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整個深水灣都被斑斕的彩煙環繞,直到所有都被風吹到遠方,天空恢復澄澈,一行字母出現在天際——【TanyaEric Happy 1st Anniversary】
陳薇奇驚訝地張開瓣,指著那行字,明艷的臉龐沉浸在晴朗日里,也宛如一場白日焰火,“好浪漫啊。”
“喜不喜歡。”莊洲見這麼高興,心底也被風吹得漾。
陳薇奇笑著點頭:“當然喜歡。”
他的用心都知道,是很難取悅的人,但莊洲永遠都有方法讓驚喜,因為他比所有的男人都更用心。
大溪地那晚的煙花是藍的,陳薇奇記得他們在月下跳華爾茲,在煙火墜落的海邊接吻,一晃而過一年,時間流逝得很快,快到像是一眨眼。
修剪整齊的綠茵草坪上擺放著長桌,致的食琳瑯滿目,玫瑰搭建的花臺上,請來的當紅樂隊在表演節目,鼓點敲得人心振。一群花枝招展的塑料姐妹起哄,把陳薇奇團團圍在中央,非要陳薇奇說出結婚一周年的想。
這群小姐妹威力太大,推推搡搡地,莊洲矯的潔癖又犯了,主松開陳薇奇的手,端著香檳,尋了個清凈的地方,凝視著被眾星捧月的陳薇奇。
今天得格外圣潔,一襲華麗的銀白薄紗像雪花一樣環繞著曼妙的曲線,雙在薄紗中若若現,因為貪杯,陳薇奇多喝了幾杯霞多麗,臉頰上暈出淡淡的兩朵云。
“Tanya,這都一年了,是更喜歡你老公還是更更喜歡啊!”
“是啊是啊,Tanya你真是,喜歡也不說,就知道天天ins上秀恩,讓我們眼饞!”
不遠的莊洲聽到這句讓人下不來臺的起哄后,也勾了勾,注視著陳薇奇的目更幽深幾分。
陳薇奇有些不好意思,瞪了一眼,“我什麼時候天天ins秀恩!”
“還沒有!你小號發你老公照!”
“你怎麼關注我小號……?”陳薇奇錯愕,一瞬間脖子都紅了。
莊洲眉鋒輕挑,似笑非笑地看著陳薇奇。陳薇奇本就不敢回應莊洲的打量,拍莊洲的發到ins小號上,還被塑料姐妹當場穿,簡直是丟臉丟到家。
小號上還有………
“Tanya還有小號啊!拿來我看看!”另一個姐妹已經把手機拿了出來,點進ins,讓同伴報ID。
“Lili你個混蛋,不準說!不準!阿鈺,你把手機搶走!”陳薇奇
慌了起來,的小號上記錄了對莊洲的各種拍,雖然沒有臉,但仔細辨別環境和細節,就能知道號是的。
打打鬧鬧中,陳薇奇的小號徹底暴在大眾視野里,莊洲不聲記下們混中喊出來的一串英文,拿出手機,輸進去,查到了陳薇奇的小號。
映眼簾地是一排排照片,照得很有氛圍,多為雜志風的暗調濾鏡,幾乎都是他。當然,也會有一些靜,這些品全部是他陸陸續續送的禮,無一例外,全部被記錄在冊。
有清晨七點他游泳的照片,背闊在波粼粼的水下,被拍得很;有他晚飯過后在健房跑步的照片,攝影師品味很好,只拍他的一截手臂,手腕上帶著運護腕;有他們一起打高爾夫時,他揮桿的照片,復古藍格紋的高爾夫運服是挑選的;有他吹頭發的照片,人和鏡頭藏在鏡子的角落;還有他上班之前整理西服,低頭系領帶的照片,修長的手指配上冷調的黑白濾鏡,完全能作為某期時尚雜志的頁。
這個ins號關注的人不多,只有一萬多,比起陳薇奇的個人號而言,了百倍,但使用這個賬號的頻次非常高,隔三差五就發一條,集的時候,每天都發。
莊洲有些愣住,沒有想過自己在陳薇奇的鏡頭下是這樣的。
像一個的鏡頭,無時無刻不對準他,無時無刻不觀察他。
“天啊,Tanya你真是,對你老公不釋手啊!”
“莊吹頭發都要在一邊盯著看!哈哈哈哈哈,我有這麼帥的老公,我也天天盯著看!”
陳薇奇眼見暴,簡直是無地自容,像出逃的公主,在一群人的包圍中突出重圍,輕薄的擺被風吹得蹁躚起舞。
“以后你們誰的小號被我發現,我就公布在群里!”
陳薇奇一溜煙就跑了,莊洲都來不及抓到,一抬頭,那道銀白的影就消失在綠茵草坪上。
莊洲抑制著里起伏的緒,很優雅地放下香檳杯,陪周圍的幾位賓客寒暄了幾句,隨后大步流星地走向建筑部。
最后是在陳薇奇的閨房逮住了,坐在那架藍水晶鋼琴前,彈著一曲肖邦的圓舞曲,手指在琴鍵上飛舞,不論是鋼琴、旋律,還是都在燈下熠熠生輝。
陳薇奇靠彈琴來靜心,可惜挑的這首曲子特別快,越彈心越躁,直到啪地,手掌哐當拍在鋼琴上,發出一聲巨大的混。
“你彈琴不專心,靚。”
陳薇奇嚇了一跳,迅速過去,莊洲意味深長地目停留在臉上,讓于啟齒的心思再次沸騰起來。
陳薇奇當即想著要溜走,可惜莊洲不是別人,他幾乎是完地預判了所有的作,飛快上前,扣住的手腕,把牢牢地按在鋼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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