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意思?”
刀疤第一個開口,他看見陸驍這句話是盯著沈南霧說的,言下之意,陸驍要跟他搶人!
陸驍往前走了幾步,抬手,著沈南霧的下頜,細細挲著,嗓音著一戲謔,“這張臉,的確勾人。”
他眼神帶著一氣,這不是傅初安,傅初安永遠不會說這樣的話。
沈南霧和他對視片刻后,立馬配合,再度拍開他的手,死死瞪著他。
“我要下山!”
掃了一圈人,眼眶微微泛紅,裝出害怕的模樣,“我要回家!”
“遲了。”
陸驍看了眼泛紅的手背,收回視線,淡定道,“未來半個月,得委屈你留在這了。”
沈南霧就要上前手,被周良攔住,勸說道,“驍哥長得帥,對人還算溫,跟他半個月,你不吃虧。”
說著又掃了刀疤一眼,嘲諷道,“他和驍哥,你不知道選誰?”
“周良!”
刀疤越聽越氣憤,“你他媽不會說話就閉。”
“還有,什麼時候得到你來評價我了。”
周良面沉穩,看了他一眼,懶得再廢話。
刀疤見狀,把矛頭指向陸驍,“驍哥,你這樣做,說不過去吧。”
“我帶回來的人,你說要就要。”
他憤怒道,“這沒法服眾。”
“開了你這個口,日后其他人只會效仿。”
陸驍掃了一圈,有理有據,“到時候,我當看不見?”
刀疤這人沒啥文化,別人跟他講道理他說不過就耍賴,耍賴不行就講道理。
“扯那麼遠干嘛,我們說的是現在!”
刀疤抬手,指著沈南霧,“這人我帶回來的,就是我的人。”
他說著說著就激起來,最后破罐子破摔,“你要是實在饞,那也得排我后面……啊!”
一句話說完,腹部就挨了重重一腳摔倒在地。
劉威原本靠著門,這會也忍不住站直了。
“驍哥,你……”
他了,說實話,有些……不理解。
就一個人而已,值得發這麼大脾氣?
“陸驍!”
刀疤突然被踹了一下,什麼都顧不上了,迅速爬起就揪著陸驍的領,“你他媽一個半路進來的人,平時給你幾分面子才喊你一聲驍哥,你是被捧久了不知道自己算哪蔥,真覺得可以跟威哥一樣隨意大罵我嗎!”
陸驍拽著他的手腕,直接甩開,“你的意思是,你是劉威的人,只聽他的話?”
劉威聞言,變了變臉,古爺最討厭手底下的人說這樣的話。
他不得不上前,在刀疤開口前阻止,“哪來的話。”
他打圓場道,“刀疤只是跟在我邊比較久,跟我比較深,一時沖,才說這樣的話。”
“希驍哥不要介意。”
陸驍不再廢話,指了指刀疤,眼神兇狠,“再有一次,你直接滾蛋!”
他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人。
居然敢把沈南霧帶來這!
“陸驍!你……”
刀疤看見陸驍直接牽著人上樓,一口怒氣上來,就要去阻攔。
被劉威攔住,呵斥道,“不想在這混了是不是!”
“威哥!”
刀疤覺得自己有苦說不出,明明是他費盡心思帶回來的妞,就這樣被帶走了!
“滾出去冷靜冷靜。”
劉威斜了他一眼,“什麼時候想清楚,什麼時候進來。”
刀疤死死瞪了眼剛好消失在拐角的兩道影,里罵罵咧咧,“他大爺的!”
說著又一腳踹開矮凳,憤怒離開。
樓上,等房門關上,沈南霧才松了口氣。
“四哥……”
傅初安把人摟在懷里,力道很重,氣息有些急促。
覺到懷里的人在抖,他眼神心疼,輕聲道,“是不是很害怕。”
昨晚,張冉跟他說沈南霧在云南的時候,他怔了怔。
一段時間不聯系外邊,失聯的消息會傳到海城,他并不意外,卻沒想到會傳到沈南霧那,甚至,直接跑來了云南。
“對不起……我闖禍了。”
沈南霧頭一陣酸,閉著眼,悉的懷抱和氣息讓短暫放松下來。
也很快意識到,自己被帶到這,會給傅初安兩人帶來麻煩。
“我也沒想到,會在路上遇到那個男的。”
他甚至大膽到敢直接在街頭強行帶走,“我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
傅初安松開,讓坐在床上,檢查了一番,“有沒有傷?”
沈南霧搖頭,“沒有。”
傅初安點點頭,他知道沈南霧這一路過來,心里是恐慌和害怕的。
他不該指責,或者打著關心的名義隨意批判。
沖跑來云南是沈南霧不對,但設地想想,要是哪天出事了,他也沒法做到冷靜。
這個世界上,總有一個人是肋,是心頭,是遇上就無法割舍的,特殊的人。
他現在要做的,是盡全力保護,想辦法把人送回去。
“記住,我陸驍。”
他聲音放輕,說道,“不能喊四哥。”
“記住了嗎?”
沈南霧點頭,“還有呢?”
“沒有其他。”
他提醒道,“你對我而言,只是一個無關要的人,所以除了我的名字,你一無所知,我也不會告訴你。”
沈南霧眼里閃過一了然,認真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,他瞬間警惕起來,“誰?”
“驍哥,是我。”
傅初安起,把門拉開一道,“怎麼了?”
“古爺讓你過去一趟。”
來的人是周良,也就是張冉。
他過這一條和沈南霧打招呼,隨后收回視線,“應該是劉威說了什麼。”
傅初安嗯了一聲,回頭看了眼沈南霧,“我過去一趟。”
隨后和面前的人代,“在這守著。”
離開前又叮囑沈南霧鎖好門,他沒回來,任何時候都不要開。
他說什麼,沈南霧就怎麼做,和張冉隔著一道門,什麼都不能說,甚至連眼神流都不能有。
畢竟彼此心里都清楚,在這個地方稍不注意就會丟了小命。
“古爺。”
陸驍來到三樓,抬手敲了門,隨后步屋子。
“您找我?”
坐在躺椅上的人朝他看來,“嗯,聽說,你收了個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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