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染停步回頭,眼神直勾勾的盯視著傅明軒。
傅明軒被看得一愣,“怎麼了?”
“我覺得哥你這個分析有點道理。”
時染收回視線,一邊研究陣法,一邊說:
“二舅舅說,這個陣沉龍陣,應該就是要把龍沉在這里。
這龍需要用凌家人的氣運喂養,但他們沒有這麼做,后面是你撐起的整個家族榮耀。
也就是說,白巖的陣法不是一定有效!”
“周家的陣法,你不是人給破了嗎?”
“那不一樣,周家的陣法是凌家陣法基礎改造……”
話至半,時染忽然想到什麼,
“這個沉龍陣和聚龍陣那麼相似,說不定就是從聚龍陣變化而來。
只可惜,蕓姨家里的那本風水寶典里沒有這個陣法的記錄。”
“如果這個陣法真有其效,現在的傅家應該走向頹式才對,除非有人了陣法,讓這個陣法失效,才給了我撐起傅家的機會。”
傅明軒話音剛落,就聽見時染痛呼一聲,他連忙跑過去。
“你怎麼了?”
“這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碎石?”
時染坐在到旁邊的石頭上,下四季鞋一看,腳掌心都被硌紅了。
“沒流吧?”傅明軒關心道。
時染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
“奇怪,這里怎麼會這麼多碎石?”
傅明軒喃喃自語般的觀察了下四周的況,視線最后定格在旁邊靠近觀賞竹子的位置上,
“看樣子應該是從上面掉下來的。”
時染順著視線去,觀賞竹旁邊一塊巨大石頭上缺了一塊石頭。
就在這時,外面的傅況遠聽到痛呼聲,急忙跑進來,“你們沒有事吧?”
看見一地的碎石,他怔了怔,“你們把石頭砸了?”
“我們哪有那麼厲害?是從上面的石頭掉下來的。”傅明軒輕抬了下。
傅況遠皺了皺眉,喃喃自語般地說:“這塊石頭可是陣眼中心,怎麼碎這樣?”
“那塊石頭是陣眼中心?”時染驚呼出聲。
“白巖擺陣的時候是這麼說的。”
時染忽然明白了,“陣眼中心都壞了,所以陣法才失效的!如果我們把整個陣眼中心都摧毀的話,白巖也就沒了傅家的把柄了吧?”
“爸,你現在就去找人過來,把這塊石頭給理了。”傅明軒當機立斷地說。
傅況遠有些猶豫,“這……這能行嗎?你們兩個不懂風水,要是破壞了陣眼,給傅家帶來……”
“怎麼,你們被白巖利用得不夠,還想把整家人賠進去才滿意嗎?”傅明軒沉聲質問。
傅況遠沉默了一瞬,轉離開石林,等他再回來的時候,后跟著十幾個男傭。
“把那塊石頭給我鏟了!”
傭人收到命令,迅速上前。
傅明軒怕他們施工會波及到時染,趕將帶出去。
兩人站在石林外,看著被拆掉大石頭,傅明軒沉聲問了句:
“接下來,你打算怎麼辦?”
“不知道!”時染如實回答。
二舅舅是被白巖騙了,可是他的行為害死了凌家一百多條人命是不爭的事實,做不到原諒。
但,傅家對母親有養育之恩也是事實。
“對不起,染染!”傅明軒眼里充滿深深的歉疚,“是我爸對不起凌家!”
“哥,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?凌家死去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!”
時染苦一笑,轉就離開傅家。
目送遠去的背影,傅明軒心里一陣窒息般難,回頭看見他爸從石林走出來,深沉的眸子,變得復雜起來。
“明軒,你恨爸嗎?”傅況遠啞聲問道。
他兒子對染染是什麼心思,他一向清楚,以前顧及到凌家的事,他們才百般阻撓,耳提面命。
現在真相大白,他和染染之間就更不可能了!
“爸,你想聽什麼樣的回答?”傅明軒涼薄的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。
理智告訴他,他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傅家,他不能怪,更不能怨恨。
可是,他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!
那些人還都是染染的至親,他做不到完全不怨!
“是我做錯!這些年,我每每想到這件事心里都充滿罪惡,我恨不得當年死的人是我!”
傅況遠捶頓足,自責不已。
看他父親這麼痛苦,傅明軒再也說不出什麼狠話,只是冷聲問道:
“所以,從小到大你們那麼疼染染,是因為對的虧欠?”
“也不全是。染染那個丫頭,自小聰明可,我們是真心疼的。”
傅明軒輕嘆了口氣,沒有再說什麼,轉就離開了。
……
程公館,二樓臥室。
宋被的這幾天,每天無聊的時候就跑到臺,看著樓下快要完工的花園,心里一直盤算著怎麼出去看看。
想得正神,后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。
宋側眼看去,看見走進來的程競航,猛地站起來,眼底滿是防備。
自從上次發瘋后,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,他又想干什麼?
“宋,我是你的合法丈夫。你這麼怕我,我很不喜歡!”
程競航手撐在臺玻璃框架上,深邃的黑眸,泛著駭人的寒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
宋往后退了退,靠在護欄上。
想程競航要是敢再來,就從這里跳下去!
程競航看出的意圖,臉十分難看,但沒有再走過去。
“聽說你每天都在臺盯著花園看?這麼喜歡花?”
宋嗤笑一聲,冷冷諷刺:“把我不夠,還想控制我的喜好?”
“是真的喜歡花,還是看出花園的門道?”
程競航目沉沉的盯視著宋,似笑非笑扯了下角。
宋眉頭一,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其實你看出來了,對不對?那是個陣法,盤龍陣。”
宋一愣,沒有想到程競航會這麼直接的告訴花園的,他肯定有什麼謀。
剛這麼想,耳邊再次響起程競航的話:
“想知道怎麼破這個陣法嗎?”
“怎麼破?”
“擺陣的頭發,就是我的頭發。”
程競航腳一步步的近,眼睛掃到樓下走來的影,突然俯抱住宋。
“你……”
宋一驚,下意識推開他,就聽見他說:
“還有至親的心頭!我爸在國外養病回不來,與我脈相連的人,現在只有程斯瀚!”
宋瞳孔一震,一時間忘記掙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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