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潯之出手,和莊洲握了下,“哪里,你們來,謝園蓬蓽生輝。”
兩個人走得很快,易思齡是主人,為陳薇奇介紹謝園,兩個大男人跟在后,一個拎老婆的包,一個拎老婆的禮。
走過曲徑通幽的小徑,再進一條風雨連廊,偌大的一方池塘里冒出荷葉尖,有幾只蜻蜓落在上頭。
陳薇奇笑話易思齡住在清宮戲的王府里,難怪越來越。易思齡不喜歡陳薇奇暗地里數落氣,反相譏。
兩個人整場晚飯都在打仗,沒消停過,除開比比事業比老公比最近買了什麼珠寶,又開始拼酒量,一杯一杯的紅酒下肚。
一瓶99年的羅曼尼康帝,莊洲和謝潯之彼此喝了兩口,其余的全部被毫不認輸的人喝進肚子里。
莊洲無奈地對謝潯之使了個眼,讓他主持一下局面,“謝生,們再喝就醉了,你是東道主,你來發號施令,第三瓶酒就不開了。”
謝潯之多聰明,登時就聽出來,莊洲自己不愿做這個掃興的人,要他來當槍頭鳥。
“莊先生太客氣了,我也——”攔不住。
這時,喝多興頭上的易思齡對陳薇奇說:“我告訴你,男人都不是好東西!”
謝潯之話音頓時一收,預會出事。
陳薇奇深以為然,臉上暈開兩團,手指握著細細的紅酒杯:“對,男人都不是好東西!不止吃飛醋,還要和你吵架!”
莊洲:“…………”
剛才還在謝潯之面前風度翩翩,游刃有余,展現家庭地位的男人,現在臉已經發僵了。
易思齡找到了組織,想到自己被打腫的屁,義憤填膺:“還!死了!大狼!”
謝潯之:“…………”
兩個臉都丟的男人就顧不得那麼多,沖上去,又哄又騙地把自己老婆手里的酒杯拿走。
莊洲無奈地低聲:“寶貝、祖宗,我喊你祖宗了,聽話,我們回去。”
陳薇奇眉眼恍惚,就著溫暖的燈去看莊洲的臉,忽然開口,朗聲說:“莊洲,你也是大狼。”
昨天晚上爬上的床,那只咸豬手繞著來去,以為不知道嗎?
莊洲深吸氣,頭已經不想抬起來了。他知道,陳薇奇還在生氣,這是故意整他。
……
第84章 我你 對他的占有
一頓飯吃得飛狗跳,謝園的管家趕讓廚房煮了醒酒湯過來,蜂蘋果的氣息很甜。
陳薇奇被莊洲喂了兩口就不想喝了,說還想喝酒酒。那聲迷糊的“酒酒”,尾音拉長,用了可的平聲調。
在人前向來爭強好勝,冷艷高傲的陳三小姐,撒起來也讓人甘拜下風。
莊洲聽得耳子發,打不得罵不得,現在人多親也親不得,他耐著子把人攏進懷里,拉開陳薇奇和易思齡的距離,低聲哄著:“不如我們回去再喝好不好?”
陳薇奇搖搖頭,不上當:“你走開。”
莊洲頭都大了,好不容易灌了陳薇奇半碗蘋果水,趁著發暈不想說話的時候,立刻吩咐司機去備車,隨后匆匆和謝潯之辭行。
焦頭爛額的謝潯之早就等著散場,好把易思齡這個四風的大喇叭帶回臥室教育。
最懂禮數的謝潯之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客套地留客人住一晚。他知道就算他開口,對方也絕對不會留,何必推諉一番。
再拖延時間,兩個祖宗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。
兩位紳士看上去西裝革履,鮮亮麗,實則已經什麼臉面都沒有了,第一次什麼了子在大街上奔。
莊洲低咳清了清嗓子:“抱歉,謝生,今晚見笑了,Tanya不勝酒力,下次你們來港島,我和Tanya做東,請你們來家里吃飯。”
謝潯之和對方握手,“言重了,莊先生,言無忌,您別放在心上。今天況特殊,我就不留你們住一晚,下次一定盡興。”
兩個男人維持著最后的一點臉面,彼此在心里都想著同一句話:不可能還有下一次了。
易思齡沒有了謝潯之的掣肘,這會功夫,又竄到陳薇奇邊,抱著小聲吐槽:“你老公會不會打你屁……”
陳薇奇一聽到打屁三個字,臉頰上的兩團紅暈更兇猛地燒起來。喝得輕飄飄,都宛如踩在云朵里,紅酒的后勁向來兇猛,何況是這種存在酒窖里幾十年的珍惜陳釀。
醺醺然地說:“……謝先生看上去正人君子,也會打你屁?”
易思齡就連喝醉了也不忘抓重點,“也?陳薇奇!所以你老公也打你屁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打你屁。
聽到這句話后,莊洲眼前近乎發黑,有種被老婆了服放在大街上的恥。他是從不會為床笫之事而到恥的男人,他喜歡各種花樣,但不代表這些花樣能夠拿出來和外人分。
他迅速轉抱住陳薇奇,灼熱的掌心捂住的。
不能再讓說一個字。
再任由發展,明天醒酒后怕是也要鉆進地了。
莊洲對同樣丟臉丟到外太空的謝潯之微笑,“先走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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