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子瑋握拳,簡直要替兩人著急死了。
孟恪坐在沙發上,指尖拈了顆棋子,面對棋盤,等說完了,抬眸看過來,視線忽頓住。
孟子瑋后背驟然發涼,轉過去,“羨、羨......”
李羨掃了一眼,面無表地走進廚房。
孟子瑋哭無淚。
-
整頓飯吃得低氣。
孟子瑋心虛到不敢抬頭。
這幾天似乎不是在作死,就是在為作死道歉。
孟恪則無法替作解釋。
這種事一旦解釋,就是在說李羨小氣。
李羨吃過飯,收拾了自己的餐,回了臥室。
整個下午沒有出門,晚飯孟子瑋小心翼翼地來敲門。
“羨羨,吃飯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李羨起。
下這套小桌椅是孟子瑋下午搬來的。
道歉的意思。
推門出去,孟子瑋等在一旁,“你不要生氣了嘛......我再也不出餿主意了。”
李羨端凝,片刻,“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開心嗎?”
孟子瑋說不出話。
“因為不是哭鬧賣慘就能解決問題的,子瑋,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在這里。”
孟子瑋抬頭,神輕微凝滯,帶了些意外。
李羨幾分無奈。
知道子瑋本不壞,對也是真心的。
只不過很多事需要過的是更遠
抬眸看過去,原來孟恪也站在不遠,視線遙遙落過來。
看著他,沒有說話。
-
晚餐后李羨再次回到自己的小臥室。
似乎是小時候養的習慣,相對封閉的空間會讓有安全。
理完能做的工作,李羨切回微信,看到代蕓的留言。
代蕓:【你們小區也被封了親?】
代蕓:【我今天回了趟辦公室,天吶,整層樓都沒什麼人了】
代蕓:【上周通知出得太急,大家都走了,小戴的遠鏡還在窗臺放著】
活范圍有限,日常生活只剩柴米油鹽,李羨回復,代蕓立馬出現。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,消磨時間。
代蕓:【記得對面那棟寫字樓嗎,要不說人家是搞金融的呢,講究】
代蕓:【窗臺擺個羅漢松都要講究風水】
李羨:【哈哈哈哈哈他們搞金融的講究這個】
代蕓:【也不是都講究,我看還有幾層,搞日式侘寂風】
代蕓:【還有一層,就跟咱們對著的那層,是幾個花瓶,了幾束野花】
代蕓把照片發過來。
李羨點開看了看,確實是幾瓶小花,不像花店買的,瓷瓶瞧著比花貴氣。
李羨:【不知道這兩個辦公室里的人怎麼想的】
代蕓:【野花就算了,干了也不撤走,這個我更不理解】
這點李羨倒是能理解。
也有風干花的習慣,被連城干燥溫和的氣候慣出來的習慣。
花枯了也是花,不是麼。
李羨:【工作太忙,懶得吧】
敲下回復,不小心再次點開照片。
大概是過遠鏡拍的,清晰干凈,無視了兩棟樓之間相隔的寬闊馬路。
與一般辦公室無甚兩樣的背景,花瓶素凈,幾支小花,紅橘黃,一大簇,街邊野花似的。
旁邊有幾瓶已經干枯的花枝,一個比一個枯得厲害,干花易碎,花枝最稀疏的那瓶看上去大約有一年了。
李羨盯著這張相片看了幾秒,放大些,凝神,眉眼逐漸認真。
切回自己的相冊,直接翻回兩年半以前。
第59章 【節變】
花園里那些親手種下的種子, 微風里飄揚。
淡紫線狀花瓣的一年蓬、紅如小碗的月見草、濃綠枝狀車前草......
甚至還有一小架黃瓜和辣椒。
兩張照片來回切換。
一無形的、涌的求知,似陷落冰湖又忽然抓到救命稻草,這樣的本能驅使李羨引用相片:【蕓姐, 你知道這是哪個公司的辦公室嗎?】
切換到工商信息查詢件。
代蕓的回復跳出來:【啊?】
李羨沉了口氣,自嘲似的搖頭, 回復:【沒事】
從后臺將查詢件關閉。
代蕓:【這個我不知道,回頭打聽打聽】
李羨:【不用蕓姐】
李羨:【我隨口一問】
李羨:【不用放在心上】
代蕓:【簡直不要太巧】
代蕓:【橙橙爸知道是哪家】
代蕓:【是一家投資公司的辦公場所, 信港】
李羨聽到自己的心臟突突跳。
這名字太眼。
面對手機發了好一會兒呆,手指落下又抬起。
直到清冷夜風劃過臉頰,李羨失神的眼睛重新聚焦, 抿起, 切到消息列表, 翻到與張沖的記錄。
那張截圖里,對接的投資人赫然頂著信港的前綴。
兩條未讀消息:
代蕓:【更巧的是你應該也見過他們幕后的老板】
代蕓:【周歲宴那天, 橙橙爸那位姓孟的朋友,記不記得?】
李羨陡然有種被擊中的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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