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了再忍。
實在沒忍住。
舒瀾臉一紅,低下頭,看著茶水沉浮,輕聲說,“目前正在接中。”
商眠嘿嘿一笑,“那還蠻好的,正好華權很喜歡小朋友。”
舒瀾嗯聲。
商眠問道,“你接下來有沒有什麼打算?”
舒瀾說,“等秋天,小回也能上兒園了,到時候我去找一份工作,養活一家人應該沒什麼問題。”
雖然舒瀾中間斷代嚴重,但畢竟也是全球知名大學藥學畢業,想要找工作還是蠻簡單的。
商眠肯定的說,“絕對沒問題。”
舒瀾問道,“兩個孩子現如今怎麼樣了?”
商眠便說了一番。
舒瀾嘆口氣,“商先生和商太太可真不容易,希這次之后,等待他們的都是一路坦途。”
商眠用力點頭,“他們確實不容易,之前能走到一起更不容易,有時候我都想,如果我是昭昭的話,我可能堅持不到最后,在前面不管是被家人還是被外人否決的時候,我可能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。”
舒瀾說,“所以他們打敗了那麼多困難,一定要收獲幸福,才對得住這個世上所有堅持不懈的人。”
商眠笑著點頭,“一定會的。”
四個孩子在院子里釣小魚。
一人搬了一個塑料板凳。
可以向后仰。
小八沒什麼耐心,向后仰著仰著就睡著了。
小回輕輕的拽了拽小七的服。
往后指了指。
小七唉呀一聲,趕悄咪咪的拿出旁邊的毯子,蓋住了妹妹的肚臍眼。
然后和徐來徐回一起釣魚。
小七問徐來,“放假之后你有沒有聯系過楚嶼山呀?”
徐來搖頭。
小七嘆口氣,“自從楚嶼山跟著楚嶼山的媽媽回去香江,我就再也聯系不上楚嶼山了。”
徐來抿抿,“我聽我媽媽說,楚嶼山的爸爸媽媽要離婚了,這是真的嗎?”
小七點頭,“他們這次回老家就是要辦離婚的,楚先生出軌了,和一個很討厭的很壞的人好上了,還把錢和房子都賠進去了呢,楚太太就要離婚,都不知道以后楚嶼山還能不能吃飽飯。”
徐來現自己的說法,“沒關系的小七你不用擔心,跟著媽媽,也是可以吃飽飯的。”
小七突然想到徐來徐回也是跟著媽媽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這是當然的啦,媽媽是世界上最大的超人呀,你們媽媽也是超厲害的。”
徐來笑了笑。
沒有一只小魚上鉤。
小朋友們意興闌珊。
商眠過來之后看見小八睡了,趕輕手輕腳的抱著孩子去樓上。
小七把自己的通工分給徐來和徐回。
三個小朋友分別騎了一輛車。
在別墅區外面的地公園里拼命的跑,汗水了服,小朋友們似乎不覺得累,更不覺得熱。
商眠和舒瀾坐在地公園里的小亭子里,正好能看這三個孩子轉圈。
“這里面還涼快的,”
“還得是植被比較多。”
“怪不得老人家一直都說現在夏天沒有以前涼快了,因為以前的樹木多。”
“是啊,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,有一次跟著我媽回姥姥家祭祖,是在一個大山里,我們是放暑假過去的,城里熱死了,結果去到大山里,要穿外套,可我們都沒有帶外套,我爸就摘了幾片大樹葉子給我和妹妹圍在上,就像是野人一樣……”
說起以前的事,商眠又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。
人真的很矛盾。
以前商北城還在的時候,商眠總覺得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,除了從來沒有過的毒之外,黃和賭,是應有盡有。
但是這幾年。
商眠偶爾想起商北城,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竟然都是他為數不多的慈父的那部分。
慢慢的。
這樣的記憶越來越深刻。
倒是下意識的忘卻了他曾經做過的那些混賬事。
商眠都覺得,若是以后自己有了孩子,問起外公的時候,張就來的,也是那寥寥無幾的父。
死亡。
可能真的是一層濾鏡。
舒瀾看見商眠的面,就知道想起了爸爸。
舒瀾輕嘆一聲,“誰說不是呢?本來,我們也是定在這個夏天,全家一起回來,去老家祭祖。
但現在我爸不在了,我媽又是路癡,就結婚的時候跟我爸一起回過老家,現在都沒人知道我爸老家怎麼走,都是憾呀。”
商眠倚著欄桿,“可不是怎麼著?可能人生,就是充滿憾的吧。”
舒瀾意味深長,“所以要珍惜眼前人啊。”
商眠:“……”
舒瀾笑了笑,沒有繼續說下去,“我前幾天路過你畫廊,好多人啊,上次我聽小七說,要開分店了?”
商眠笑著點點頭,“是呀,最近的新起之秀很多,好喜歡他們年輕人的畫作啊,就簽了幾個年輕的畫家,他們給我提供畫,我也想方設法把們捧起來,算是雙贏吧。”
舒瀾:“一不留神,我有種老了的覺。”
商眠嘿嘿笑,“時代更新太快,更主要的是我們國家人太多了,就算是萬里挑一的天才,全國也能有十四萬個天才,能人異士太多,我們畫廊里簽的最小的畫家才十三歲,后生可畏,前途無量。”
兩人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。
舒瀾嚇了一跳。
趕轉過,“阿今回來了。”
阿今笑瞇瞇的過去坐在商眠旁邊,“商眠姐姐不害怕。”
商眠:“天天被你這樣嚇我都免疫了,你下班了?”
大熱天的暑假,在家里吹空調,吃西瓜多好,結果小姑娘非要參加學校里組織的什麼家教班,天天一大早就要起來去做家教,風雨無阻。
阿今點頭,“今天還收到了家長送的一個紅包呢。”
舒瀾笑著夸獎,“阿今真棒,真是便宜了錢子墨那個小子。”
商眠開玩笑,“小孩子就是眼神不好,但凡再過三四年,我給你介紹一個,哪哪都比錢子墨強。”
阿今靦腆又害的說,“可在我眼里,誰都不如錢子墨。”
商眠:“你北梟哥也不如錢子墨?”
阿今趕說,“那我也不如花昭姐姐呀,最優秀的男人就應該和最優秀的人在一起!”
商眠:“怪不得花昭這麼疼你,瞧瞧你這小甜。”
阿今笑。
舒瀾:“錢子墨多久回來一次?你們多久能見次面?”
阿今:“從過年的時候休完年假離開就沒有回來過,今年估計也不能休年假了,明年吧。”
舒瀾:“倒是也好,掛念著對方,日子一天天的過的,倒是有盼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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