。
傅丞硯雖然沒什麼表,但也沒推開,就這麼平平淡淡地應付著,沒有正面搭話。
這一幕,看著倒是悉的。
聞卿瑤收回目,自嘲地笑了笑,指不定人家眼里,自己就是個被一槍打傻的神經病吧,逮誰都咬一口。
繼續閉著眼睛,心不在焉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。
昨晚在他懷里大哭一場后,好像一切都看開了、一切都釋然了。
傅丞硯這個人,在心里,早就不重要了。
隨著那一聲聲嗔的說話聲遠去,周圍逐漸安靜下來,然而沒過多久,聞卿瑤就覺得頭頂影覆下,將刺眼的擋住了一半。
迷迷糊糊地睜開眼。
傅丞硯正單膝跪蹲在邊,抬手拂去頭發上的一絮。
“你曬了多久了?”
聞卿瑤愣了愣,也不知道曬了多久,反正就沒離開過這棵樹。
沒回答,只將視線從他臉上移到他胳膊上。
為了遮住那個牙印,傅丞硯今天穿的是一件長袖的迷彩服單,很輕薄,也很顯材。
聞卿瑤抬眼問道:“剛給你上藥了嗎?”
傅丞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,見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胳膊,倏地就恍悟了過來。
“沒有,不是,阿瑤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聞卿瑤掀了下眼皮,打斷他:“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。”
嗤笑一聲,無所謂地聳了聳肩。
“你現在是單,想跟誰談就跟誰談,想跟誰曖昧就跟誰曖昧,管我什麼事。”
第25章 追傅隊長的難度不大。……
聞卿瑤面無表地說完這句話, 干脆閉上了眼睛。
別看他,千萬別看他,避開這張想了三年的臉, 至還能讓自己過得舒坦些。
三年,足以把關于一個人所有的回憶洗刷干凈, 自從養了阿呆, 可能一只狗都比這個男人重要得多了。
這麼一想, 愉悅多了。
炎之下,樹蔭窸窣, 兩個人, 又陷了一場無止境的沉默對峙中。
這時,遠傳來兩個男人的說話聲。
鄭淏和于晉晗正從一輛皮卡上下來,手里拿著幾包煙。
鄭淏抹了把額頭上的汗。
“臥槽, 剛才賣煙的那個大姐一直跟我拋眼,笑起來只看見兩排牙, 嚇得我掉頭就跑。”
于晉晗拍拍他的肩,“那你得謝我,要不是我開車經過, 你就得負重越野了。”
鄭淏心有余悸, 連連喟嘆。
工程兵今天都出去執行任務了, 營地格外安靜,兩個人沒發現樹下還有人,便靠著車門, 自顧自地起煙。
于晉晗忽然扭過頭, 低了聲音,試探問道:“對了鄭淏,那個聞小姐, 跟咱們隊長什麼關系啊?我怎麼覺得他倆早就認識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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