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霜正看得神,手機信息聲響了一下,總怕是傅宇,都沒敢看。
過了幾秒才慢吞吞拿出手機,點開是祈淮京發來的消息。
“明天榕城有場拍賣會,你幫我去一趟。”
周霜好奇心瞬間就上來了。
拍賣會,一般都是些昂貴的珠寶或者古董。
在他別墅里逛了好幾圈,除了一些特別值得有收藏價值的古玩外,不覺得他對這些有什麼狂熱好。
“是要送什麼人嗎?”
覺得這是唯一能解釋的。
那邊淡淡回了個“嗯”字。
周霜立刻答應了,跟著他一直當寄生蟲,終于能為他做點事了。
祈淮京又跟聊了一會兒,突然來了一句。
“很晚了,你怎麼還沒睡?”
“······”
剛想回他,又跳出一句:“早點休息,晚安。”
周霜莫名有些失落,過了好幾分鐘才回了句:“哦。”
祈淮京從聊天界面跳出來盯著白天的新聞。
一個三分鐘的鏡頭里,懟著男人和人的臉有兩人半時長。
他眼神像刀,畫面直接定格在兩人牽著的手上。
所以,周霜不跟他來法國的原因,是跟別的男人有約。
他不知道心里那份不斷外涌的酸意是怎麼回事,現下就有飛回去的沖,問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
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,人果然不能閑,一閑就要出子,那些個男人像蒼蠅一樣,逮著人家家里好看的就想上手。
看來他也不能讓老婆閑著,至得找點能吸引注意力的。
鏡頭里的男人他是知道的,蕭伯衡的外甥,十多年前搬來的榕城,據說他們是海城人。
祈淮京的瞳孔驟,海城,跟他媳婦還是同一個地方來的。
他看了眼時間,自己坐在酒店沙發上已經三個多小時了,外面的天都快亮了。
祈淮京終于將手機屏幕熄了······
第二天祈還在睡夢中,周霜已經起來了。
管家看到下樓,微微愣了一下。
“太太要出門?”
看打扮得很致隆重,眉頭也了。
先生昨天走的,今天應該還回不來吧。
昨天周霜也不過一簡單的通勤裝,現在天還早,穿得隆重又致是要去哪里。
不過主人家的事也不是他能后面曲曲的,最終管家展現了自己的實力,十分鐘后盛的早餐就上了桌。
周霜看著致的擺盤配上好看的餐點,真有種舍不得吃的覺。
可是時間已經不早了,祈淮京說八點場,九點開始的拍賣會,現在已剩下半小時到八點。
快速吃完盤子里的食,再一口氣喝了牛,王郁已經在門口等了。
“太太,祈總吩咐我來接您。”
管家看著周霜走到院子里,又聽見王郁的話,拿起的手機默默放下了,然后轉忙別的去了。
在王郁的陪同下,周霜完全無障礙的進了拍賣會,而且是有專人迎接領路那種。
這是第一次來拍賣會現場,記得以前林殊想要什麼,都是讓助理跟拍賣行聯系,直接網上拍下后會有人送到家里來,榕城這邊要親自到的嗎?
“太太,祈總怕您悶,這里氣氛熱鬧,就讓我帶著您親自過來了。待會兒看到什麼喜歡的,您盡管拍,錢的事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周霜點了點頭,拿了號坐到位置上。
九點整,會場已是座無虛席。
看樣子,無聊的不只一個啊。
不知道他們要賣什麼,周霜只直起了長脖子,祈的電話到了,直接拒接,然后看著王郁。
“能不能把也接過來。”
王郁眉頭微皺,但是周霜的命令他只會執行,不會反駁。
“好。”
想到那位大小姐,王郁就頭疼。
周霜告訴祈自己在拍賣會現場,現在讓王郁接一起過來,那邊就沒了消息,周霜猜可能洗漱換服去了。
拍賣會正式開始,主持人出手就青金石,直接讓周霜睜大了眼。
那可是用來做群青的原料,貴得要命。
就連也只在兩年前買過,古法做出來的一小點,本舍不得用。
但見這次主持人手里那塊是買的那塊青金石的兩倍大,對于畫畫的人來說,這就是心底的寶貝。
“80萬”
主持人一出價,馬上有人跟。
“一百萬。”
周霜還沒來得及出價,臺下的人像瘋了一樣。
這,哪個畫畫的看了不迷糊。
難怪祈淮京讓來拍賣會,原來賣的都是喜歡的東西。
王郁帶著祈正好趕到,他湊到周霜旁邊。
“太太是看中這個了嗎?”
