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蕭時墨瞅著霍硯深，“你該問你自己，別人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。”

霍硯深著煙，青的煙霧將他的俊臉映襯得忽而清晰，忽而模糊。

蕭時墨抖了抖煙灰，“我覺你是不是上喬熹了？”

霍硯深沒回答。

“不說話，默認了？”

“不聊這個話題了，看看這份合同。”

霍硯深把旁邊的一份資料拿起來遞給蕭時墨。

蕭時墨看到合同上的標題，說：“喬微也在做這個，你確定必須要做這個嗎？對霍氏來說，又不缺這一個項目。”

“霍氏跟喬氏的項目大多數都雷同，若是這個不做，那個也不做，豈不是就都不用做了。”

“就你這德，難怪追不上喬微，你們霍家跟喬家本就是死對頭，你也不多讓著。”

蕭時墨掐滅煙頭，邊看著文件邊說著。
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，國對面有蘇寧，肯德基對面有麥當勞，淘寶對面有京東，喬氏對面有霍氏，你覺得不好？”

蕭時墨抬起頭來，凝視著霍硯深，“這觀念不錯，也確實都不影響對方的生意，反而兩個龍頭企業會越做越大，追人，可不是玩生意場上這一套，人的想法往往跟男人不一樣。”

霍硯深不免輕輕一笑，“說得跟你很懂似的，怎麼沒見你把許染追到手？”

“哪壺不開提哪壺。”

說完，蕭時墨低頭看合同書去了。

看完之后，蕭時墨問：“這個項目打算什麼時候開始進展？”

“等你簽字。”

“獨家授權我能拒絕嗎？就是你說的國對面有蘇寧，肯德基對面有麥當勞，淘寶對面有京東，喬氏對面有霍氏，如果喬微也找我，那我豈不是銷售額更高？”

蕭時墨是想給自己留條后路。

畢竟許染跟喬家的關系很好，難保過段時間不會為這件事來找他。

霍硯深沉默片刻，將快要燃盡的煙頭按熄在煙灰缸里，指尖在筆記本鍵盤上舞了一會兒，旁邊的打印機里便出了兩份新的合同。

霍硯深把合同遞給蕭時墨。

“不耽誤你賺錢。”

“格局夠大。”

蕭時墨在合同上簽上了他的名字，從公文包里取出公章蓋好，給霍硯深。

霍硯深簽好名，蓋完章，把合同其中一份給了蕭時墨，他這邊留了一份。

隨后說：“幫我約下程禹川。”

“談人工智能？”

“嗯。”

蕭時墨挑挑眉，“你還真是什麼都跟喬微對著干，我也是服了你。”

“生意是生意，是，我理智的很，從來不意氣用事。”

“活該追不到白月，我遲點幫你聯系，上次跟程禹川見過面之后，他有事飛國外了，估計明天回來，不過你別忘了，他上次跟我提過，他想追喬熹。”

喬熹坐在喬微的電腦前，突然喬微的手機響了。

喬微去開會，沒有帶手機過去。

喬熹看到來電顯示是程禹川的名字，知道姐姐想跟程禹川談合作，便接了電話。

電話剛接通，程禹川的聲音就從音波那頭傳了過來。

“喬小姐，你好，我今天剛好到江城，上次你約我談智能換電站的事，我很有興趣，今晚我這邊有個時間檔，見個面。”

“程總，我姐姐在開會，沒帶手機，待會兒開完會出來，我跟說。”

程禹川驚訝道：“喬二小姐？”

“嗯，是我。”

“麻煩你轉告一下你姐姐，我請吃飯，如果你也有時間的話，可以一起？”

“我平時不心公司生意上的事，等會兒我姐姐開完會，我會幫你轉達的。”

喬熹拒絕了。

程禹川跟蕭時墨是同學，難保什麼時候不會見到霍硯深，不想讓的事被霍硯深知道。

“好，麻煩喬二小姐了。”

結束通話不久，喬微開完會了。

笑臉迎上來，“熹熹，有沒有很無聊？”

“沒有，你知道我喜歡安靜，對了，剛剛程禹川給你打電話了，我擔心他找你有急事，就接了電話。”

喬熹把程禹川說的話轉達給了喬微。

喬微還有點驚訝，“沒想到他還能主聯系我。”

“會不會有詐？”

上次喬熹是這樣提醒喬微的。

喬微事后也沒有再聯系程禹川，一方面是喬熹的提醒，另一方是那天因為霍硯深的出現，喬微發了脾氣，也有損的形象，不太好意思再主聯系程禹川。

“也許會有，不過沒關系，既然他主約了，那我就去見一面，今天就暫時不談合作的事項，反正他不跟我合作，必然是要跟霍氏合作。”

“那姐姐自己把握，還有……你別在程禹川面前提我和牧野哥的事，這門婚事，我想暫時先保著，我跟牧野哥也商量好了，等訂婚那天再公開。”

上次喬微是見程禹川多問了一些關于喬熹的事，故意說喬熹快要訂婚了。

父母和都不太愿意讓喬熹嫁給太明的生意人。

季家是很滿足他們的條件。

喬微走到喬熹跟前，側靠在辦公桌旁，“上次吃飯的時候，我發現他好像對你有點意思，總是在問你的事，所以提了一，你快要訂婚了，今晚見面，他若是提的話，我自己想辦法回答他，保證不說你和季牧野的事。”

喬熹愣了一下，說：“他剛剛還說我要是有時間的話，可以一起，不過我說我不管公司的事，拒絕了。”

聽喬熹這麼說，喬微心里很滿意。

不可能讓程禹川打喬熹的主意。

不適合，爸媽也不會同意。

喬熹是他們一家人呵護的小花朵。

“嗯，拒絕是對的，免得他要是真心想跟我合作，拿你當換，咱們家不會這麼做。”

“好的，姐姐，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
喬微把車鑰匙給了喬熹，“你自己開車回去。”

喬熹離開喬氏，坐在車里，心里卻是糟糟的。

突然的手機響了，是季牧野打來的電話。

“熹熹，中午有空嗎？我們見個面，我覺得有些事，我們之間還是應該再對一下口風，免得到時候有。”

“有，你在哪兒？”

“我給你發定位。”

掛了電話后，季牧野很快發過來一條微信消息。

喬熹點開，定位居然是的母校，江城一中附近的大娘水餃。

想到那家餃子館，喬熹忍不住有些饞。

味道特別好，皮薄餡足，湯也是很鮮的大骨高湯，濃郁像牛一樣的。

上學的時候，還是許染先發現的，帶去了一次，都上了。

哪怕后來到海城讀書，每次回來，都會過去那邊吃一頓，飽飽口福。

可是季牧野怎麼知道喜歡吃這家的水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