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勢突然變大,豆大的雨滴砸下來。
陳薇奇一直繃的雙忽然環上他瘦窄的腰,手臂勾住他的脖子,仰起頭,輕輕吻住他的。
的溫并不高,瓣微涼,但是無比,像被雨水打的翅膀。
莊洲沒有想過會這樣吻上來,不是好欺負的,永遠在他的意料之外。他被勾住脖子,往前頃去,手掌混地按上琴鍵,低音區和高音區同時發出巨響,讓兩人的心跳都隨之。
陳薇奇屏住呼吸,在他瓣上含了含,終于還是沒有進一步的作,想這樣應該夠了吧,可哪有那麼容易想進就進想退就退?
男人在即將離開的瞬間抬手穿進的發,發狠地按住的后腦勺,兇悍地加深這個敷衍的親吻。
“唔……”
閉雙眼,悶悶地,低低地一聲,像一顆音符很快就在雨中破碎。
莊洲的吻太過強勢,完全不由抵抗,滾燙的大舌在口腔中攪,帶來酸麻的覺,像是要把吃進去,強壯的手臂環住腰肢,一開始很克制,隨著吻的加深,掌很肆意地了下。
陳薇奇口鼻中全是強烈的荷爾蒙味道,整個人下去,呼吸笨重,鋼琴被他們弄出七八糟的調子,一會兒高音一會兒低音,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,全部混做一團。
沒有發覺自己正地環住他,也任由他侵占,又或者,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
在主地回應莊洲的吻。
從來沒有這樣吻過,周霽馳的吻永遠輕,溫和,虔誠。莊洲的,從里到外都是占有,很瘋狂,讓什麼也分不清,這種覺迷幻又癲狂,像食致幻的蘑菇。
“哐當。”
不知是誰了一下,那只相框——那張陳薇奇親別人的照片,在潤的水汽中搖晃了幾下,最后無能為力地、順從命運地、跌下去。
陳薇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頓了一下,莊洲圈的后背,瓣流連地在上輾轉,接過吻后的嗓音很,喑啞著:“專心一點,嗯?接吻都要分心嗎。”
陳薇奇沒有再掙扎,只是輕輕揪住他的襯衫,氣息不穩地說: “莊洲…我快掉下去了…”
他笑了笑,低聲道歉,“系我唔啱。”(是我不對。)
雙臂從下方繞過,手掌穩托,很輕松地把抱起來,同時,他舌尖也再度探進來,一面吻,一面往臥室深走。
陳薇奇環抱住他,那臺水晶鋼琴在模糊的視線中越來越遠,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也不知道他把往哪里帶,大腦昏沉,呼吸炙熱,加速流,全世界只剩下舌尖的覺是真實的。
很奇怪,陳薇奇以為自己會抗拒和莊洲接,事實上并沒有,那種奇異的覺扣,從口腔蔓延到四肢百骸,許是在作祟,又許是他長得的確很好看,很難生出嫌惡。
沒有多時間讓走神——來不及走神,背脊墜一片,男人宛如云,從上方嚴實地罩住。
驕縱地命令他不準這張床,現在,他們墜在其中親吻。
他真的很會吻,一開始沒有章法,但漸漸地,兇猛中多了一種漸佳境的溫。細微的砸砸聲伴隨著鋪天蓋地的云暴雨,今天氣溫不好,但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氛圍很熱。
“咚咚咚——咚咚咚。”
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敲門聲,像嘰嘰喳喳的小麻雀,“是我是我Alice!Tanya你在里面嗎?媽咪說姐夫也來了,我想看他!”
兩人同時一頓。
莊洲及時收住那些放縱的念,太一陣跳,瓣分開時,一道若有似無的銀在彼此之間拉扯。
陳薇奇面紅,用力推開上的男人,但推不開,是莊洲主讓開了空間。飛快從床上坐起來,呼吸起伏很大,眼睛里都是的澤,漉漉地。
“你妹妹?”莊洲眸深幽,整個人除了呼吸不穩以外,正經得很過分。
陳薇奇捂住還余留著覺的,飛快說:“等會不準說,才十四歲。”
他道貌岸然地把領口的紐扣系上,低啞著說:“你別被看出來就行。”
陳薇奇警告他一眼,匆忙間整理好服,大聲說:“乖啊珊宜,等一分鐘,我現在有點急事。”
“哦哦!我不急!”
門外的小孩乖乖等,沒有再催。
一分鐘后,陳薇奇打開門,笑盈盈地對上孩黑亮的雙眸,“Hello,小珊宜,今天的馬課怎麼樣,誰
接你回來的?莉莉聽話嗎,有沒有把你摔下去?”
莉莉是陳珊宜的小馬。
坐在沙發上假裝看報紙的莊洲勾起角。這個人前一分鐘還在被他吻到昏頭轉向,耳朵都發燙,這一分鐘就在溫關心妹妹功課,假模假樣的。
陳珊宜抱住姐姐,黏糊糊地說:“我好想你,Tanya。是大哥接我回來的,他現在去了西廳陪大人打麻將。莉莉很乖,它現在越來越依賴我了。”
“哦,對,莊洲呢?”抬起頭。
莊洲早已放下雜志走了過來,陳珊宜眨了下,前方忽然多了一道修長拔的男,白緞面襯衫很貴氣,淺麥的西裝裹著兩條筆直的長,還沒看到臉,陳珊宜就被一種強烈的氣勢震住,整個人呆了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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