周霜雖然覺得難得,但價格被追太高了。
到底不是自己的錢,料而已,上百萬有點舍不得,自己還有沒用完的,這個買回去怕也因為心疼而做了擺設了。
就這一猶豫的功夫,周霜眼里的王郁都看清楚了。
“一百點一萬——”
不敢出價,王郁見狀舉手:“點天燈。”
四周雀無聲。
角落坐著的傅宇此時也瞇起了眼,當他看清王郁還有他邊的周霜時,全的仿佛凝固了。
聽到那個音他已經覺得像周霜了。
結果還真是,但邊坐著一個男人,傅宇想到周霜說的,已經結婚了,難不那個是老公?
也許,那個男人不是一伙的,是他想多了。
可是下一秒男人就跟周霜咬起了耳朵,因為離得太遠,傅宇自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,可是周霜臉上似乎半帶責備半是欣喜,那種表是騙不了人的。
“其實真不用花這個錢。”
王郁低聲道:“祈總吩咐了,只要太太看上的,通通都買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周霜以為青金石已經是極品了,沒想到接下來的拍賣品一個比一個。
眼花繚,每個都好想買,但有王郁在旁邊盯著,怕自己再出一個興趣的眼神,王郁又要點天燈。
著不讓他妄:“王特助,還是等我想清楚了再拍吧。”
這麼買下去,多錢都不夠花的。
祈看著:“放心,我小叔有的是錢,你就盡管花吧。”
周霜沒作聲,知道都寵,但的確沒有花錢的習慣。
“傅爺,就是嗎?旁邊帶頭上男人呢,你真的喜歡上了有夫之婦?”
李墨擔心一晚上傅宇,結果他什麼事都沒有,今天一早拖著自己出來說要買東西,以為賣的什麼寶貴,品類出來竟然全是畫畫的原料。
傅宇冷冷睨了一眼李墨:“管閑事。“
他本來是打算來這里看看有什麼買了能討周霜歡心的,追人要投其所好,珠寶首飾之類的,他看周霜的穿著,開的車,那一的旗袍都抵上普通人家一套房了,榕城人別的認不了,手工刺繡的東西一眼就能認出來。
傅宇想普通東西肯定是不了周霜的眼的,既然是原畫師,買與畫有關的準沒錯,跑來還沒手,就讓人截糊,他若沒猜錯,那男人就是周霜口里的“老公?”,可是除了偶爾的聊天,兩人也并沒有什麼互。
李墨忍不住嘟囔。
“你就不能談個正常的,怎麼喜歡當三了。”
傅宇淡淡掃了他一眼:“你要不愿意坐這里就滾出去。”
李墨瞬間不作聲了。
接下來傅宇也沒有作了,看周霜和那男人的樣子也知道,但凡周霜今天看得上眼的,那男的都要點天燈的,既然是這樣,他買什麼對于周霜來說都沒有意義了。
“我怎麼看那男的不像老公啊。”
李墨的話讓傅宇神一振,因為和他想的一樣,他覺得李墨總算說了句人話,于是淡淡啟口。
“本來就不是老公,看的穿著應該是某個千金大小姐,家里人不想被人騙,才故意教說什麼已經結婚了的鬼話。”
反正傅宇對周霜已婚這件事半個字都不會相信。
“現在要拍的是今天的最后一件藏品。”
主持人拿出的是一件男士真上裝,全手工制作,上面有見就約顯現的暗紋。
這件服道是真的吸引了周霜的目,傅宇對服沒什麼興趣,周霜卻難得看著王郁。
“我要這個。”
祈淮京送了那麼多東西給,卻沒送過一件像樣的給他呢。
王郁才想說“好”,周霜又追加了句。
“我自己買,不用淮京的錢。”
祈好奇:“你買男人的服干什麼?”
