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來看看姐姐。”他的目越過云梨,直勾勾地盯著沈書欣,“聽說傅程宴忙著理溫家的事,都沒空陪你。”
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時序不慌不忙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迷你洋娃娃。
這次是傅程宴的樣子,西裝筆,但脖子上纏著一圈紅線。
“他不要你了?”他把娃娃放在床頭柜上,聲音輕得像在哄孩子,“沒關系,我會照顧你的,就像照顧我的娃娃們一樣細心。”
保鏢破門而的瞬間,時序敏捷地閃到一旁。
他對著沈書欣做了個飛吻的手勢,然后突然沖向窗戶。
“攔住他!”云梨大喊。
但時序已經推開窗戶,縱躍了出去。
沈書欣的病房在二樓,時序想要從這兒跳出來不會傷。
保鏢們追到窗邊,卻只見時序穩穩落在樓下,隨后又沖他們揮揮手離開。
一片混中,沈書欣的腦袋突突的疼。
看向那個新的娃娃,聲音冷漠:“拿出去丟了。”
這種東西,看著瘆得慌。
等醫護人員和保鏢都退出病房后,云梨立刻收拾了沈書欣的隨品。
“我們去頂樓病房。”云梨利索的下了決定,“那層有獨立安保系統,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。”
之前將沈書欣安排在樓層低的地方,是為了方便的行,現在看來,還是需要更高的樓層才行。
起碼……不會讓一個人能夠完好無損的跳出窗戶逃走。
沈書欣沉默地點點頭,輕聲嘆息。
電梯上升時,沈書欣靠在冰冷的金屬壁上。
過電梯門的反,看見自己蒼白的臉。
似乎是察覺了沈書欣的緒,云梨立馬勾著的肩膀,笑著說道:“沒事的,我們再好好養傷,很快離開醫院。你哥他們可想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沈書欣激的看了云梨一眼。
生病的事還沒有告訴家里人,就連云梨出來也只是和沈長風說出來旅游散心。
剛進新病房,沈書欣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屏幕上的備注讓鼻尖一酸。
“書欣。”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繃,“保鏢都告訴我了。”
沈書欣攥了服,布料在掌心皺一團。
“我沒事。”努力讓聲音平穩,“時序就是來……送了個人偶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紙張被皺的聲響。
傅程宴的呼吸聲明顯加重:“他在挑釁。”
一陣短暫的沉默后,電話里突然傳來傅程宴對旁人下達指令的聲音:“立刻封鎖醫院所有出口,嚴格把控進出的人員。”
對面傳來一陣低低的對話聲。
等傅程宴和人說好后,他聲音忽然靠近話筒,語氣和下來。
“書欣,我馬上理完這邊的事。在我到之前,不要離開云梨的視線。”
沈書欣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聽見電話那頭鍵盤敲擊的聲音,知道傅程宴一定是在同時理多件事。
溫翊覃的案子牽涉太廣,他分乏。
掛斷電話后,沈書欣走到窗前。
從這個高度可以俯瞰整個醫院園區,幾輛黑轎車正封鎖著各大出口,穿制服的安保人員開始盤查每一輛出車輛和人員。
“嘖嘖,他的作真快。”云梨遞來一杯溫水,“這下那死變態翅難飛了。”
沈書欣接過水杯,溫熱傳遞到冰涼的掌心中。
“書欣,喝了水休息會兒吧。”云梨拉上窗簾,“你現在是病人,可不能這麼一直折騰。”
云梨拉上窗簾,病房里的線頓時和了許多。
轉看向沈書欣,見臉依舊蒼白,便輕輕拍了拍的肩膀:“別想太多,先休息吧。”
沈書欣點點頭,躺回床上。
后背的傷口作痛,但比起之前的劇痛,已經好了許多。
側過頭,看著云梨在陪護床上躺下,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。
“晚安。”云梨沖笑了笑,關掉了床頭燈。
黑暗中,沈書欣聽著云梨均勻的呼吸聲,思緒卻有些飄遠。
時序的出現讓到不安,輕輕嘆了口氣,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睡。
或許是今天勞累,沈書欣睡后這一覺很沉,連外面發生了什麼都毫不知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過窗簾的隙灑進病房。
沈書欣被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驚醒,睜開眼,看見護士推門進來,后還跟著一個小小的影。
“姐姐!”安安小跑著撲到床邊,眼睛亮晶晶的,“早上好!”
今天穿著一件亮黃的短,看著活潑又天真。
沈書欣了的頭發,笑道:“早上好,安安。”
果然,有一個萌可的小孩覺不錯。
安安爬上床,湊到耳邊,神兮兮地說道:“姐姐,我昨晚聽到有人被趕走了!”
原本,安安這幾天的睡眠就很差,再加上聽見外面聲音嘈雜,立馬被嚇醒就知道了。
沈書欣一愣:“被趕走?”
“嗯!”安安用力點頭,“護士阿姨說,有個奇怪的叔叔想進醫院,被保安叔叔攔住了,還吵了好久呢!”
沈書欣和云梨對視一眼,心里了然。
時序果然不死心,還想混進來。
“安安,那個叔叔長什麼樣?”云梨問道。
安安歪著頭想了想:“晚上太黑了,我沒看見。但是護士阿姨說,他長得很好看,就是眼神怪怪的,一直笑著,被趕走也笑。”
說到這兒,安安打了個寒,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似的。
搖搖頭又說著:“一直笑的人,我只在媽媽的恐怖片里面看過。”
連小孩都知道時序下人。
沈書欣的手慢慢抓,他真是有夠瘋狂的。
“好了,不說這個了。”沈書欣轉移話題,笑著問安安,“今天想做什麼?”
安安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,興地說道:“我想去花園玩!昨天都沒玩夠呢!”
們昨天下樓的時候被人打擾,半路就回來了,安安很不盡興。
沈書欣看向云梨,后者聳了聳肩:“走吧,反正醫院已經封鎖,沒什麼問題的。而且你也適當活,有利于恢復。”
“那我們去散步吧。”沈書欣下了床,牽起安安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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