“·····”
周霜知道祈先生和祈太太會把祈保護得死死的是有道理的。
“送你小叔的。”
祈看著周霜,高興:“那我小叔肯定要開心壞了。”
“五十萬,有沒有人出價的。”
“三百萬,如果有人還想要,那我點天燈。”
周霜一句話震驚了所有人,剛剛王郁已經為拍下了不東西,幾乎拍賣會上能看到的極品玩意兒王郁都收納囊中了。
李墨和傅宇都不自的看向周霜的方向。
“這是給老公買的吧。”
李墨不怕死的多了句,傅宇冷冷道:“那麼暗的,給爸或者爺爺買的吧。”
周霜不帶一猶豫的拍下了這件軸,會場其實有人是沖著這件服來的,沒拍下來表不太好看,帶著幽怨看,私下里議論,沒見過周霜這號人,但大家心里也清楚,一般正主兒是不會出現在拍賣現場的。
肯定是幫背后的老板買的了,但是這老板也太豪氣了,今天幾乎所有的人注意力都放在了周霜和王郁上,他們兩個人在這里消費近億了,前面的那些畫畫的原料就買了好幾千萬。
現在又眼不帶眨的直接三百萬拿下一件上,實在令人心塞。
拍賣結束后主辦方將會員們領到包廂等候將拍下的品包裝再送過來,周霜一行三人跟著工作人員,意外的與傅宇,李墨了個臉對臉。
“咦,你也在這里?”
周霜見到傅宇稍微有點小驚訝,傅宇很是鎮定。
傅宇睨了一眼王郁:“這個就是你老公?”
長得是不錯,可惜他不認識,榕城應該沒有他陌生的富家子弟,剛剛出手也算闊綽了,縱觀榕城的上流社會,為人拋幾千萬也是常有的事。
“???”
王郁馬上就意識到傅宇意有所指,但傅宇發現王郁手里沒有周霜的對戒,所以說說的結婚不過是個借口。
祈剛想開口澄清事實,傅宇那高傲的子也不再想聽他們聯合起來撒謊了。
“我和朋友來這里玩玩,周小姐結婚了還跟別的男人出來,你老公還真是不關心你。”
說完后他和李墨就直接走了,李墨道是禮貌的做了個抱歉的表,因為他認出了祈,之后追了上去:“祖宗,那的是寒的親妹妹啊,你不知道嗎?”
傅宇腳步頓了一下:“周霜?祈寒的妹妹不是姓祈嗎?”
“兩個人,我說的是另一個,祈。”
傅宇終于心驚:“老公是祈寒?”
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最近祈寒迷上了一個窮孩,天跟人纏一塊,他們的聚會他已經缺席好幾次了。
如果周霜的老公是祈寒,那他真的沒機會了。
榕城世家不出三個,祈家算一個。
可周霜的氣質不像家庭貧困的。
“真的也沒辦法,傅爺,我看還是算了吧。祈最近是真的很出來玩了,那孩穿得不俗氣,祈家有這個能力。”
傅宇心差到了極點,他立刻轉回去想找周霜問清楚,那邊工作人員已經將東西打包好送到了周霜手里。
“太太,您的東西都包好了,請核對一下品清單。”
王郁與祈一一清點,確定沒什麼直接上了車。
傅宇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背影,高檔商務車絕塵而去,李墨卻看出了端倪。
“那輛車好像是祈淮京的。”
傅宇這下更不淡定了:“你說什麼?”
“尾號全是9的車牌你沒看見嗎,全榕城就一輛,是祈淮京的車。”
李墨不再說話了,那的攀上祈寒都沒戲了,若是祈淮京——
“今天誰說了,祈淮京已經結婚,中秋節要去方那里辦婚禮,過年回榕城宴請······。”
林淺曾經以為,自己想要的男人應當英俊、強大,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,令她仰望,無所不能可真遇到合適的人才發覺她是這麼喜歡他的清冷、沉默、堅毅和忠誠喜歡到願意跟他一起,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並肩而立,肆意年華,不問前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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